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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万里先用迷香把众人放倒,而后又砸碎了一个带有毒性的黑药丸。倒在地上的人,很多都在惨叫,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目光急切地看着花雪。
花德年事已高,不断地咳嗽着,说道:“花雪,一切都是花万里的诡计,是我们冤枉了你。我年事已高,不值得你费力。老四,花冥,花云都是年轻人,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花雪,能不能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救救他们呢……”
花雪站起来后,目光扫视众人,没有说话,道:“现在把我爷爷拿出来,可是我爷爷的遗嘱,你们为什么都要反对呢??”
花德低下头,说道:“是我们鬼迷了心窍!”
雷震子道:“花雪,你可以不救他们,毕竟是他们要把你们赶出花家的。要是我一个也不会救,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
花雪沉默了一会,随即大笑道:“雷大哥,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十分可怜。我救他们,是可怜他们。”随即对莫失说道:“莫失,把你这瓷瓶给他们闻一闻吧!”
莫失点点头,与莫忘两人配合。花家众人闻过了这独特的药香之后,都情形过来,众人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所以解开了迷香和毒香之后,只有一少部分人,出现了短暂失明的状况,剩下的人并无大碍。
花家众人最开始忙着训斥驱赶花雪,现在又被花雪救了下来,这当中滋味并不好受。
花德拄着拐杖走过来,说道:“还是少东哥看人看得准,花雪……我愿意接受少东哥的遗嘱,奉你为花家的家主。老夫愿意听从你的差遣……今日若不是你,花家有灭门的危险!”
花仁也走上前,说道:“花雪,没有你,我们都会被迷香与毒香弄死。之前花万里对你的话,都是诋毁……你不计前嫌,出手救我们,这足够说明你是个有道德的人!我愿意奉你为花家下一任家主!”
花礼也说道:“没错,我也愿意。”
花雪笑道:“你们肯定听到了花万里临走前说的话,有人要来花家,找你们的切磋蜈蚣,所以才亟不可待地把我推上家主之位……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你们同样亟不可待地把我赶下去……我对你们有用,你们才这样做的。”
前后变化,的确寒了花雪的心。
花德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花雪道:“要我做花家家主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花德忙道:“你说吧!”
花雪说道:“花家有事情我一定全力帮忙,你们不许干涉我个人私事,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绝对不允许你们干涉我的婚姻!如果这个要求你们不能答应,我就不会答应你们!”
花德、花仁与花礼开始议论起来,在这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所以一时之间还不能答复花雪。而花雪提出这个条件,很明显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婚姻做主。
花德说道:“将来你可以结婚,但是男方必须入赘花家……生下来的孩子也必须姓花……”
花雪道:“到底是入赘还是别的,不是你们可以决定。我要的是完全自主权,我的婚姻必须由我自己做主。你们再考虑一下!”
花老四恢复了过来,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可能是脸面太薄,听到这里,终于开口说话,道:“花雪,你不要挟持我们,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应对接下来的事情的。”
花雪反问道:“你有白玉蜈蚣吗?你会驱使大红蜈蚣吗?黄金鼎在你手上吗?没有我,你们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呢……”
花老四被逼得无地自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有些结巴地说:“没有……白玉蜈蚣你也有吗?”
花雪道:“当然有!我早在两年前,就会驱使白玉蜈蚣了。整个花家,还有谁比我更懂蜈蚣呢……我熟读了《虫经》,又在茶花峒遇到明师教导……比你们懂得多得多……”
花德呵斥了一声,花老四退到一边,花德道:“花雪,你说的条件我们要再三考虑一下,等到明天再给你答复,你看行不行……花万里临走前说的事情,应该不是玩笑话,咱们尽快弄清楚,做好应对之策最好!”
花雪道:“好……那就等你们商量好之后,答应了我的条件,再来想应对之策吧!我先去花万里的卧室看一看,先把食脑虫处理了再说!”
花雪说完这话,便迈出步子,我、雷震子与莫失莫忘跟着一起,随即看到花冥和花云跟了上来。
花冥说道:“雪小姐,刚才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好在您的几位朋友神通广大,及时揭穿了花万里的虚伪面目。要不然,我们大家都被花万里蒙在鼓里。”
花雪道:“这得多亏了萧康与雷大哥!”
