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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上官天骄的酒都醒了一半,她睁大眼睛大惑不解地问道:“我还有什么事没办完?我不太明白,唐少,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我眼睛盯着上官天骄说:“老周这个事有点棘手,我要办他,但目前还缺乏足够的理由。他人可以走,但资金必须留在江海,我可不希望我亲自引进的项目搞成烂尾楼工程。所以我要你回到他身边,想法设法从他那里套出更多对我有用的东西。”
上官天骄满脸怨气地说:“这一点我做不到,我跟他已经情断意绝,不可能再回到他那里去了。”
什么他妈的情断意绝,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真情。我冷笑了一声,毫不妥协地说:“如果你这一点都做不到,想回到财政局恐怕也遥遥无期了。机关单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原来的职务如今已经有人顶替了,现在就算是回去也没你的位子了,所以你要考虑清楚一点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上官天骄脸色变得很难看,支支吾吾地问道:“唐少,你真的不想再用我了?我当初办的可是停薪留职啊。”
我冷冷地说:“看来你没喝多,你认真回忆一下,当初你要走的时候态度是多么坚决,停薪留职还是我劝你办的。不过财政局毕竟是一级行政单位,不是菜市场,不可能谁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那不乱了套了吗。”
上官天骄幽怨地说:“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哎,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如果我从周智慧那里搞到对你有帮助的东西,我回财政局后你也要帮我提一级,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我也不好意思。”
我想了想说:“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过还是要看你能给我提供什么。”
“那我们一言为定,”上官天骄整理了一下刚才睡觉时被压乱的头发,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车门口对我说:“现在我又恢复了自由身,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上去会发生什么事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可是一旦发生这种事,她说不定又要趁机向我提要求。我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你今天喝了那么多,早点休息吧。”
上官天骄怅惘若失地转身上楼,我发动车离开小区。江海的夜色很美,到处都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这个时候正是许多人在不同的场所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的时刻。
我还不觉得困,那个空荡荡的家又不愿意回去,只能开着车在街上四处乱逛。人感到孤独的时候就希望往人多的地方凑,我忽然想起蒋雨姗前几天带我去的私人会所,今天应该已经试营业了,正好去看看,顺便旁敲侧击一番她的态度。想到这我心里一阵兴奋,调转车头往会所方向开去。
蒋雨姗搞的这个会所果然已经开始试营业了,我到的时候看到那块招牌的彩灯亮着,门口停了不少豪车,车牌也都很霸气,我的车停在这些车旁边,突然都感觉有点寒碜。
进了门,看到大厅里果然高高矮矮坐了不少有头有脸的老板,正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高谈阔论。这些人大部分我都不认识,个别几个倒是见过,有从事房地产的,有做建材的,还有搞金融证劵的,好像还有一个是煤老板。
有一名年轻女子正站在吧台上唱一首情歌,一幅很投入的样子。我用目光四处搜索一番,没看到蒋雨姗的身影,正准备离开时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子走过来问道:“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未经邀请是不能擅自入内的,请问你有受邀吗?”
我说:“我是你们蒋总的朋友,今晚她来了没有?”
“蒋总的朋友?”年轻男子似乎对我的话不太相信,满脸狐疑地望着我,继续问道:“请问您贵姓?”
我被这厮问得有点烦躁,正想破口大骂时蒋雨姗从其中一间会客室走出来,看到我站在大厅里,先是一怔,然后面露喜色快步走了过来,满脸欢喜地说:“哟,真是没想到,市长大人深夜光临,接驾来迟,真是罪过罪过啊。”
听到蒋雨姗说市长大人,那些正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的土豪纷纷扭过头望向我,目光显得惊愕且迟疑。我笑了笑对蒋雨姗说:“别扯了,你什么时候也学得油嘴滑舌的。
“本来就是嘛,”蒋雨姗笑嘻嘻地说:“你今天刚上任,我还以为忙得不可开交呢,没想到都这么晚了还能到这来看我,感动得都快哭了。”
有几个土豪以前应该也听说过我,听到我和蒋雨姗的话纷纷走过来跟我握手寒暄,要我抽时间去他们公司莅临指导,说了些多多关照的话。我对这些土豪不感兴趣,胡乱应付了几句,把他们打发走后对蒋雨姗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有点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蒋雨姗见我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容就变得有点迟疑,她警惕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出什么事,就是跟你随便聊聊。对了,今晚周智慧在不在这里?”
蒋雨姗扭头往刚才他走出来那扇门看了一眼,小声说:“他也来了,在里面跟几个朋友谈点事情。”
蒋雨姗的话刚说完,那间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老周从里面探出身体,冲着蒋雨姗喊道:“蒋总,搞什么呢一出去就不进来了。赶快来,都等着你呢。”
这家伙倒是挺镇定,这个时候还在装腔作势,他猛然看到我和蒋雨姗站在一起,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和惊愕,不过马上镇定下来,脸上露出笑容热情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唐市长深夜来访,真是荣幸之至啊。”
看到这厮我就心头火气,不想对他像以前那么客气,冷笑了一声拉下脸说:“荣幸之至?周总说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