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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影的车开的很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转过身看着我说:“周凯天,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要这样害你?你说那个杜保平,或者是他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件事情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江都公司,是龙大集团起家的地方,居然都混乱到这个份上,真是想不到。当初我爸爸当总经理的时候,虽然也发生一点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但决不会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你一个人小小的部门副经理,居然能担当这么大的事情。我难以理解。你说是吧?”
我的手放在江疏影的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我说:“你就先别管这件事了。好好调整一下情绪。见到你爸爸的时候,高兴的一些。你爸爸当总经理的时候,我当时没来,但我也知道,那个时候还是平静的。王长新从省公司到江都公司当副总经理,你爸爸又要退下去,才发生这许多事情,虽然跟我没有直接关系,我是他们的一杆枪,我是冲锋陷阵的那个人,但我又是最危险的人。两边的人都在打击我。但我没有想到,我处在真正的危险的边缘。”
突然,江疏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车有些失控。我赶紧抓住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我刚想说什么,江疏影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疏影这一哭,让我有些发蒙。我说:“江疏影,你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江疏影抬起头,猛的在我的脸上拼命地狂吻起来,泪水和湿润的嘴唇把我的脸弄得湿漉漉的。
我呜呜地说:“江疏影,你这是怎么了呢?”
江疏影激动地说:“我怎么也没怎么,我就是想吻你,我就是想亲你。我的心里难受,可我就是想亲你,你是我所见到的最有担当的男人。你受着这么大的威胁,几乎都是快要死的人,你还能为我办事情,想到的是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这么快的结婚,我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
我笑着说:“江疏影,你可别这么想,我俩认识的时候,你离结婚就差两天时间。也算是我们两个没有什么缘分吧。”
江疏影喃,喃地说:“周凯天,让我抱抱你。我抱抱你。”
没等我说你现在就是在抱着我,她的手猛地伸进我的怀里,火辣辣的在我的身上莫着,我喘不过气来,身子急剧地发生着变化,我也忍耐不住,在江疏影的脸上亲着,手也放在她的洶前,那团美好的物件,就抓到了我手里。
江疏影说:“我十几岁的时候让他莫过,后来就再也没有。我们结婚也是名义上的,所以我……来吧,我们现在……”
我已经明白江疏影的意思,那就是她的情绪达到了发狂的边缘,她就要在这里做她想做的事情,在我的面前终于放开了她自己。她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裙子里,我发现她的热情和火辣,早已让她难以控制自己……
突然,车窗响起啪啪的声音。我赶紧推开江疏影,那个胖交警出现在车前,严厉地说:“你们也真是大胆放肆,这可是高速公路,你们竟敢在高速公路上干事,想找死是不是?你也没看看昨天那个开白车的人是怎么死的。你们是不想活了,还是太憋不住了?憋不住找个地方,想怎么干怎么干。别在这里丢人。赶紧开走。”
我接过方向盘对警察说:“好好,我们马上开走,是我们的错,都是年轻人吗,你也从我们这个时候过来的,是不是?理解我们吧,我马上开走。”
江疏影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小声对我说:“对不起,你别笑话我。我刚才是太激动了。我也是太喜欢你的。”
我轻轻拍着江疏影的腿,感动地说:“别这么说。你对我的好处,我也是记在心里的。”
江疏影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说:“走吧,开车吧。”
一路沉默着,但我听得到江疏影的心跳。
来到发改委大楼,我给蓝玉打了个电话,蓝玉对我说,由高月来办理这件事,她已经全权托付给她这个丫头。
我就在发改委大楼外面等着高月。等了半天也没见到这个丫头出来。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高月说:“你忙什么?别急,你等着我吧。”没给我什么再说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我生气的对江疏影说:“高月这个丫头,在发改委这个大楼谁都不敢动的人,我没想到她爹居然是省政府的副秘书长。那天她让我冒充她的男朋友,去见她爸妈,你说这个丫头,真是拿他没办法,我们等着吧。”
江疏影说:“我们还是要感谢人家,这是多大的事儿,人家让我见到我爸,而又大事化小。如果他们真对我爸爸这个事情严肃处理,说不上是什么结果。我们等她一会儿,然后,你看是不是我们请她吃饭,或者唱歌?她喜欢什么?我们总得感谢一下才去。”
我说:“这件事儿你就交给我办了,今天最好是能把你爸爸放了,你跟你爸爸团圆团圆,好好安慰安慰他,在里面关了一星期了,心里也在难过,看到你他会很高兴的。”
又等着一会儿,我看到高月倩丽的身影,从里面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江疏影歪着头对我说:“那个高月可真漂亮,如果他当你的女朋友,我看还真挺合适,不过她有点太风流。还是不如林莹。你跟怎么样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好呢,你怎么发展,就是你的事儿了。”
我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高月看着我,又上下左右打量着我。我说:“咋的?这才两天不见面,就不认识啦?”
