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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快速思索,蜈蚣虫灵带我们寻找虫灵的传人,而花雪本身就是蜈蚣少女,也就是蜈蚣虫灵所选的人,正是花雪。
之前我就有过这种念头,花雪乃是蜈蚣少女,又有黄金鼎,乃是蜈蚣虫灵较好的传人。
没想到这一次,蜈蚣虫灵引我们找到了花雪。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像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好了。
要真是花雪的话,那就太好了,一切也就确定下来了,她就是蜈蚣虫灵要找的传人了。
只要我向她提出要求,她一定会答应的。
想到这里,我确定那车内的女孩子就是花雪。我欣喜不已,大声喊道:“花雪,花雪!”
我还没追上去,面前便站起了两个壮汉,叫道:“丑东西……你是不是眼睛瞎啊,碰倒了我们半瓶啤酒……就想走吗?”
我的去路被两个壮汉拦住,而花雪那辆车开得很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前面的路口之中,没入车流里,什么踪迹都没有了。
我抬头看着其中一个说话的壮汉,道:“碰倒的酒,我赔给你们。你把路给我让开,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
那壮汉冷笑一声,说道:“碰倒的酒可以赔,那我们坏掉的心情应该怎么办呢……看你年纪不大,叔叔给你一个机会。你把我们的饭钱给结了。”
我被两个壮汉堵住,雷震子、莫失与莫忘,还有白狗也都被堵住了,原来这一块吃饭的十几人,都是一伙的。个个凶神恶煞,样子都非常地可怖。
我见花雪的车已经开远,现在追上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不过蜈蚣虫灵已经感应到花雪,要追上去,应该不是难事。我笑了笑,后退几步,道:“雷大哥,这里人多眼杂,你不宜在这里动手。这帮人不过是地痞流氓,不值得下狠手。”
雷震子的实力如何,我还是清楚的,他若出手,这帮地痞流氓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雷震子道:“我清楚,需不需要我出手。需要的话,你言语一声。”
另外几个手臂上画龙画虎的人听到这话,其中一个黄板牙叫道:“兄弟们,他们说这里不宜动手,说人多。看样子是要跟咱们耍狠啊。”又转眼骂道:“你个小王八蛋,今日不把我们坏了的心情找回来,你们休想走。”
我呵呵一笑,道:“你们坏掉的心情。我的心情坏掉,你看怎么办。去你妈的,小王八蛋也是你敢骂的。”这帮地痞流氓一听我还嘴,都来了兴致,借着酒兴,要上前闹事。
我心中也有火,若不是他们阻拦,我早就追上花雪了,何至于在这里跟他们扯淡。我上前,直接一脚踢向那黄板牙。我速度不慢,快速冲上前,没等那黄板牙反应过来,一脚就踹在小腹上。
黄板牙直接倒在地上,痛得嗷嗷叫,额头上都是冷汗,叫道:“兄弟们,这丑小子欠揍……给我打!”
一帮人抄起啤酒瓶,从四周涌上来,我看了一眼雷震子。
我随后直接追上去,又是两脚踢在黄板牙身上,骂道:“你他妈的,老子坏掉的洗清,你怎么陪……”黄板牙刚刚站起来,又挨了两脚,直接滚在地上,满嘴都是鲜血。
从四周冲上来的人,啤酒瓶砸在雷震子身上,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玻璃渣子。雷震子扭头看着众人,道:“你们啥意思……打架还要以多欺少吗……把刀拿来,用着玻璃瓶没用。”雷震子铜皮铁骨,玻璃瓶砸下来就跟挠痒痒一样。
一行众人看得直发愣,其中一个壮汉叫道:“妈个锤子……在这里装……”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长刀,直接了冲了过来。没等砍下来,雷震子神不知鬼不觉夺了长刀,双手用力,把那把长刀揉成了一个铁球。
雷震子露出这一手,众人方才服气了。
那黄板牙也看得目瞪口呆,哀求地说道:“几位大哥,是我眼拙,不知道你们过江猛龙。怪我,怪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几位大哥原谅。”
我道:“你们现在心情怎么样?”
