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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有种任命的感觉,把枪丢出了窗外,他不介意跟林风过两招,也不介意跟林风做朋友。林风把手枪递给了余俊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动手,看着就行。”
之前白狼开的那一枪,显然是故意没有伤到林风,白狼不可以判断不出来林风会跳的方向,就算林风躲开,身上至少会有伤,用枪熟悉的林风不可能看不出白狼没有杀自己的心。
余俊山点了点头,林风到了白狼的眼前,伸出了一只手,白狼也很自然地伸出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之后两个人握手,不轻不重,恰道好处,挺像老朋友见面,两人脸上都没有一点杀气。
“三年前就知道你一个人灭了西北的大袅刘荣光,现在我们见面了。谢谢你没有杀我。”白狼用欣赏地眼光看着林风说,他眼中是真诚的,没有怯意,也没有愤怒。在他对萧岚开枪的时候,林风没有爆他的头,而只是打伤了自己的胳膊,这点情白狼不能不记。
“如果是你也做的到,你对萧岚开枪,自己受伤,我不会感谢你,因为你射的是我的妹妹,还好她没事,要不然的话,你现在不可能活着。在华夏我能做到的事,没有你白狼做不到的,我欣赏的人中间就你一个。告诉我,为什么帮肥龙做事,他不值得你买命。”林风同样的目光看着白狼,靠在了窗户上,丢了一支烟给白狼,自己点上一支。
站在门口的余俊山瞪大了眼睛来回地观察着两个人,他听不明白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到这两个人都不想杀了对方。
屋子并不大,看上去像一般人家的主卧室,床头的正面挂着一张落了灰的婚纱照片,背子整齐地折叠着,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红酒,两个酒杯,还有两张水晶婚纱照片。
白狼倒了两杯,递给林风一杯道:“我在去部队之前他就照顾我,照顾我的家人,这是一份情,我做的就是还他的,杀你是为了钱,只是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很多,我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对手,就算再来一个回合我也未必做的掉你。”
两个人像情人一样品着酒,同样的英雄,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瓜子脸,一个是四方脸。白狼在入伍前是一个经常受人欺负的学生,那时候肥龙还不像如今这么强大,是个混混,不过帮过白狼不少,肥龙为什么帮白狼,白狼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看中了白狼身上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林风不知道白狼的话是真是假,但一场战争下来,他相信这个人。
“你做的很多事都伤天害理,你没有想过,我们都是为国家服务过的人。”林风喝了一口酒,他是一个杀手,一个名声坏透了的杀手,但他杀的人绝对没有一个好人,这点跟白狼有点不同,他嘴上这么说,但白狼做的事他并不反感,一个做尽坏事的人,是因为还人的情,并没有钱,林风不是一个正义到大义灭亲的伟大人物,只要对方做的事有一个足够让自己尊重的理由,他就会原谅,这就是林风。
“我知道,我读的书不多,不懂什么夫子大义,我欠他的就还他,这是我心中的道理,如果你欠了谁的你不还吗?”白狼反问林风。
林风没有说话,白狼说的没错,他一直在还,还吴若水的,还刘宝的,他退伍后一直在还着他欠下的,而且一直会还下去。
“你知道吗?我入伍的第二年就听过你的名声,那时候我一直想着做你一样的人,我做到了,成了精英,为什么你要背叛你的组织,杀你的战友,为了钱?”白狼问道,他曾经视林风为偶像,他知道吴若水的事,对林风没有任何仇恨,只是因为他在做事。他不知道林风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只知道林风通辑是因为林风的任务失败后,林风消失。他希望林风告诉他不一样的答案,白狼在内心一直欣赏林风,佩服林风,此刻他依然不改初衷,对萧岚开枪,他不是没有想到林风可能会伤自己,只是他觉得就算死在林风的手上也不丢人。
“听到的未必是真的,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的兄弟为我死了,我在还,还他一条命。”林风苦笑道,他被董夏的背叛压了两三年,倒是不介意跟白狼谈这件事。
他们在聊天,没有杀气,跟朋友一样,这让余俊山很搞不懂,他没办法明白眼前突如其来的转变。他没有林风的能力,也没有白狼的能力,英雄惜英雄他有点看不出来门道。
“如果那一枪你要了我妹妹的命,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但我妹没事,你走吧,我跟你本来就没仇,你为肥龙做事,我为我喜欢的人,各为其主,很公平,我不想杀你。”林风说道,让林风不想杀的人很多,但眼前这个人是林风最不想杀的,因为他欣赏白狼,欣赏这个杀人不长眼的魔头,同时也感谢这个人没有杀自己的人,他跟白狼的谈话,明白了白狼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跟肥龙别的手下不同。
“你没必要放我生路,我会尽力和你一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从肥龙让我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么一天,我带人来灭你,就想过这一天。”白狼放下酒杯淡淡地说了句。
“好吧。”林风说着也放下了杯子,把两把刀放在床头柜上。他欣赏白狼,也尊重白狼,高手与高手之间,光明正大,不需要任何语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手,林风很公平的用一只手,白狼一条胳膊受了伤,也只能用一只手,他们拳头见肉,你来我往,每一招都是杀招,很快,快到余俊山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比电影里更快,谁也没有让谁。余俊山很难明白他们之前的谈话那么平静,这时候为什么会全力出手,又丝毫没有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