高月说:“我不是不认识你,我是怕你从阴曹地府走了出来,用你的鬼魂在勾我。大家都说你死了,你怎么又跑到我这里?你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月说:“全江都市的人都知道,在三道村的路口发生了车祸,而且到处宣扬是龙大集团江都公司的一个年轻人开飞车,把三辆大货车搞翻,人也被压成了肉沫,我就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你。可居然不是你啊,那到底是谁呀?据说那个车牌号的车主,就是一个姓周的呀。真搞不懂你。你跟我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说着,高月伸手在我的脸上掐了一下,又笑着说:“看来是真人,不像是鬼。”
我认真着说:“高月,凭良心说,你是喜欢我死了,你还喜欢我还活着。”
高月说:“你还是活着吧,你要是死了,我还哪有一个你这样能整事儿的朋友,让你那个女人进来吧。”
跟着高月来到一间办公室。高月说:“蓝处长交代,你们交了钱,就可以走了。”
我赶紧说:“高领导,感谢蓝处长,也感谢你。没有你和蓝姐的帮忙,江总经理就不会出来的这么早,或许还要关个三年两年的。都是你们的帮忙。”
高月说:“少说废话。这不是帮什么忙,这是正常手续,你们出去也不要说是蓝处长和我帮的忙,是没查出你们什么问题,你明白吗?”
我赶紧说:“对对。本来我们江总经理就没有什么问题,本来我们江总经理早就应该放出来。是不是?”
高月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生气地说:“什么?本来你们江总经理早就应该放出来?那就是说我们在没事儿找事儿了?周凯天,你可别惹我生气。你要是惹我生气,今天你们就回去,哪天我让你们来领人,还要看我高不高兴了。反正这件事交给我办,我多关他三天两天的,让他再想想有没有可交待的问题,也是我的权利呀。”
高月说着,就美滋滋地看着我,江疏影在一边紧忙着陪着笑说:“月姐,你别生气。你看怎么办好,我们听你的,如果你要真想关他三天,那我们也只好听你的。你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但我还是想早点看到我爸爸。我始终在担心的,我是急急忙忙从省城赶回来。我们女人惦记的都是家人,再说我又没有妈妈,我就这么个父亲。”
江疏影说着抹了一下眼睛。高月冷冷一笑说:“怎么着?还跟我来打悲情牌来了?你爸爸毕竟受贿了480万。这不是我编的,这是查出来的。我们让他出去可是蓝处长看的是周凯天的面子,你爸虽然是江都公司的总经理,但在我们眼里,他还真的啥也不是,我们见的人多了。”
江疏影反应的倒是快,她转身对我说:“非常感谢周凯天,非常感谢,如果没有周凯天,我爸爸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放出来,蓝处长和高妹妹都是看见周凯天面子上。我非常感谢。”说着对我鞠了一躬。
高月说:“行了行了,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们之间都是什么关系,我也是知道的。你也没少给周凯天帮忙,如果没有你,周凯天现在还在关在那个小黑屋里。好了,这个单子你拿好,你到财务处去把钱缴了,然后回来再找我。”
江疏影对高月微微的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高月对我说:“周凯天,我告诉你,你的情我还上了。”
我叫道:“那我就白当了一次你的男朋友,我就没有希望当你爸爸的好女婿了?你也不给我个机会。”
江疏影交了钱,开了票据,又回到高月这里,高月站起来说:“你们等下,马上就会见到你的江总经理了。”说着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等了有十几分钟,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江疏影马上就奔了出去,突然喊了一声:“爸爸。”
江明达目光呆滞的望着江疏影和我。也就是一个星期没见,我感到江明达老了些,不再是那个有几分朝气的50多岁的男人。
我叫道:“江总,你受苦了。”
江疏影说:“爸爸,都是周凯天帮忙,你才能早些日子放出来。”
江明达走了出去,沉重地叹息一声说:“真没想到,周凯天居然能帮我。我可以走了吧。”
高月站在一旁说:“你可以走了。希望这里别再来了。”
江明达哼了一声,大步走的过去。江疏影紧跟了上去。高月瞥了我一眼:“你看我干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