黄板牙叫道:“很好,非常好,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好……几位大哥,有什么要紧事情,快去忙吧。”
我抓起那黄板牙,骂道:“狗东西,小太爷现在心情不太好了。你给我记住了,以后看到小太爷,给我滚远一点。不要欺负老实人。”连着啪啪地打了几巴掌,方才松开那黄板牙。
“雷大哥,咱们往那边去看看。”我喊道,“莫忘,你再确定一下方位。”
我过了马路追上去,一行人到了十字路口,追出了十几米,就没有了踪影。我又看了看莫忘,问道:“怎么样,蜈蚣虫灵感觉到方位了吗?”
莫忘摇头说道:“可能已经走远了,暂时感觉不到。方才听你喊叫,那女孩子叫做花雪吗?”
我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花雪。以前在茶花峒住过两年,之后便离开了我。说是回家来了。不过当时走得太急,我也不知道他们家具体在哪里……好像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她说以后会告诉我的。”
莫忘说道:“看来是你的朋友,那就好办了。只要追上那女孩子,咱们就会说服她的吧!”
我想了一会,道:“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关键是,咱们如何追上花雪呢!那帮人真是该死,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拦住我们的去路,真是他妈的气人。”
莫忘说道:“等到下半夜,我再驱使蜈蚣虫灵,一定可以找到你的朋友花雪的,后半夜人都要休息,位置不会发生改变。正好可以寻找。你放心吧,一定可以见到的。是朋友的话,就一定可以见面的哈。先回去再说。”
我长叹一口气,心中暗想,如果花雪在车上,一直转动,位置不断变化,的确是不好追踪,只能等下半夜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事重重,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花雪会不会认出我。我若恢复固有样子,她会不会顾及我脸上出现的黑线,会不会觉得可怕。
这些事情都萦绕在我的心头。
自茶花峒一别之后,已经有大半年时间没有见面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发生很大的改变。花雪会不会也发生改变呢……这都是无法预料的。
不知道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我连着叹气,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之中。
雷震子说道:“萧康,我感觉这个花雪,不仅仅是你朋友那么简单……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愣了一下,不由地脸一红,随即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已经跟她表白了,不过表白之后,我们就分开了,现在还没有再见面了。我刚才大声喊了两声,可是刚才环境很嘈杂,她可能没有听到。”
雷震子哈哈大笑,说道:“是你心上人,一定会遇到的。这件事情,我交给莫忘去办,我催促他早点找到人。”
回到住处后,莫失说道:“我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可能是今天在夜市遇到的那一帮地痞流氓。”
雷震子道:“无妨,这一帮人来多少,我打残多少。他们要是干半路劫道,找个人少的地方。本座也好活动筋骨。”
回到住处,我心绪变得很乱,一直等到后半夜。
莫忘说道:“萧康,你在这里等我消息。我让雷大哥带着我,四处蹦跶一下,利用虫灵确定花雪的位置。你就等我的好休息吧。如果有可能,我们还可以把她带来见你……你快跟我们说一件,只有你们知道的事情。”
我想了想,道:“她若不信你,你就告诉她,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去采摘蝴蝶骨,还有书阁,这两样说出来,她肯定会信你的。”
夜已深,月亮高悬在空中。
雷震子把窗户打开,与莫忘一起,从窗户离开,轻轻一跳,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心中忐忑不难,一颗心砰砰地跳动,不知道花雪现在怎么样,见到她之后,我该说什么,第一句话说什么,第二句话说什么,她会不会期待和我见面呢。
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不知道雷震子与莫忘能不能成功,手心都是汗水。
莫失笑道:“萧康,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紧张过。坐下来喝杯水,平复一下心情。你和花雪应该是感情很好的一对。当初在五毒峰下面。为了提防入魔之后,失去理智。叶欢让你想着一个人,当时你想的就是花雪吧。”
我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上,还是觉得不由地发抖,说道:“莫忘,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好。我当时说的名字,的确是花雪。她是我的生命之光,陪我度过最难熬的两年。我只是今日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更是没有想到,会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和她见面。残蝎改变了我的模样,多多少少改变了我的性情……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我,会不会……”
莫失说道:“如果你对你们之间的情感充满自信,你就不该这么想她。你应该做的,就是相信她,在这里耐心地等她。相信她,相信你们的爱情,这一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