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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有好多年没见过人了,你们曾经称呼我龙。”怪物摆了摆脑袋,撞碎了几块石头。
怪物鼻孔一张,把掉下碎石头像吹粉末一般,吹到旁边。
龙,人们普遍认为是不存在的。风洛在一本名为《异物志》的书上,看过龙的介绍。大体轮廓,确实和眼前的怪物一样。
但书中的龙,都被团团云雾包裹,须发张扬,身体舒展。不多的画面,却显示出“龙”的威严和不凡。
关于“龙”的介绍,大多数是猜测。有说蟒类晶兽经过数次进阶,达到龙的程度。有说龙在远古时代,早于人存在,乃是尊贵无比的物种。
也有些记载认为龙并不存在,人们的臆想虚造,才有了这样一种生物。因为数千年来,少有关于龙出现的消息。
但不管是哪种记载,都认为龙的等级很高,九阶或十阶。龙带着几种天赋技能,基本上会飞翔,会喷火,会吐雾。天赋出众些的,甚至能变化形状。
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龙的记载,风洛才从震惊中醒过来。这样神奇的物种,竟然被他遇上,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很荣幸,能够见到你,尊贵的龙。”风洛低头行礼。几桩没有定论的问题,他有了答案。龙确实存在,持怀疑态度的论调可以结束了。
龙至少达到十阶,风洛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达到十阶的晶兽,才能开口说人话。至于用“至少”,因为存在超阶晶兽,能够变化人形,超脱了晶兽的范畴。
“尊贵,哼,好一个尊贵啊!”龙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古怪,“当面说我尊贵,背后偷偷下手,你跟几千年的人,完全一样!”
“呃,尊……老人家,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你看我的样子,有能力对你下手吗?”风洛发现龙的脾气古怪,尽量辩解。
龙睁大眼睛,不怒自威,说:“说吧,谁让你找来的?找我有什么事?完事之后,赶紧滚蛋,别再来打搅我!肮脏的人,真的一刻也不想与你们接触。”
风洛愣住了,没想到龙这么好说话,可它的话令人费解。这头龙从前可能吃过人的亏,不得不服从,而心里却十分厌恶。
“你把我送到对岸去,然后继续睡觉。”风洛简单地说。他希望尽快离开,和这么一头庞大的晶兽在一起,心里发毛。
“哼!你不是专门来找我的?也对,那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活这么久!”龙神色冷了下去,抬起鼻孔朝风洛喷去。
风洛看到一股白色雾气从龙的鼻孔里喷出,将自己笼罩。还未等他有所动作,觉得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在风洛身体表面,突然多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完全覆盖,人被冻在里面,变成一具冰雕。
“哈哈,你既然不是来找我,遇到我算你倒霉。就在这里陪着我,听我说说话。等我想要重新入眠,再让你死!”龙把头凑近,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风洛被冻住,意识依然清楚。他现在明白河水为什么这么冷,因为沉睡着一头身具寒冷技能的龙!
冰层坚硬,牢不可破。而且将风洛的生机封存,不能动,却也不会马上死。但风洛却能感觉到各项技能在慢慢衰退,长时间冰冻,难逃一死。
在无法躲避的危机面前,胸口凸起的肉块终于有了反应。在极度寒冷的刺激下,大股脉气喷涌而出,几乎在瞬间遍及全身。
所有毛孔张开,身体仿佛被吹大,快要被撕裂。脉络受到撕扯,有种断裂的感觉。剧烈的疼痛,让风洛从寒冷造成的麻木中复苏。
“啪!”轻微却清脆的声音,从冰雕上发出。一道不显眼的裂痕出现,慢慢扩大。冰雕上很快出现大量裂痕,风洛身体表面的冰层破碎,落在河水里,消失不见。
“咦,你这小子,竟然能破开我的永恒之冻!”龙惊奇地感叹。
在龙面前,风洛是弱小的。它现在有几十种方式,杀掉风洛。但龙通常是高傲的,既然打定主意玩弄,就不会继续使招数。
风洛破开冰层,身体像虚脱了一般。直接一屁股坐下,也不管自己坐的是龙的身躯。
“前、前辈,不要开玩笑了,我身子骨虚弱,会没命的。”风洛大声反对。喜怒无常,几乎每篇介绍龙的文字里,都有这样的字眼。
既然喜怒无常,就不能以常理对待。表现的古怪些,说不定能将龙的注意力引开,不会想着怎么折磨他。
“前辈?哈哈,有意思,人竟然叫我前辈!”龙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风洛不得不捂住耳朵,等龙笑够了,才问:“前辈,这有什么好笑的?碰到年长并且实力强的人,我都是称呼前辈的!”
“对啊对啊,碰到年长的人,才称呼前辈。我是人吗?我是龙,是你们口中尊贵的‘晶兽’!”最后的“晶兽”两字,龙咬着牙说出。
风洛现在可以断定,这头龙吃过人类的亏。所以它对人类厌恶,又有点害怕。
“人和兽,有区别吗?有时候,兽比人真诚,比人更像人。”说这话的时候,风洛想到的是小白、小狮,以及山鹰、浩克等人。
兽虽然看起来笨,却没有心眼,忠诚老实。人心眼多了,良心也会变坏。。
风洛的论调,让龙愣住了。没等它问,风洛又说:“有的时候,我多希望自己是晶兽,就不会承受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似乎引起了共鸣,龙点点头,说:“人确实很可怕、很讨厌!”脑袋撞到洞顶,又撞碎几块石头。
“前辈,说说你的经历吧。我觉得,你是条有故事的龙。”风洛很真诚地说。追击浩克固然重要,但遇到这样稀少的物种,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龙是最神秘的生物,哪怕不能得到实际好处,听它的经历,也会有收获吧。
“你真的要听,我就慢慢告诉你吧!”龙意外地说,“龙族是这个世界最尊贵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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