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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问话,整个院子里的人似乎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交谈,侧着耳朵倾听我们的谈话。这一刻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极不正常,我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吃饭的人群,突然感觉这个地方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如此诡异的气氛余昔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笑了一声,淡淡地说:“我们只是听说过关于老瑶王的故事,有些好奇,所以就多问了几句。进山只是对雨林中的生活十分好奇,你知道,我们生活在城市里,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所以对丛林和大山深处的生活十分向往。”
村支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摇着头苦笑着说:“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城里人,在城市里生活多好啊,汽车、洋房、高楼大厦,还有那么多漂亮女人,为什么偏偏喜欢往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山里跑。哎,山里的伢子现在大部分都进城了,没有几个愿意在山里过日子,可你们城里人却偏偏喜欢往山里跑。我可真是搞不懂啊。”
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倒不是没有道理,人往往就是这样,城里的人向往田园牧歌大的生活,可山里的人却羡慕城里人的汽车洋房。我笑了笑,说:“这大概就跟钱钟书的《围城》理论,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拼命想进去。”
“围城?”村支书纳闷地问道:“围城是个啥东西,你这后生说的话我咋听不懂哩。好了,你们吃饭吧,我不打搅了,楼上的那两个客人也要招呼招呼。”
我苦笑一声,心想也是,跟这种没读过多少书的人谈文学谈理论近乎于扯淡。村支书边说边站起身,摇摇摆摆进了灶膛,端起一个儿媳妇准备好的食盘,晃晃悠悠上了楼,敲了敲余巧母女住的那间房间,将饭菜送了进去。
余巧和琳琳自从进了村支书家后,就一直关着房门没有出来,也不知道这母女俩在房间里干什么。我抬眼看了一眼她们的房间,回过头时发现余昔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纳闷地问道:“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心里在想什么?”
余昔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好像对这一对母女很感兴趣,自从她们进门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如果你想上去打个招呼,我不反对。”
这飞醋吃的简直莫名其妙,我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们女人为什么要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这是哪跟哪,我只是觉得她们来得很蹊跷而已,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真的生气了。”
“哟,还真生气啦。”余昔嫣然一笑,笑眯眯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呀。没看出来,你生气的样子还有点帅哦。”
我哭笑不得,把杯子里最后一口米酒喝完,站起身说:“我吃饱了,你呢?”
余昔也站起身,跟我前后脚上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打开了房间的日光灯后关上房门。房门一关上,余昔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说:“总算没有出什么乱子,知道吗,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好,这下总算能松口气了。”
我纳闷地问道:“奇怪,我怎么没感觉到,你发现了什么?”
余昔在床上坐下来,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说:“没发现什么,就是感觉特别不好。这群游客来得太蹊跷了,我总觉得背后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糟透了。”
我笑了一声,从窗户外屋外看了一眼,竹林里异常安静,只有夜风吹动竹叶发出的飒飒声。我拉上窗帘对余昔说:“我看是你自从进了瑶寨就变得有点神经质吧,那些游客我也观察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余昔喝了口水,压压惊说:“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吧。”她抬腕看了看时间,此时还不到八点钟,余昔叹了口气说:“乡村到了晚上到处都黑灯瞎火的,没啥好玩的,房间里连个电视都没有,这么漫长的夜晚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打发。”
我窃笑了一声,故作神秘地说:“我敢保证,今晚你绝对不会无聊的,也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得异常热闹。”
余昔狐疑地望着我,大惑不解地问道:“非常热闹?难道这里晚上会有什么节目吗?”
我鬼笑着说:“当然,而且是保留曲目。你先静心等着,我去洗个澡,要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我一边说一边脱掉衬衣和长裤,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换了拖鞋取出自带的洗发水和沐浴楼,走到卫生间门口回头看了余昔一眼。余昔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看我。我窃笑了一声,进入卫生间关上门,打开热水开始洗漱。
我正洗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顶的地面开始晃动起来,上面的竹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隐隐还能听到女人压抑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卧槽,这么早就开始了。妈的,这也太禽兽了,要搞也得等大家都熄灯了以后啊。我苦笑着摇摇头,用毛巾擦干身体,换了一条干净内裤,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我一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余昔红着脸,搓着手指紧张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神里充斥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欲望。
我窃笑着问道:“咦,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余昔满脸发烫,羞红了脸偷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在床上坐下来。这时候从窗户又飘进来另外一个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声,女人的声音十分高昂,完全没有任何避人的意思,叫声听起来充满了一种放纵的快乐,好像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现在很快活。楼上的竹床仍在晃动,动静越来越大,头顶那个女人受了杀猪般女人的蛊惑,也发出了酣畅的呻|吟声。这两个女人比赛般高昂的淫|叫声搞得我也有点冲动,内裤不由自主搭起了帐篷。
我明知故问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坐立不安的?”
余昔搞了个大红脸,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用力搓着自己的手指坐卧不宁地说:“吵死人了,叫得这么大声,真是的,难道她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啊。”
我坏笑了一声,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笑嘻嘻地说:“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女人都学会享受啦。她干吗要觉得羞耻,人家恨不得让我们都羡慕嫉妒恨哩。”
“下流,你给我死过去,”余昔面红耳赤地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到了晚上会是这个样子?这要是吵一晚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我抽了口眼,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咽下一口唾液说:“没事,他们总有折腾累的时候。就算那女人不累,那两头公猪也该累了。”
余昔回头瞄了我一眼,目光注意到我,脸一下子红得像一块红绸布,赶快扭过头去说:“我真后悔今晚跟你住一个屋,现在好了,我出的洋相全让你看到了。”
我笑着说:“你看你,都三十出头了还像个处女似的,这种事人人都在做,男人女人不干这个还有人类吗?好了,你快去洗个澡,洗完澡我们也要大声叫,吵死狗日的。”
头顶上晃动得越来越厉害,这一对狗男女简直肆无忌惮。我一边说一边掐灭烟头,站起身走到窗口,抓过窗口的一根竹竿用力往上面的窗口捅了捅,大声冲着上面的窗户喊道:“伙计,动作小点能行不,别光顾着自己快活,我们的房顶都快让你们戳塌了。”
上面的一对男女受了惊吓,顿时停止了动作,女人的叫声也夏然而止。余昔看着我只穿着一条短裤趴在窗口,动作笨拙得好像一只鸭子,突然忍俊不禁噗嗤一声乐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