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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问厉小刀,要和南宫雪订婚的那个人是谁,是什么来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的好,他给了我机会出去自立门户,我不能再事事都麻烦他了,何况,这也是我和南宫雪之间的事。
回到住处回房间,我都不敢瞄黄莺的房间一眼,心里总觉得她像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把我弄得连灰都不剩。
我躲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三思量觉得等下月初去了春深楼之后,还是搬离这里才好,这样的话,就可以离黄莺远一些。
厉小刀说,“他们之间不是什么人都能插得进去的”,他们……指的是谁黄莺和谁?那个神秘男人吗?
如果是的话,神秘男人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让厉小刀俯首称臣,为什么就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实在想不通。
还有她的容貌……这个女人简直就像是一个谜团,身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过去,恍惚间看到黄莺解开旗袍上的扣子,露出脖颈、锁骨、饱满的胸、平坦的小腹,还有……
她微笑着,如一朵娇艳的花,带着诱惑的毒,向我慢慢走过来……
我浑身血液涨腾,理智瞬间化成了灰,一把把她抱过狠狠压在身下。
耳边轰鸣一响,我猛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大口喘着气,抚着额头躺在床上,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冷汗淋漓出了一身。
不禁暗骂自己,真是活腻歪了,做春梦做到黄莺的身上去了。
这可不行,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非要出大事不可。
我从床上跳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拉开窗帘无意中往外一瞄,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往院外走。
看了看时间还早,我反正也睡不着,便也出了门下楼去。
来到训练场,拳击室的灯亮着,我轻轻推门进去,正准备吹一声口哨,一个拳击手套带着风声扔了过来。
我急忙接住,砸的手掌有些疼。
“为什么跟踪我?”赤玉挑眉问道。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手套戴在手上,“姑奶奶,你讲讲理好吗?我是无意中从窗子里看到你出来,觉得这月黑风高的怕你出危险,正好我也睡不着了,所以就一起过来了。跟踪你——亏你想得出!”
赤玉一甩马尾,双拳一碰,冲我扬了扬下巴说道:“既然来了,那就打一场吧。”
“好啊。”我点了点头,拿过另一只手套戴好,正好一肚子的郁闷没处发。
我闷住一口气,冲过去刚三个照面儿,“砰”一下子就被砸中了鼻子,一股酸涩劲立时让我眼泪都飚了出来。
“你……”我捂着鼻子,还没有说完,赤玉居然说再来!
来就来!我也是拼了,迎面冲上去,全力奋战!
这次更好,刚两个照面儿,又被打中了右眼,我都快疯了,“你别总打脸行不行?我还要出门呢,这两天有……”
“再来!”赤玉眼神冰冷的说道。
这娘们儿疯了……我明显感觉到她有些不太正常。
“我说,你……”我还没说完,她抬腿踢过来,正冲着我的小腹。
我靠!我急忙吓得后退一躲,她的脚尖擦着衣服过去,上次的疼痛感又清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抽了一口气说道:“你干什么啊?谋杀亲夫?”
她的眼睛一眯,迸出两道凶光。
我吞了一口唾沫,“别,我说错了,那个……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说啊,总是虐待自己干什么?”
赤玉的脸色猛然一沉,转过身走到沙袋前连续打了几下。
她的马尾跳跃,汗水湿透了背心,这么冷的天……我忽然有些心疼,语气软了软说道:“赤玉,你有什么话大可以说出来,别总是闷在心里,有时候……”
“出去。”她停下拳,声音平静得令人发指。
“我……”
“出去。”
从拳击室出来,我肚子里的郁闷没有发泄出来,反而更多,感觉自己都快成大肚子蛤蟆了。
正在生着闷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烦躁的挂断,对方又打来,不耐烦的接起来,“干什么?”
对方的声音冷厉,问我是不是林白。
“是,怎么了?什么事儿?你谁啊?”我的火气像找到了一个出气口。
“哎呀,你小子还挺横,”对方怒声笑了笑说道:“认不认识遥远?”
我一愣,顿了两秒钟,冷静了一下问道:“认识,怎么了?”
“认识的话,就来一趟新开街十二号,带上钱来赎他吧,记住,半小时时间,不然的话……迟到一分钟他的脸上就多一道伤疤。”
对方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刚刚早上六点半,问题是……新开街十二号在哪儿?带多少钱?这些都是他妈未知数,根本没有说清楚啊。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不管,急忙冲回住处,在房间里找出我存钱的卡,这阵子厉小刀给我的钱都在上面,我自己也没有算过到底有多少,一边给银行客服打电话询问,一边穿衣服往外走。
在楼梯上遇到刘锐,问我干什么去,我没有隐瞒,说以前的一个兄弟遇到点事情,让我过去帮忙,顺便问他知道不知道新开街十二号在哪。
他一听这个地址,微微皱眉,说道:“你说的那个兄弟,不会是那个姓遥的吧?”
我一愣,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回答道:“新开街是近几年才开发起来的,属于新城区那边比较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十二号就在街尾,也是比较有名的酒吧之一,那里有点门槛,一般的小人物小白领进不去,最低的也是金领,所以……钓到的人级别也不算低。你之前的兄弟,也就只能是他了。”
我噎了噎,说了一声锐哥英明,急忙转身下楼,他伸手拦住我说道:“你自己去?”
我点了点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算了,刀哥过段时间有大事交给你做,你还是稳当点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说罢,他冲楼下喊了一声,白一站在楼梯口问有什么事,刘锐指了指我,说跟他一起出去一趟。
我想推辞,但又一想刘锐说得对,情况我不熟悉,一头扎进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有个帮手也好。
白一一脸兴奋的点头同意,这家伙昨天还说闲得没事儿干,肩膀有些难受呢。
白一开着车出了小院,我看了看时间,这一磨蹭耽误了近十分钟,我问能不能二十分钟之内到,白一说小意思。
话音刚一落,车子立时轰鸣着冲了出去,我坐在副驾驶上,心肺都差点被震出来,等到了新开街,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那,”白一抬了抬下巴,“那里就是十二号了。”
我晕头转向的望过去,看到一个装饰得极其豪华的门店,这个点儿了霓虹灯还开着,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光芒中拢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枫林晚。
看到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说上不来的奇怪的感觉,脑海中还浮现一句诗。
白一在一旁笑着点燃一支烟,“想到什么没有?”
我看向他,这家伙张嘴说出我刚刚想到的那句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