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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随着太子营帐一声尖叫声响起,侍卫闻声冲进去,便瞧见慕亲王赤身果体的睡在太子的床榻上,身旁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亦是如此,看着满地的衣裳,便能猜出那女子的身份,不过是个宫婢罢了。
似是昨夜那场夜战太过酣畅淋漓,慕亲王那张油滋滋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擦了擦嘴角的唾沫,不耐烦的睁开了双眼,瞧见床榻前满是侍卫,眉头一皱,正要喝斥这些人的不知礼数,却见那营帐口走来一人,正是谢禹。
他这才想起昨夜是来寻谢禹的,便笑着打招呼:“皇侄,你去了哪里,本王都等你一晚上了……”
谢禹哪里有他那么厚的脸皮,虽说进帐的时候已然做好了准备,但瞧见那床榻上的凌乱,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敛下双眼,呵呵笑了两声:“皇叔这一晚等的真是苦啊!”
谢空一愣,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个女子。
只见女子浑身瑟瑟发抖,一双小手死死的拽着身上的被子,小脸惨白,她只记得昨夜被人打晕了,却不想一觉醒来竟会与谢空在一起,且不说清白是否还在,便是这勾引亲王的罪名便足以治她一个死罪。
见众人都瞧向她,女子吓得眼泪直流,裹着被子朝着两位王爷直磕头:“殿下、慕亲王,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求殿下饶命啊!”
谢禹眉头一皱,冷喝了起来:“大胆宫婢,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被他这么一喝,婢女更是浑身抖如筛糠,这一回吓得连声也发不出来了,正准备让人将这婢女拿下,便见那营帐口一开,身着粉红百荷边裙的段碧岑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方一进来,便抹着眼泪扑向了谢空的怀里:“王爷,您去了哪里啊?让妾担忧了一晚上!”
她哭得梨花带泪,乍一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回事。
谢空满足的拍了拍她的背:“难为侧妃了,本王今晚必定好好疼你……”这话说的暖昧,让在场的人都听得面红耳赤,但段碧岑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只娇嗔的道了声:“讨厌!”便将目光移向了谢空身后跪站的衣衫不整的女子。
没有平常女子那般的吃味气恼,她反而笑盈盈的望着那名女子,细心的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那女子瞧见她面色温和,这才敢小声答:“奴婢点染,在殿下的茶水间负责煮茶……”
原来是太子的人,倒也挺合适的,段碧岑的嘴角勾了勾,心中自然明白这点染是怎么上的慕亲王的床,太子的人……却也不错,既然她没能耐嫁个人中龙凤,那么……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得逞,特别是段楚瑶。
“王爷,既然点染妹妹肯侍候王爷,妾便寻思着将她接进府中,王爷可同意?”靠在慕亲王的怀中,旁若无人的撒着娇,段碧岑的脸上满是女人的娇羞妩媚。
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却早已褪去了青涩,与那风尘女子相差无几。
谢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中染起几丝反感,脑海中不禁又浮现了那个女人清冷却狡猾的面容。
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原来爱起来竟是如此伤!
“好好,侧妃最懂本王的心了!”谢空不禁双眼放光,连说了两个‘好’字,再次宠溺的将段碧岑拥入怀中。
这两夫妻一唱一和,谢禹还能反对什么?
再说了谢空做事一向荒唐,既然他的侧妃都准了,他还有什么反对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请便,他便烦躁的出了宫帐。
……
“小姐,奴婢听闻慕亲王向太子殿下要了一个婢女……”如意将打探回来的消息如实报给段连鸢,心中却也狐疑着,昨儿个夜里的人不该是段楚瑶吗?
段碧岑明明与她们都计划好了,事情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故?
难不成段碧岑与小姐联手是假的?
却又不然,她应该更恨乔淑惠母女才是,乔淑惠将段碧岑母女踩到了尘埃,又唆使段云华将其嫁给了慕亲王,她不是应该将乔淑惠母女报仇么?
听了如意的话,段连鸢只是了然的勾了勾唇,上一世,段碧岑能爬到皇后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她美貌的外表和媚人的姿态,还有便是她那灵活的脑子。
失了贞又如何,若是她不吞下这口气,她这一世便要毁了,而只要她抽身离去,便还有无限的机会去勾引其他人,若是太子这里行不通,她还有谦王。
无论哪一个选择,都比嫁给慕亲王要强上百倍千倍呢。
因此,她会生生吞下这口气,又有何意外?
“如意,段碧岑能在慕亲王府站稳脚,便也有她的过人之处,你以为她要的只是报仇雪恨么?”在那非人的折磨下还要顽强生存下去的人,便意味着,她的野心将比她现在所得到的还要大得多。
一个小小的慕亲王侧妃,又岂是段碧岑的最终目的?
如意更加疑惑了:“那小姐,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段连鸢的唇瓣扬了扬,将医书又往后翻了一页,漫不经心道:“自然是那手握实权之人了……”
这普天之下,手握实权,又不遭人控制的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有何人?
想到这里,如意震惊的瞪圆了双眼:“小姐,她是想做太……”后,后面的话,如意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慕亲王那荒唐的性子,眼下皇子也众多成人,单单太子、晋王和谦王,便都是人中佼佼者,又岂会轮到慕亲王那里?
段连鸢将中指凑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如意还想问什么,营帐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这几日天气转凉了,门一打开,便灌进来一股寒风,使得两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如意瞧见来人,连忙福了福身子:“晋王殿下吉祥!”
而后又瞧了段连鸢一眼,眼中喜色是怎么也遮不住,道了声:“奴婢去准备茶水!”便出了营帐。
段连鸢头也未抬,手上的医书却是又翻过了一页。
对于她的冷漠态度,谢蕴却也不以为然,淡然的在段连鸢的身旁坐下,也不管段连鸢还在气头上,便是执起她的手把玩了起来。
营帐中的气氛诡异的厉害,除了手翻书页的声音,便是沉重的呼吸声,两人倒也沉得住气,一个不闻,一个不问。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段连鸢终是败下阵来,手中的医书‘啪’的一丢,用力便抽回了那捏在谢蕴手心的手,语气古怪:“晋王跑来这里做什么,反正连鸢的身边都是你的眼线,也飞不出去!”
听了她的酸言酸语,谢蕴也不生气,反而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段楚瑶若是出事,你的名声也将毁了,我不希望父皇重新考量我们的婚姻,亦不知道母嫔拿这些小事与你计较,你要除掉谁,我都帮你,只是……以后不许再找太子,他不是好人!”
谢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是太过聪慧,即使他做的滴水不漏,她还是发现了。
没错,昨夜是他故意引开了孙策,将太子禁在了茶水间,段连鸢原本的计划是让谢禹亲手毁了段楚瑶,说起来,倒也畅快,只是……她却是没想到,勾引亲王可是死罪,更何况还被公诛于世,等同于段连鸢的名声也一块毁了。
这样一来,昨日的赐婚只怕会无限期的延后,又或者回京后由皇后出面废除。
皇上金口玉言自然不会反悔,却也因为,段连鸢等同于打了皇上的脸,从此之后,他再想娶她为妻,便等同于登天了。
这其中的利害,段连鸢不是没想到,只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深到可以将仇恨转移。
想到这里,谢蕴的心里染上了几分苦涩。
段连鸢敛下双眼,紧咬着唇瓣,半晌,她方才抬头:“往后,做什么事,我都会与你商量,但是……你不许再私自派人监视我!”
经过了上一世,她最恨的就是欺骗,虽然谢蕴确实是为了她好,但在段连鸢的心中,还是插下了一根刺。
“好!”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个女人妥协了,谢蕴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执起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