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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皇后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安嫔的心里似乎在做决择,而段连鸢却是在担忧。
她知道,便是失去安嫔的性命,赵皇后也不会放过她,赵皇后将对她母亲的仇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赵皇后今日是打算与段连鸢玉石俱焚的吧?
如此一来,嘉庆帝这辈子都无法得知她的母亲尸骨所在何处。
女人的心思,段连鸢还是懂的,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她便宁愿让这个男人恨她一辈子,此时的赵皇后,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如果段连鸢再没了,嘉庆帝与心爱人的唯一联系也就断了,他将会更恨皇后。
对一个人的记忆,除了爱,便只有恨最深刻。
如此想来,赵皇后是深爱着嘉庆帝的。
“好,如若臣妾跳下去,皇后真的能依守承诺放了晋王妃么?”半晌过后,安嫔抬起头来,却是异常坚定的看着赵皇后。
她的决定,还真的让赵皇后与段连鸢都大吃了一惊。
这皇宫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清楚,安嫔一直反对谢蕴娶段连鸢,她中意的是温柔贤惠的韩湘凝,所以,安嫔今日竟舍得为段连鸢连命都不要的行为,倒是让人费解的。
赵皇后挑眉,身子往前倾,嘴角勾着一丝残忍的冷笑:“安嫔,你为何要护着她?她死了,晋王不是可以立韩湘凝为正妃么?这不是你所期待的事么?”
赵皇后原以为安嫔不过是来为段连鸢求求情,却不想,她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救段连鸢的命。
她的心里极度的不爽,她恨的人,便是希望全世界都一同去恨她。
“臣妾终于明白,爱一个人,便应该爱其所爱,晋王既然爱她,臣妾便只能尽已所能去保护她……”安嫔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每一句都落在了赵皇后的心里。
赵皇后的瞳孔猛的放大,似乎是被她戳中了心事一般,尖锐的手指猛的抓住了安嫔的下颚,指尖掐进她细嫩的皮肤,渗出血红的血珠子,触目惊心。
安嫔强忍住痛疼,丝毫未曾退缩。
段连鸢这才缓过神来,在震惊的同时,上前一步,一手便挥开了赵皇后听手:“皇后娘娘只怕还没有资格杀臣媳!”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皇后的双眼已经眯了起来,她狠狠的瞪着段连鸢,看着她那双类似那个人的双眼,正要伸过去,将段连鸢的双眼挖出来,却不想,段连鸢竟一手抓住了赵皇后的手腕。
“皇后娘娘,臣媳的意思是皇上已经拟下了赵家叛国的诏书,明儿个只怕就要公布于世了,臣媳有法子救赵家的人,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请皇后娘娘放了安嫔娘娘……”段连鸢冷冷的盯着赵皇后。
她那对幽深的双眸,锐利无比,便是久居高位的赵皇后,却也生出几分怯意。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母仪天下的气势,更是让赵皇后浑身一愣,她眨了眨眼,将自己方才的怯意掩去……
嘴里喃喃的重复:“赵家?皇上为何要……”为何要杀了整个赵家?
她知道嘉庆帝多疑,因此,她位临一国之母之后,便劝谏父亲退出朝堂,父亲亦交出了兵权,家中虽还有人在朝为官,可锋芒早已不再……
她不明白嘉庆帝为何要这样做。
“如若没有你们赵家帮忙,这个假太子,又是如何落入皇宫的?”段连鸢勾唇,似乎对赵皇后的疑虑不屑一顾,那模样,就好似在嘲笑赵皇后在后宫打滚了这么多年,却仍旧摸不透嘉庆帝的心。
赵皇后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抽了筋一般无力,她瘫软的倒在了身后的圈椅中:“皇上……他牵怒赵家?”
这些事,都是上一世发生的,无论嘉庆帝知不知道太子的身世,赵家,嘉庆帝都不会留,改朝换代,既然太子不再是储君,嘉庆帝便不会再留曾经支持着太子的赵家去对付,他心目中新的储君。
这些话,段连鸢自然不会告诉她,她不会因为赵皇后今日的下场,便原谅她曾经陷害过她的母亲。
”贱人,都是你的母亲,本宫便是要死,也要拉着你一块去死!”呆怔之后,赵皇后悲痛欲绝,她知道她已经没有能力挽回赵家,亦不相信段连鸢会帮她挽回赵家,因此,她索性豁了出去,眼眸一瞪,素红与赵皇后身边的几个嬷嬷便上前,将段连鸢左右押制起来。
赵皇后的脸扭曲着,那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抓向段连鸢的脸,眼看着就要戳进她的双眼……
“皇后娘娘,不要……求求您了,只要您放过晋王妃,臣妾愿一死……”安嫔趁着众人不注意,猛的抱住了赵皇后的腿,苦苦的哀求。
段连鸢若是没了眼睛,这辈子便也毁了。
“滚开!”赵皇后的身子晃了晃,却是没能阻止她,她一脚将安嫔踢开,手指再次对准段连鸢的双眼。
便在这时,‘噗……’的一声,一支利箭凭空射来,稳稳的射穿了赵皇后伸向段连鸢的那只手。
她吃痛的尖叫了起来,整个人都缩了回来,便在这时,身后传来嘉庆帝的声音:“皇后,朕以为你是对小玉愧疚,才会留晋王妃在此,却不想你如此恶毒,朕便不该给你这三日”
威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却又因为身体近来虚弱,伴随着几声似有似无的咳嗽声。
倒是让嘉庆帝显得落寞而可怜。
是啊……这个高高在上的王,这一刻看起来是孤独的。
林木搀着嘉庆帝,一步一步朝着赵皇后走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晋王谢蕴。
谢蕴瞧着段连鸢,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便上前将安嫔扶起,而后依照规矩,朝众人请安。
段连鸢瞧着谢蕴,却也狐疑,他如何深夜还在皇宫,嘉庆帝又怎会允许他跟来瞧这场后宫的丑事?
谢蕴接触到段连鸢的目光,冲她眨了眨眼,似乎在说,等着看好戏。
“皇上……臣妾便是死也不会告诉您‘她’尸骨在何处,哈哈哈……”赵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她深刻的仇恨所代替,强忍着手上的痛,她狼狈的站了起来,仰头大笑,整个人形似疯颠。
那一年,嘉庆帝不顾满朝文武的反对,坚持要将一名宫外的女子立为皇后,赵皇后怎能甘心,她亦想过杀了这个女子,可到底怕东窗事发,自己也被牵连上,因此,她便让人……侮辱了那女子。
那女子便是段连鸢的娘,那晚过后,‘她’便离宫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贱人……”嘉庆帝气得胸口发闷,连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