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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童茜看着林夭然,非常无奈的听她讲什么牛顿第二定律什么动量守恒。
等林夭然挂了电话,她才问林夭然:“又是那个要高考的小孩?你不是不做家教了吗?”
“嗯,不做了,”林夭然说:“不过我答应他,他有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当然,前提是我不忙的时候。”
童茜看着她,眼神有点不解。
林夭然看了她一眼,明白她在想什么,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那小孩和父母关系不太好,又是高考这么紧张特殊的时期,真做出那种冷血撒手不管的样子,我良心真的会痛。”
童茜撇了撇嘴:“你要怎样就怎样,我说什么了吗,这么一副我无情我冷漠的样子是想把我钉在耻辱柱上吗?”
“你怎么脑补这么多?”林夭然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骨头汤喝多了补过头了吗?”
巧舌如簧如童茜,硬是瞪着眼盯着林夭然。堵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现在不得了了,怼人都怼出新高度了。”
“被骂多了自然就学会儿了。”林夭然回道。
童茜又沉默了,这次不是堵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饭吃到一半,童茜说:“你那个同学,最爱泼脏水的那个,你也太仁慈了,就这么不追究了,她还以为你怕了她呢,这种人就得让她捱一次狠的,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她才会真的收敛。”
“不用,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她不敢。”
童茜听她语气这么笃定,试探着问:“司少插手了?”
林夭然点了点头,看着她,有些犹疑的说:“算是吧。”
算是?
什么叫算是?
不等童茜问,林夭然就主动说:“苏一白处理的。”
苏一白,童茜听林夭然说起过。她知道苏一白挺有背景的,林夭然这么说的话,倒也很合理。
这种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出面对付郑茵茵这种臭虫,最管用了,绝对让她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这件事不用她操心,正要说别的事呢,林夭然说:“苏一白是宫朔的弟弟。”
童茜手里的汤勺哐的一声掉到了桌子上,引的服务员朝她们这边张望。趁服务员给她换餐具的间隙,童茜镇定了下情绪,又仔细思索了遍刚刚林夭然的话。
“宫朔的弟弟?”她还是有点不信:“这不能吧?”
延城,谁不知道宫家只有宫朔一个人,旁的宫姓人都是远支。
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弟弟?宫朔爸爸的私生子吗?那不得早就被宫朔给弄……没了啊?
“同母异父的弟弟。”林夭然很平静的说。
她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童茜,心里觉得有点好笑,真是很难看到童茜这么情绪外漏的时候,从她认识童茜到现在,童茜这幅表情她还真是没见过。
“同父异母?”童茜张大了嘴巴问。
“是同母异父,一个妈生的!”林夭然重复了一遍。
“哦,对对对,是同母异父,”童茜说:“我刚着急说错了,不是,宫少的母亲还健在啊?”
“有谁说过宫少的母亲去世了吗?”林夭然诧异的问。
至少她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当然也没人提过宫少的母亲,就跟不存在一样,这现象当然不正常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丁点的痕迹都不留,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但是他和宫少关系似乎不太好。”林夭然又说:“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童茜自然会意,不过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和他之间的矛盾,是因为宫少?”
林夭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太巧合了。”
童茜眉心飞快蹙了下,眼角也跟着抽了抽,只不过林夭然当时已经低下了头,根本就没看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司少告诉你的吗?”她问。
“不是,”林夭然顿了顿说:“许枫跟我说的,我觉得,他告诉我苏一白和宫朔的关系这件事,是他自己的意思。”
童茜看着她。
林夭然又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你……到底怎么了?”童茜脸色凝重的问。
林夭然吃完饭,把嘴角的汤汁擦干净说:“成长啊,人总得成长不是吗,老跟个不谙世事的温室花朵似的,不早就被拆骨扒皮了啊。”
童茜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自己想明白就好,我们两人成长环境和现在的处境都不同,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也没有前人的失败案例供你总结经验,当然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出力的,我自然是乐意至极。”
林夭然笑着我:“我实在是感激涕零!”
童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小周这周不放假吗?”
“下周,前段时间忙的抽不开身,都是曲禾去学校接的他,下周我要请假,提前说好了!”
童茜觉得自己这是招了个“宝”来天天给自己找气生。
再见姚时的时候,林夭然只觉得姚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变的更……外放了。
一直以来姚时给她的印象都是俊秀内敛,就像一块蒙了薄纱的璞玉,低调的遮住了自己的光华,而现在更像是一颗耀眼的明珠,璀璨的很。
听童茜说,因为司芮的事情,姚时的公司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司芮怕连累他要和他断绝关系,再不往来,姚时没同意,事情闹的还挺大,圈里人都知道。这一举动让很多人都对姚时刮目相看。
看到林夭然,姚时的眼神更加温柔了几分,笑着跟她打招呼。
每次见到姚时林夭然就觉得他的笑容非常温暖,她还以为是因为姚时那张时时带笑的眼睛,但是刚刚从他表情细微的变化中,林夭然觉察出不太对劲的地方了。
姚时对她的表情总是和别人不一样,就算是对童茜,都不是这样的。
她向来不擅以恶意揣度别人,可架不住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她。是以,她对姚时的态度更加警惕了些,直到会议结束,也没再发生什么让她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姚时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像是……对待……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