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金丹术

超级卡路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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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心六诀有遗失。

    我本来这是残篇,没想到弄错了。

    这是一篇金丹术。

    金丹?

    按照经书的记载,古代修道人求的是长生,当时丹道盛行,山医命相卜五门中,医术占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古代的修道人讲究天人合一,以肉身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

    练功时间越长,正气越多,病、邪、秽气等不干净气态自然逐渐减少。

    到了最后,精气神凝而唯一,化作金丹,可得长生,可得飞升。

    真的是太神妙了。

    现在的医术只能算是道门的一个分支。

    跟以前相比,落差太大了。

    经书里说的清楚,从前天地灵气兴盛,万物繁荣,后来灵气逐渐衰退,金丹术就不可行了。

    因为这门法子需要大量的灵气。

    没有灵气,就修不成金丹。

    “难怪现在医家没落了。”我发出叹息。

    这篇金丹术可说是绝世法术,在古代,肯定人人挣破了脑袋。但是到了现在,比草纸好不到哪儿去。

    我不死心,继续往下看。

    后来人不甘心,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既然这片天地不准许,那就要逆天而行。

    顺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何为逆?

    万物含三,三归二,二归一,知此道者怡神守形,养形炼精,积精化气,炼气合神,炼神还虚,金丹乃成。

    简单点说,就是要将人的精气神完全打散,回归混沌,然后保证一点灵性不失,重新熔炼成一颗金丹。

    这法子太凶险了,很有可能是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创作这法子的人也是如此告诫,劝人要三思而行。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师父留下地。

    我把口诀牢牢记在心里头。

    扑哧,这本书突然起火。

    我来不及抢救,就烧掉了一半。

    关于金丹术的记载,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了一些药方。

    到了天黑,慈安会居然没有人来找我。

    真的被土家元说中了。

    我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小卒子。

    乐的清净。

    我钻研着法术。

    到了天亮时,我就直奔大发楼。

    这里一切都准备妥当。

    谭大少一身孝服,扎着麻绳,拿着哭丧棒。

    “死者出殡。”

    潭老爷走的安详,大少又孝顺,无病无灾,可说是善终。

    这趟送葬应该很顺利。

    咯咯。

    棺材顶上的公鸡忽然叫了几声。

    怎么回事?

    公鸡只有觉察到阴气,才会发叫。

    请来抬棺材的行脚师傅姓魏,同行的七个人都是他的弟子熟人,就跟我说:“杜先生,死者是不是带着怨气啊。”

    本来该他来主事,但是谭大少信我。

    虽然如此,但是钱给的足足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问,潭老爷的鬼魂在不在?

    我心里好笑,进了城隍庙,还能出来?

    “放心好了,如果出了事,我自然会镇住场子。”

    他只好叫人抬棺。

    临出门,隔壁又传来了经文声。

    很烦人。

    “那里住的是谁?天天念经吗?”我不满道。

    谭大少听不到,但是他听我的话。

    “我去敲过门,没人应。”

    算了,送葬要紧,不能耽搁了。

    等我回来再说。

    “出。”

    棺材抬起来了。

    魏师傅有点本事,棺材抬得稳稳地。

    趁着清晨人少,出了六安镇,就往南边去了。

    遇山入,遇水回。

    走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遇到了一条河。

    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谭大少来请我拿主意。

    我看了下,就说道:“往左去。”

    左边是南边。

    “不成。”

    有个声音反对了,是魏师傅,他说道:“东家,左边那儿还有河,走起来不便。往右去,是一条好路。”

    谭大少当然信我。

    “往走。”

    魏师傅就说:“唉,我送葬抬棺材几十年,对这儿还不熟悉?只怕往左走了,会耽误东家的事情啊。”

    这话说的,是说我的眼光不准吗?

    我有点后悔挑这个人了。

    这个魏师傅功夫还成,但是心眼有点小。

    “往南走。”

    走出去没多远,就出事了。

    有个汉子突然哎呦了一声,脚下打软。

    棺材一歪一斜,就朝着左前方磕了过去。

    谭大少就走在这儿,要是被碰到了,肯定会被撞伤。

    我眼疾手快,冲过去搀着一把。

    棺材稳住了。

    “对,对不住,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地,就觉得棺材里变得沉重了。”

    他一脸惶恐地说道。

    我心里起了疑虑。

    “不是起了尸变吧?”有个汉子低声嘟囔着,声音不大,我们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我一个耳光扇过去。

    他被我打懵了。

    我看着魏师傅,不快道:“魏师傅,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徒弟,说话的功夫都不到家。”

    给人送葬,最忌讳谈论生死,就怕死掉的人舍不得走。

    他脸色有些阴沉,也不说话。

    被打的那个就说:“我又没说错,万一走的不太平呢?看你们家那么有钱,拖到现在才送庙里头,还不肯下葬,说不定不太平。”

