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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云笑得随意:“唐颖,我说过如果我喜欢一个人她可以随便飞。你要真想和姓陆的孙子过我也不会特别在意。”
我的心剧烈的疼痛了一下,当时还弄不清这种疼痛来源于什么。怔怔地看着他抽烟,一直看他抽到离海绵端最近的地方。
“好。我要回陆家。”
“好?”他瞪着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哽咽着:“是你说的,死不了就站起来,让所有欺负我的人都知道我会过得很好。你还说过,输不起就不要输,忍不了就都去讨回来。”
江辞云震惊地望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辩驳,可最后又全堵在喉咙口出不来,夹着烟蒂的手被迅速燃烧着海绵的火苗狠狠烫了一下,松手时烟蒂还掉下来烫破他笔挺的西装裤,特别的狼狈。
他凌乱地收拾着,扫掉火星子,低低说着:“你怎么想我管不着。真要回去我绝对不会留。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多深的关系,顶多就是吻过一回,亲过几次。就像这样……”
脖子被一把捞过,他狠狠吻住我,带着强烈的攻势和惩罚一般的力量。
男人平滑的舌在我喉咙口拼命捣鼓着,我难受得眼泪直流,呜呜个不停。
当他终于松开我,不阴不阳地说:“唐颖,陆励那孙子瞧着就是个闷骚的货,他折腾起你来估计比我变态多了。”
我木纳地看着他,呼吸却难以平稳。不知道江辞云在试探什么还是在讽刺什么,反正我也已无心追究了。
“我们结婚的事能帮我保密吗?或者你可以和我离婚。”
江辞云瞥我一眼,没说话。
后来,在我等待陆励回复的时间里,江辞云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没出现在海景房里。
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就从沈茵那要来了严靳的电话。沈茵说男人要是诚心躲着谁,女人找不到。所以她以自己的名义帮我约了严靳。
我和沈茵一同应了约。严靳这人很聪明,看见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包房坐,严靳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沈茵没理,直截了当地问,姓江的去哪了?
严靳看了我一眼,有些悻悻。
沈茵急了,啪的一下拍在桌上:“婆婆妈妈个什么劲,你倒是说话。是聋了还是哑了?”
严靳每次遇见沈茵就一点法都没有,绕绕头说:“他在打牌呢。”
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没出什么事就行。
沈茵又问:“打了一礼拜牌没出来?晚上呢,他睡哪?”
严靳看我一眼,吧唧着嘴:“辞云说,和唐颖又不是真的夫妻,回不回家都没关系。”
沈茵瞪大眼睛:“姓江的真这么说?”
严靳磨磨唧唧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看不懂他。说真的啊,辞云对唐颖真是没话说,这次也不知道见什么鬼突然间就变了脸。今天打牌的时候秦风试探着给他塞一姑娘,他一把就把人给捞怀里。”
沈茵可能是触事伤痛,直接爆了粗口:“什么叫假夫妻啊,证也领了,章也敲了,这都不真什么才真?简直放他妈狗屁。”
严靳笑了笑:“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比老爷们还糙啊。”
沈茵不依不饶:“姓江的这会还在打牌?在哪打?带我们过去。”
我默默听着这一切,心里就和火烧似的。
江辞云把我宠上了天,然后再置之不理。这时候我才发现心竟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一件原本触手可得的东西。
但我的决心不会更改,要是不让那对狗男女一无所有这一生我都会鄙视自己,这都是他们逼的,他们逼我。
我扯过沈茵的胳膊,虚弱地说着:“知道他没事就行,我们走。”
沈茵的暴脾气一旦发作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她拖住严靳非要拉着我一起去江辞云打牌的地方问问他怎么就假夫妻了。我不让她去,她说我傻,和我领证的男人就算不要也轮不到别人。
严靳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三人一起站在了酒店的门口。
我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可真正来的时候还是很想看他一眼。
严靳推开门,声音里堆满了抱歉的笑:“那个什么,辞云啊,唐颖说要来看看你。”
江辞云就坐在对门的位置,严靳推门的时候就能看见他了。
和严靳描述的一样,江辞云身边搂着个女人,大胸大腿,看上去年纪还比我小了好几岁。
江辞云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把目光落在牌面上,淡淡地说:“谁让你带她来了?”
沈茵扯了扯我的胳膊,大抵意思是叫我开口说句话。
我盯着那个女人不断在江辞云身上游走的手,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三两步我就走到了他身边一把拿开了那只女人的手。
江辞云又看我一眼,这一眼不咸不淡,没有任何波动。
他扯出两张纸牌扔在桌上,淡淡地对我说:“回家去。”
我没理他,直接对他身边的女人说:“他老婆都来了,你还坐这合适吗?”
“老婆?”女人笑了笑,又挽住江辞云的胳膊白了我一眼:“就你?我隔壁的家政姑娘都比你长的好看。阿姨,说你是辞哥老婆,鬼信啊?”
她自顾自地笑起来,可桌上却没了声息。
可能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抵了抵江辞云的胳膊问:“真是嫂子?”
江辞云说:“不是。”
我身子一晃。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会掉头离开。可日复一日在筹谋复仇大计的人心里的狠全都藏匿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我默默从兜里掏出电话拨打贴在墙上的客房服务。这种高级酒店不会没有特殊服务,我开口就要了个能过夜的男模。
我拍几下女孩儿的肩:“美女,刚开玩笑呢。我就他一朋友,既然要玩就一起玩吧。”
江辞云轻轻一愣,拿住扑克牌的手也陡然僵滞,不可置信地剜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