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天上那个执笔者

楠伽入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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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好不好?”

    “嗯。”

    心照不宣……

    “还有一件事。”东青的迟疑却使得小白再次紧张。

    “什么?”

    “你那吃的,还有么?”

    “有!”重重的应了一声,从怀中摸出吃食,递了过去,心底却默默的加了一句,吃死你丫的!敢吓老子。

    ……

    “这剑沉的,先帮我拿着,等我寻一个剑匣后再问你要。”小白将手中铭文青铜剑递了过去,东青随手接了过来,知道这是小白的让步,深知能让小白低头疏而不易。

    东青挥舞下手中犹若无物的青铜剑,不由得赞一声堪得上一声绝世宝。看了看剑身上的铭文,并不认识,只是心底那丝疑问被唤起,“小白,这剑你怎么拔出来的?”

    “难道不是你在逗我么?将用些力便拔了出来。”小白如实说道。

    “没有骗你,这剑我没能力拔出来,真是见鬼了。”东青很诧异。

    小白嘴角一挑,“想知道那剑身上写着的是什么么?”循序诱惑道。

    “你认识?”东青眉一愣。

    “只有国王才能将剑拔出。”小白正了正衣襟严肃道。

    “你在逗我?”东青愕然。

    “结合你所说的,我在书中有看过类是桥段,所以大胆猜测。”小白认真道。

    “什么书?”

    “一本古籍孤本,《亚瑟王》。”

    “有趣么?”殊不知是问书内容还是其他什么的。

    “还不错。”小白实事求是道。

    东青转身离开。

    “去哪?”小白问道。

    “不打扰您老自娱自乐。”

    小白快步追上去,并喊道,“别走啊,你听我说玩,这书里真的有讲,不过人家那把是插石头上的,咱这柄是刺龙骨里,差不多……”

    东青充耳不闻。

    小白气急败坏。

    ……

    一直不理解小白的思维逻辑,很莫名其妙的跟上去,却发现无路可选可又福祸相依。

    明明前路未知却又思绪清晰,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个预料之中却不是极端的控制欲望,而是那种遇事后一声‘哦,原来如此。’惊异却不惊慌,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在处理那龙尸时,听小白提几个要求后,不由得寻起了话题,试探着问了一句,“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拥挤么?”

    心满意足得到新玩具后,手中把玩着随口说道,“拥挤?怎么说。”

    细细分割下自己需要的,叹一声这剑果然不同寻常锋利异常,随手将剩余尸骨推入殉坑中,四下走动将人骸骨就脚踢回原位,做着没必要的掩人耳目,听到小白回答后,解释道,“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跟你寻个密道就弄这一堆好东西,又有些自己都感叹受益匪浅的神秘,这等好事为什么会径直掉到我等身上?仿佛……”

    “自嘲一声自身有书中主角都不曾拥有的经历,可我却发现现实这鬼东西,原来比书中杜撰出的故事更加诡异离奇!不要试着去问我说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更乐意的自欺欺人说一声,天上那个执笔者,闲来无事又见小爷我气宇非凡不是云泥,所以安排几个小坎坷小收获,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小白打断东青的细思,笑着说着梦话,而且格外的理直气壮。

    东青摇头笑了笑,确实这个问题只能无解,寻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也许,真的是趁了小白的好运吧。

    小白暗地里努了努嘴,叹一声万幸,这个话儿竟是被自己这么圆了过去,先容暗自佩服一声,偷偷现出身形瞄了一眼怡然自得只身独尊对雾饮的公子爷。

    天上是否有执笔者,无从得知。

    不过自己这张纸,却由着公子爷细描抒写着人生。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抹去迟疑的仿佛,再次强调。

    ……

    脱深困,天光亮。

    习惯了黑暗,骤然光明格外刺眼,抬手遮目缝中窥人,说一声,“东青哥,接下来怎么办?继续寻那刀还是……”小白茫然道。

    “今时无缘,先离开吧。总会回来的!”稍稍适应了阳光,眯起双眼迎着朝阳道。

    小白抱起小黑猫,踩着废墟瓦砾追了上去。

    抬头张望却未能发现那鹰儿大黑的身影,不去担心,大黑与小黑两者极端化,与其去担心前者倒不如该可怜一声招惹大黑的人,而后者,虽弱小,可若有不知者不开眼却也要面临承受激怒小白的代价。

    最金贵的反而是最拖累的存在。

    东青淡淡扫了一眼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某白与某猫。

    万岁宫废墟处,东青鼻尖一襟阵阵血腥味。昨日谢过了那张老汉帮喂养马匹的建议,处于多方面考虑小白与东青却是不想多去接触这好心人,毕竟好心没好报,昨日那一锭银元就已然欠缺了考虑,横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然后将马匹跟在身旁,只是昨日夜里突然的走开这才忘记了这事。

    而此时这阵阵血腥味,惹到了两人一些不好的猜想。

    入目处,黑血殷殷,两具横尸!

    衣着粗布,手持锈刀。散落的麻袋琉璃碎瓦,身份并不难猜。

    而马匹却安然无恙,并非战马却闻血腥味并未躁动,只因为其马背上,神骏大黑蹲在其上,利爪微微刺入皮肤,道道血迹沾染,而源头却错非是爪下,而是翎羽上已然凝结的血污,在此之前滴落形成。

    此情此景,脑海中已然构架出故事因果。

    东青伸出左手,大黑一振翅便蹬离马背落于其臂膀上。“出了什么事?”东青问道。

    大黑扭过头,“没事。”

    东青应了一声,振臂将大黑送到天空,随脚迈过那尸体,将马匹缰绳解开,牵到小白身旁刚递过去,却见小白面色惨白。

    顺着小白直愣的目光,却是那横尸,轻笑道,“没见过?在地底下骨头架子玩的正欢,如今这新鲜的却怕了?”

    这话说的不假,只是,小白没理由去理直气壮的说,只有暗自呢喃一声,“地底下那么黑,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可这鲜血未干的尸体,有点反胃。”

    也许东青听清了,也许没听到,反正只见东青轻笑一声,一把扯过小白将缰绳塞到小白手中,转头牵马离开,只闻,“走吧,这等小场面先开开眼,大戏尚未编排,但已然注定,总不能开演时等你大吐特吐。”

    咽下丝丝反胃,一眼狠狠的盯上那发黑的血迹,发现其实什么都没发现,不过如此。转过身见东青走远追了上去。

    ……

    再次登上那断崖,下面姜城废墟依旧。

    淡淡扫上一眼,小白率先扯过缰绳,策马下山。

    “人命贱如土,墟下葬尸骨,屈辱!”

    稍作沉吟,心若如此。

    转身策马,前方下山路,鲜衣怒马,幻做下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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