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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瞪着我,我一脸玩世不恭地看着她。
包间里的气氛很无趣,我实在坐不住了,就起身,环视众人,说:“两位姨母,爸、妈,我先回去了。”
不等他们回话,我已经离开包间。这一天天浑浑噩噩的,这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潜意识打算过来问问我爸为啥让红胡子训练我,没想到又扯出这个多事。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爸他老人家自己的梦自己圆去吧!
从国贸饭店出来,我一个人去了公园,按部就班地脱掉衣裤,跳进人工湖里抓鸭子。本地爱好冬泳的人不少,但是,大冬天进人工湖里抓鸭子的人,可能就我自己。
我的“怪异”行为为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先是不少青年男女拿着手机对着我,嘴里叨咕着:“嘿!看这个傻比!”
他们说啥骂啥我都不介意,就是他们把视频传到网上,我也无所谓。关键是公园管理员不乐意了,说我破坏园内生态环境,恶意哗众取宠,要把我送派出所法办。
幸好旁边一个看热闹的中年男人站出来替我解围,他把管理员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管理员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对我十分客气,还把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起驱散了。
我扔掉手里挣扎的鸭子,像傻小子似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他披着一件黑色风衣,里面套穿着黑色中山装,头戴黑礼帽,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香烟。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正气。
视线最终定格在他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那个玉扳指上,扳指通体翠绿,上面还雕着异域风情的花纹,这么高级的扳指,和他右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格格不入。莫非他的右手……
“喜欢这个?”黑风衣将拇指上的玉扳指脱下来,递到我面前,笑着说:“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
这么豪爽?可惜我没有白拿别人东西的习惯!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人!虽然,我眼里的黑风衣和上海滩豪气干云的丁力,只差一条白围巾!但是,我无功不受禄!
“谢谢!我不需要!”我说,“您这打扮真帅气!看着像从民国电视剧里穿越出来的大英雄一样。啊,刚才谢谢你了!我能问问,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吗?”
黑风衣微笑着摇摇头,说:“你还是不知道为好。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
他的声音很软糯,听着十分舒服。莫名地,我对他升起一丝好感。
“那,再会了!”我披着衣服,准备回去。
黑风衣“嗯”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冒昧问一句,你就是挑战吴平的那个人吧?”
我“啊”了一声,又扫了一眼,不免怀疑起他的身份。
“你在这里抓鸭子,也是想提升自己吧?”黑风衣摆弄着手里的香烟,想抽又不抽的样子,看着十分纠结。
我又“啊”了一声,心说,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怕是事先调查过吧?你要是调查过,那就是专程为我而来的?你为我而来,是敌?还是友?
转念又一想,他该不会是八卦小报的记者吧?亦或是某个赌档的探子?
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黑风衣继续说道:“你别多想,我只是听说这件事,不是坏人。”
天底下的坏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坏人!我信你个鬼哟!
我冲他笑笑,转身就走。
黑风衣又说:“我倒是有一招,能让你杀生殿上稳赢吴平,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啥办法?下毒还是绑架?”我半开玩笑地说道,“违法的事我可做不来!不止违法,违背道德的事,我也做不来!”
黑风衣用手指点着我,无奈地笑笑说:“你这孩子呀!怎么满脑子歪门邪道!我说的不是那些,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你要是信得着,就和我学三天,保证三天后让你突飞猛进焕然一新!”
三天就能突飞猛进,除了注射药物,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途径!要是三天能成事,谁还打小练武?
我相信天赋会对人的整体水平有影响,却不相信这世上有速成的功夫。因此,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黑风衣的“热情”,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我以为我和黑风衣的“缘分”就到这里了,没想到,他竟然又追到我家。
裴清清正在打扫医馆门前的积雪,见我带着个人回来,立刻跟着进了屋,三句两句听明白了黑风衣的来历,挥舞着扫把就往出赶人,一边赶一边骂:“走!赶紧走!你们这些卖假药的,竟然跑到医馆来蒙事!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报警?拿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
裴清清这话,前半句听得我直想笑,后半句感动得我鼻子一酸。
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成了一家人?听着好暖啊!
黑子正在和红胡子看电视,听见这边吵闹,恋恋不舍地移过视线。在和黑风衣对视的一瞬间,黑子“噌”地站了起来,冲着黑风衣深鞠一躬,嘴巴张着要喊人,却被黑风衣笑着拦住了。
黑风衣冲黑子摇摇头,黑子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俩人像对暗号的特务一样,沉默着进行意见交换。
裴清清也注意到这一点,掉头问黑子:“你认识他?”
黑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把视线转移到电视上,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问佛哥。”
原来黑风衣叫佛哥,这名字倒是挺霸气的!
黑子在西城混这么久,认识一个人,也没啥好意外的。关键是他欲盖弥彰的态度,让人心生疑惑!从他对待黑风衣的态度来看,黑风衣应该也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至少,不是卖假药的江湖骗子。
裴清清也不傻,我俩一个眼神交汇,她立刻停止驱逐,拎着扫把继续出去扫雪。
“我也没别的办法帮你,就是有几句心法口诀想教你。你要是信得着,就练着试试,要是信不着,大可不必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黑风衣双手抄兜,帅气地站在门口。
我吧嗒吧嗒嘴,问他:“那你图意啥啊?钱?还是别的啥?”
黑风衣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图,前尘往事,总该有个了结。”
我没听明白他说的话啥意思,也没往深处去想。他要是想说明白,也不会说得这么含糊。说得这么含糊,就是不想让我明白,问了都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