    “不可能。”

    “这话说的绝对了吧。”

    我拍了拍棺材,说道:“就算出了事,我一个人负责,不需要你们担心。”

    “哼,算我多嘴了。”魏师傅有些不甘心。

    我冷笑两声。

    “谭大少是初来乍到,可我不是。杜鹏龙是我的朋友,柳干事是我的同僚,谁要是不开眼,以为我好欺负,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魏师傅变了脸。

    他露出个干巴巴的笑容。

    “今天是老爷子的好日子,何必说这种话。”

    这群人不省心啊。

    我不敢松懈。

    “谭大少,你拿一根头发给我。”

    我拿出一枚铜钱,穿了发丝,合在掌心。

    朝着南边祭拜。

    南方是午马。

    午马属阳火,能压得邪祟没法抬头。这会儿太阳正烈,没有鬼物敢作祟。

    “走。”

    有了我的警告,这帮人老实多了。

    但是我心里警惕没有放松。

    这事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但是谭大少初来乍到,谁会害他?

    这条路的确不好走,但是又转了个弯,就上了官道。

    前头出现了一座庙。

    我心里略微放松。

    突然前头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近,是冲着我们来地。

    “停,快给我停。”

    我大声叫起来。

    但是抬棺的不停,反而走的更快了。

    他们是故意地。

    到了岔路口,前面来了一只迎亲的队伍。

    不好,我叫了声糟糕。

    我跑到前头,就看到一个大红的队伍来了,骑马的新郎官一脸恼怒地盯着我。

    红事白事撞起来了。

    晦气。

    活人觉得不走运,死人也不会落好。

    魏师傅就说:“我就说不能走这条路,不吉利啊,果然出了事了。”

    胡说,明明是你在搞鬼。

    刚才缓上几步,等迎亲的队伍过去,就能错开了。

    现在顾不上,待会儿就来收拾你。

    一个媒婆跑过去,吐了三口唾沫。

    “呸呸呸。”

    谭大少来了火,我按着他。

    死者为大,送葬的队伍是不能回头地。要不然地下的人知道,以为活人舍不得他,又要回来纠缠了。

    我上前几步,说道:“对不住了,各位,这是不讨巧。不过潭老爷是喜丧,还请你们让个路。”

    我让谭大少封了一只红包过去。

    算是遇到了,随礼的份子钱。

    新郎官叫了声晦气,就挥挥手。

    “让路,让路。”

    “多谢了。”

    赶紧走,我一挥手。

    棺材开始动了。

    跟这支迎亲队伍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棺材歪了下。

    正好磕出去,但是把新娘子的花轿给撞飞了一角。

    “对不住,对不住啊。”被我打了一巴掌的汉子叫道,眼里却带着一丝奸诈。

    新郎官大怒。

    “好啊,我给你让路,你们居然还惹事。”

    他的脸色变得通红。

    “吹锣的,打鼓的,都给我拿出气力来,回头我都有赏钱。”

    一听说能够拿赏钱,那些吹拉的,本来就是指着红白事混口饭吃,还不把吃奶的力气拿出来?

    呜啦啦。

    锣鼓震天。

    这是要出事啊。

    我心里叹息。

    叹气的是这个新郎官。

    如果潭老爷的鬼魂没有走,被这么一冲撞,肯定会气幺蛾子。但是现在棺材里只是一个死尸。

    我请午马神镇着,不会出事。

    但是新郎官也太倒霉了,明明是娶亲,却撞上这种事情。

    这个人怎么这么衰?

    我看他的额头。

    还没看出点门道来,场面已经乱了。

    不知道谁碰了谁,就起了争执。

    “打,给我打。”

    乱了,全乱了。

    两拨人打了起来。

    送葬地,抬轿子地,哪个不是有两把气力的人。

    人打人。

    打的不可开交。

    我退让开去,打吧打吧,反正只是受点皮肉之苦。等大家都打累了,自然就会分开了。

    我守着棺材。

    只要潭老爷不出事,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喂,你做什么?”我一声叫。

    一个人捡了块石头,居然朝着谭大少打了过来。

    谭大少是孝子,打了他,自然能击败送葬队伍。

    谭大少的身体才刚养好,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你有石头,难道我没有?

    我捡起来一块,扑过去,就敲在他的后脑勺。

    经过在青苗营这么多天的训练,打架的本事我可是见涨不少,一下拍过去。

    这人身体一软,就噗通倒地了。

    “杀人啦,杀人啦。”

    谁杀了?

    “都给我闪开。”

    有人拿着一个木杆来了,一个横扫,就把周围的人逼开一大半。

    都说一寸长一寸强,真是一点不错。

    这帮人都是不懂武功的粗汉,谁都没有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被擀面杖粗细的杆子打几下哪个不是嗷嗷地叫唤。

    我一看,差点气的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