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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见陆昊天，原本严厉的目光瞬间就温柔了：“昊天，好久不见。”
陆昊天嘴边也扯起了淡淡的笑意，他对她终究有些愧意：“小瑶，好久不见。”两人相视一笑。陈晓曦心口一酸，陆昊天对亲近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电梯恰好来了，那女人看着他身后的陈晓曦：“昊天，这位是？”
陆昊天轻描淡写地介绍道：“哦。我女朋友。”
那女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陈晓曦跟在陆昊天身后上了电梯。
陈晓曦心里默默地回想着，小瑶，小瑶，这个名字也很熟悉。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她是陆昊天珍藏的那张照片中的其中一个女人。她想起那几个力透字背的。她心里更加难受，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女友。陈晓曦偷瞄了一眼陆昊天，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和前女友聊工作。
“嗯，这个项目，我筹备很久了。昊天。”
陆昊天笑道：“待会细谈。”电梯恰好到了总裁层。
“晓曦，你去顶楼等我。我和小瑶谈完公事，上楼找你。”
陈晓曦若无其事地笑着点点头，“好。”
陆昊天的手礼貌地挡住电梯门，小瑶冲着陆昊天笑笑，这才走出了电梯。陆昊天看也没看陈晓曦，跟着小瑶走出了电梯间。
陈晓曦看着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谈笑风生。风度翩翩的陆昊天和前女友倒是很搭。
电梯门合上了，陈晓曦倚着电梯壁，低垂着头，失神地望着地板，
陈晓曦没了读书的兴致，她心烦意乱地踢掉脚上的帆布鞋，赤着脚站在窗前看风景。
“陈小姐。陈小姐。”秘书一连叫了她好几声，她这才回神。
秘书笑道：“这是陆总让我给您买的零食。”
“哦？”陈晓曦疑惑地看着秘书。秘书将沉甸甸的购物袋放在了茶几上。“陆总让我给您买了薯片，牛肉棒，辣条。可乐和泡面。陆总不知道您爱吃那个牌子，特意交代我每样都买了好几个牌子的。”
这些都是她在车上随口念叨的，他竟记住了。陈晓曦心下一暖，她笑眯眯地看着秘书。“谢谢你。”
秘书笑道：“您客气了。陆总和欧阳小姐谈完公事，就会上来陪您的。”
陈晓曦：“欧阳小姐，欧阳瑶？”
秘书笑着点点头，“欧阳瑶小姐。”
陈晓曦对欧阳瑶很好奇，“她很漂亮，看上去也蛮能干的。”
秘书认可地点点头，“她是欧阳家的继承人。”
陈晓曦迷茫地摇摇头，“欧阳家？”
秘书在陆昊天身边工作了六年，陈晓曦是陆昊天第一个带进顶楼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上心的女人。
搞不好，陈晓曦会成为她的老板娘，秘书不露声色地献殷勤：“S市有三个望族。以莉江为界。南陆，也就是陆总家，产业都在莉江的南边。中欧阳，就是欧阳小姐家产业都在莉江的中间。北陈，陈家的产业都在北边。陆总家家教很好，没出个争夺财产的闹剧。陈家几个姨太太正在分家产，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欧阳家前几年争家产，也闹得不可开交。欧阳小姐精明能干，最后当了继承人。陆总家可没这么多事，陆总爷爷奶奶恩爱，他父母也恩爱，家教真好。”
陈晓曦心下一沉，秘书的话只让她认清了一件事。欧阳瑶和陆昊天门当户对。
陈晓曦朝着秘书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秘书笑道：“您太客气了。这是S市众人皆知的。我先走了。”
秘书一走，陈晓曦的小脸随即就耷拉了下来，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唉。他心道：他们两个门当户对，外形相配，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才分开的？”
她是陆昊天的女朋友，可他却不愿意和她分享秘密？他难道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他只是因为和我上过床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陈晓曦抓狂地扯扯头发，她强迫自己停止自怨自艾。她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拍拍脸颊。“陈晓曦，你是个成年人了，不要像个孩子似的自我怜悯。嗯。”她对着镜子握紧了拳头。
陈晓曦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包薯片，拆开，抓起一把，就大口地咀嚼了起来。满口美味的薯片也压制不住她喉间的酸涩。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
她和陆昊天还没分手，一想到他可能和前女友有秘密，她就心酸难过，什么兴致也没了。
“叮当当”她接电话。“喂。”
“学长，谢谢你。我毕业论文快写完了，我会很快交的。”
“晓曦。”陆昊天轻声唤她，她扭脸，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起的深浓惆怅。
“喂，喂。”听筒里传出说话声。陆昊天瞥了一眼她的手机，无意间瞥见了上面的名字，“学长男神。”。
陈晓曦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失神，她还没挂断电话。“我挂了，拜拜。”
她随手摁断了电话。随即，笑眯眯地看着陆昊天。“昊天，你忙完了?”
陆昊天紧紧手指，压下了心口涌动的酸涩。他淡淡地“嗯”了一声。陆昊天心里有气：背着他，和别的男人通电话。他心里很不爽。见他不开心。
陈晓曦的心里更难受了，她心道：哼，他肯定是见过前女友之后，看见我不开心。陈晓曦看也不看他，她大口咀嚼着薯片。
见她连解释也没有，陆昊天的怒气更大了，他刚拿起她的手机，恰好来了一条微信。
“学长说对你也有意思，大叔和学长，要谁你自己看着办吧。么么哒。”
陆昊天蜷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他为了她，负弃了自己的罪孽，他生受着内心罪责的煎熬，她居然脚踩两条船。
陆昊天怒从心头起。
“嘭嚓”一声巨响，陈晓曦打了个哆嗦。
他将她的手机重重地掼在了茶几上，手机生生地砸碎了茶几上的玻璃。陆昊天看着面无表情的陈晓曦，她直接无视了他眼睛里骇人的暴怒。
一块碎玻璃打在了她的手背，她的手剧痛，连着心也颤痛了一下，她暗自揣测：他这是为了分手，故意找茬吗？她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立在了窗前，忍着痛，继续吃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