“我的招魂术只是用来骗人的!”我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老果的魂魄当真跑了出来。莫失莫忘,这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莫失说道:“哈哈,还是被你看穿了。其实那个鬼魂是蛇虫灵帮忙……它在外围找到了散在四周的老果……,老果的魂魄很离散,就在祠堂里,大家看不见。蛇虫灵把魂魄聚拢,老果现身后,支撑不了十多分钟,可惜那个花万里没能挨过十分钟!”
我笑道:“老果魂魄一出现,花万里魂都吓没了。他逼死了老果,没想到老果魂魄出来,还把他的秘密说出来了。别说十分钟,一分钟都撑不住了。”
花冥感触地说道:“之前以为花万里是个有德行的人,堪称道德模范,谁知道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看来世事复杂,一双肉眼根本看不透啊!”
边走边说,很快到达了花万里的住处,里面漆黑一片。
为了提防陷阱,雷震子先闯了进去,在里面转悠了一会,方才喊我们进去,开灯之后,在卧室下面,发现了一块暗黑的石板。
仔细一听,石板下面,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我指了指石板,说道:“食脑虫就在这一块,准备火把,还有火油……大家小心一点。”暗黑石板打开之后,果然看到了两个罐子。
花冥与花云把准备好的火油倒进去,火把往里面一丢,很快就烧了起来,罐子炸开,冒出一股臭气,里面的食脑虫一下子就被烧死了。
打开窗户后,臭气很快就散了出去,房间里摆设非常简单。不过在另外一侧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处暗格。花雪让花冥撬开了暗格,只见用油纸包好的一捆捆的钞票,堆放整齐,在脚下下面则是金灿灿的黄金。
正面墙壁被撬开之后,出现更多的钞票与黄金,平日里的道德模范,为人称道的花万里,竟然积攒了这么多的财富。很显然,有很一部分是花家的财富。
我也看得目瞪口呆,花家在西安有产业,说明家族生意做得很大,这一捆一捆的钞票和一堆黄金,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力。
“雪小姐,看来花万里没少给自己捞钱!”花冥说道,“这几年,花家一直很难周转,怕是有一部分进入了花万里的口袋里了,要不是打开这墙壁,真不知道会被他蒙到什么时候去!”
花雪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去告诉花德爷爷,就说我们烧死食脑虫的时候,意外找到了花万里的藏钱的地方,如何处理,请他拿主意……”
从花万里的住处出来,夜色更浓,花雪越发地心事重重,似乎不太愿意说话。我和雷震子四处检查,确定没有食脑虫,便跟着她一起,回到了住处。
天很快就会亮,花雪没有太充足的睡意,显然晚上在祠堂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
雷震子说道:“花雪……早些休息吧,你要想改变人的观念,是非常困难的。慢慢来吧,至少现在,花家众人不敢再小瞧你了。”
花雪苦笑道:“雷大哥,最开始我很不甘心,心想着他们凭什么冤枉我,凭什么要把我赶下台。可现在我却觉得很可笑,他们又不让我走了,又要我当花家的家主了,真是可笑。”
雷震子思索了片刻,说道:“那是因为你证明了自己,也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们。花老四稀里糊涂地鼓捣众人,不过是为花万里利用。他们终于明白,你才是花家第一人!”
花雪叹了一口气,最终没有说话,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我焦虑地看着雷震子,问道:“雷大哥,她没事吧,我总担心她会受不住的。大起大落,过早了领略到成人的冷漠。”
雷震子说道:“花雪不会轻易倒下去的,她会想明白的。人世间没有她想象中的微暖,她能做到的,就是保持自己的天性,而后再去慢慢地改变这个世界。”
很快就会天亮,这一晚没几个人能踏踏实实地睡个安稳觉,包括我在内,对于未来也充满了不可触摸与焦虑,我只希望花雪能少些磨难,多一点欢乐与幸福,不用去面对这个波谲诡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