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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张苍林饶有兴趣的盯着沈素筠，笑道：“老夫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只要能找到‘龙凤玄晶’这就够了，说明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见沈素筠沉默不语，三长老缓缓开口：
“沈素筠，当时我是第一个拥护你做掌门的人，同样我也在弟子们面前尽量配合你，让你认为，你始终是对的。
关于你夫君，或者你儿子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也懒得去了解。
但现在我已经确定，你找到了龙凤天阁的至宝‘龙凤玄晶’，所以还请您把它交出来，说不定我会放了你们母子俩。”
“到底什么是假的，什么真的？”
沈素筠似乎并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语，缓缓皱起秀眉，神情变得有些迷茫起来，一丝淡淡的黑色气息在她的身侧环绕，很快又消失不见。
而她脸上的迷茫之色消失了，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与冷静。
“你怎么就确定‘龙凤玄晶’被我找到了？你看到了？”沈素筠淡淡问道，询问的目光看向三长老。
不等三长老回答，她的眼神突然又盯着二长老，淡淡道：
“是你看到了？这么多年来，门派内外的事物都是你来处理，比大长老还要勤快，看来我身边安插的奸细不少啊。”
听到沈素筠的话，其他人全都看向二长老。
大长老狐疑的盯着他，冷声问道：“二长老，你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二长老本来想要否认，毕竟他还有后面的计划，但没想到被沈素筠揭穿了，索性承认道：
“没错，我也是张老的手下，一方面是监视沈素筠，另一方面则是等待‘凤凰神魄’与‘龙魄’的继承人。另外，除了我，五长老和六长老，以及其他的一些弟子都是。”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五长老和六长老走了出来，面无表情。
而之前厮杀很勇猛的一些弟子也都走了出来，站在昔日师兄弟们的对立面，刀剑相向，身上散发出冷酷气息。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本来还有一拼之力的龙凤谷，此刻却彻底成为了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令剩下的弟子与两位长老心生绝望。
并且谁也不知道，这些人里面还有没有藏着奸细。
秦扬始终在默默看着眼前的情景。
从双方的对话中，秦扬对沈素筠的情况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那就是，如今的沈素筠其实知道这里是现实世界，也知道她曾经误杀了自己的丈夫，但她依旧被那段幻境中的记忆所困扰。
让她傻傻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这是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幻想患者，说精神分裂，也不合适。总之，只要想办法帮她找回以前那些正确的回忆，事情会好办很多。
“沈掌门，看来你是不愿吃敬酒啊。”张苍林似乎失去了耐心，挥手道，“把这个女人拿下！”
“唰！”
三长老最先出手。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际便到了沈素筠面前，想要按住对方的肩膀，将其控制住。
只是他的手还没落下，沈素筠身子往前一跨，纤白的玉手如雀鸟之嘴，点在了三长老的谭中穴位置，一道繁杂的法印瞬间散播而开。
三长老惨叫一声，蹬蹬后退了几步。
他的嘴角溢出刺目的血迹，脸色苍白，双眼之中缓缓爬上一层黑色雾气，神情逐渐呆滞，好似木偶一般。
旁边的二长老等人，看到沈素筠轻易击退了三长老，神情皆是惊讶，毕竟他们之前估算过沈素筠的实力，但目前看来，比想象中厉害的多。
“一起上！”
张苍林微微抬起下巴，用新的目光审视着沈素筠，对二长老等人下令。
二长老，五长老与刘长老相视一眼，齐齐朝着沈素筠出手。
而就在动手之时，之前被击退的三长老忽然朝他们冲了过来，厮打在一起，招招拼命，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三长老，你干什么！”
“快停下，你疯了不成？”
“混蛋，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
二长老等人又惊又怒，开骂道，想要出手制伏对方，但对方完全是一幅拼命三郎的架势，让他们一时难以下手，生怕重伤对方。
张苍林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个结果，眯眼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转向沈素筠，淡淡道：“沈掌门比我想象中倒是厉害很多啊，这应该是傀儡之术吧。”
沈素筠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四周的情况，仿佛在思考怎么击退敌人。
蓦然，她的视线盯向秦扬他们，先是一愣，当看到秦扬身边的穆思雪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冷冷道：“小雪，谁放你出来的！是玉棠？”
下意识的，她并没有怀疑秦扬，而是怀疑起欧阳玉棠。
毕竟秦扬是‘外人’，不懂龙凤谷的机关法阵。
“是我。”秦扬开口。
“你？”沈素筠脸上浮现一抹不屑，显然并不信秦扬，而是冷冷盯着欧阳玉棠，“你这丫头果然有问题，没想到精通了我龙凤谷所有阵法，看来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不是的掌门，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那些阵法真的是秦先生破开的。”
欧阳玉棠连忙否认，委屈不已。
张苍林也注意到了秦扬他们，看到穆思雪后，脸上荡漾起一道笑容：“想必这位就是凤凰神魄的继承人吧，小丫头，老夫等的你好辛苦啊。”
感受到对方眼神的不怀好意，穆思雪皱了皱柳眉，厌恶的扭过头去。
“沈掌门，我这里有一首歌谣，不知你听过没有，我想念给你听。”
秦扬淡淡开口。
歌谣？
听到秦扬的话，众人都愣住了。便是正在打斗的二长老等人，也下意识侧起耳朵，想知道秦扬买的什么关子。
“你说。”沈素筠同样好奇。
秦扬回忆了一下那段记忆，缓缓开口：“风儿轻，雨儿冷，两头船儿摇啊摇。河岸的草儿，叶上的珠儿，谁躲在树根下偷偷的瞧……”
这歌谣词简单，朗朗上口。
其他人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沈素筠那张动人的脸颊上却已经布满了震惊，娇躯也颤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