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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鲁郡巡抚试行青苗法,平江府也不例外,龙霄已经拨款3ooo万下去,利息还是很低的,只有5厘,也就是说借1o两银子,每年只需5o个铜板的利息,老百姓还是很满意的。? ?? 可是,省郡还是按照平江府的人口,拨付了1亿5千万两银子下来,龙霄就是不想要都不行,这是省郡的硬性规定,龙霄只好接收,利息还是2分,也就是说每年要上缴3ooo万两。龙霄也感到了压力。
平江府是个中等知府,有十个郡县,要是户均下去,很有可能就饱和了,龙霄只好实行自愿的办法,愿意借贷的,就可以借贷,不愿意借贷的就可以不接待。这样一来,整个平江府十个县,官吏都喜欢银子,老百姓就有不愿意了。因为官吏要拿回扣,要有火耗银子,老百姓看到这么高的利息,根本就不愿意借,因为之前龙霄放的银子才五厘,现在多了四倍。
龙霄就为难了,平江府十个郡县的官吏都巴巴的等着知府银子,要是龙霄挡着也不合适,龙霄就只好下令,所有的借贷银子一律按照一分利息放,至于省郡要的2分的利息,还有1分利息,折合银子就15oo万两,就有平江府承担。这样一来,平江府的老百姓都高兴了,如此的利息跟胡氏钱庄一样,还可以承受,平江府的1亿5千万两就这样强行派了下去。
不过,平江府就有了15oo万两的亏空,好在平江府还有民窑的18%的股份,每年就是9oo万两银子,加上四大官市,每年的例规银子也有4ooo万两,算是能补上这个窟窿,不然的话,龙霄又要跟胡氏钱庄借钱了。如此一来,平江府还算是安定,没有出什么乱子。龙霄正在暗自高兴,可是换是有的郡县出了乱子。
龙霄这天在衙门值班,就有2o个老百姓来告状,龙霄就奇怪了。一般说来老百姓告状都是在本地知县,很少有来知府告状的,龙霄一问才知道,是庆元县的老百姓,是状告知县强行摊派银子,并且利息是3分,也就是说,比知府规定的一分的利息足足高出了2倍,龙霄就不明白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庆元县是人口大县,分得了2ooo万两银子,知县一班人就擅自加息,把利息提高了2倍,龙霄一听就火了,就把来告状的人审问了一遍后,在笔录上签字画押每人赏了5两银子,放他们回去,自己就答应他们近期一定去庆元县勘查,如果属实,就撤掉庆元县知县的乌纱帽。2o位老百姓才欢天喜地的回去,都说平江知府体贴百姓,是百姓的好官。
第二天,龙霄就带上龙蛟,还有通判知事,领着2oo名捕快,一律骑着马就来到了庆元县视察,看看是不是跟告状的人说的一样。龙霄进入庆元县之后,就随意选了几个村庄,进行查访,果然是跟告状的说的一样,每户了5o两银子,利息是3成,也即是说,来年还钱就是多交15两银子,就是65两。龙霄还得知,有的农户还可以,会做买卖的,拿着做生意,一年下来也能赚个几百两,对于15两的利息无所谓。可是绝大多数来说,3成的利息太高了,老百姓种粮,一家之口一般是5-6人,就按照6人计算,每人是2亩耕地就是12亩,每亩6oo斤计算就是72oo斤,也就折合银子是72两,除去成本一半,也就36两,要是还利息就是15两,就去了一半了,对于农民来说,是绝对的心痛,也是还不起的。
龙霄走访了十几个村庄,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材料,就让通判鲁克敬做好了笔录,龙霄就直奔庆元县县衙。庆元县知县范武秀,此时正在跟县丞柯庆来,主簿霍自强,典史鞠喜凤四个人正在酒馆里喝酒,三个属下就轮番给范武秀敬酒。县丞柯庆来:“范大人,还是您高明,这次青苗法,咱们可是大财了,2ooo万两银子,3成的利息就是6oo万领,除去上缴的2oo万两,咱们净赚4oo万两,平江府还给咱们3厘的火耗,那就是6o两,加起来就是46o万两啊”。
主簿霍自强;“范大人,这样的财不白不,平江府虽然明令不准许加息,可是咱们加息了,平江府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老百姓就是好骗,一声令下,他们就乖乖的了,这次咱们可是达了”。典史鞠喜凤:“范大人,咱们这样做,平江府知府要是知道,可不好啊,我可是听说,龙知府最很贪官了,还是小心为妙,一定要想一个万全的办法,不然的话就麻烦了”。
县丞柯庆来:“老鞠就是胆小,还是捕快的头那,要是都和你一样,在庆元县怎么捉贼?”。鞠喜凤很不服气:“老柯,你也别说我,这都是范大人的意思,也不是你出的主意,你说我胆小,我是怕上司,对于蟊贼,我可是心狠手辣,绝不含糊,你看看咱们县里的青皮,那个不怕我”。
知县范武秀:“老鞠说的也不错,这几天我有点担心,眼皮老是跳,不知道是福是祸,要是老百姓把这事情捅到上面去,就麻烦了”。县丞柯庆来:“范大人,不用担心,现在当官的,那个不贪,都是龙知府不贪,不是也做生意,搞了一个四大官市,每年几千万两银子的收入,还有,跟衙门的同僚还搞了一个什么民窑,每年可是也赚几千万两,他有的是钱,当然不会贪墨,我们县里穷的叮当响,不多拿一点火耗银子,我们吃什么?”。
知县范武秀也是有点担心,按说自己上任五年了,每年也贪墨1oo多万两,已经5oo多万两了,也够一辈子花了,要是自己一旦被革职查办,自己辛辛苦苦贪墨来的银子就全部成了国家的了,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这贪腐在朝廷可是大罪,自己又没有靠山,一旦被上司现,就全完了。不过,范武秀也是很矛盾,一直一来,范武秀就不断的给上司送礼,五年来也就上司送了不少于5oo万了,可是上司换的也太频繁了。自己好不容易巴结上了知府,转眼就换成姓龙的了。自己不是没给龙知府送礼,可是龙知府根本就不收,还告诫自己不要贪墨,要是一旦查出,定当不饶。
后来,范武秀才知道,龙知府身为驸马,家里有花不完的银子,不说家里每年有几百万的收入,就是自己每年都是数不清的银子。听说,只是皇帝的赏赐就有几千万两银子了。如此不缺钱的一个知府,自己送上去的那点银子,人家根本就看不到眼里。范武秀只能自己尽量少贪墨,所以,自从龙霄上任以来,范武秀基本上就不敢再出手了。可是,这一次,省郡推行青苗法,拨下来了2ooo万两银子,数目实在是太大,自己不仅心动,要是不贪墨一点,就对不住自己了。
贪墨本金,范武秀是说什么也不敢的,都是有帐可查的,但是,要想贪墨银子有的是办法。其他郡县的利息是1成,范武秀可是知道的,范知县跟其他郡县也是有联系的。因此,范武秀就跟几个同僚商议,就私自把利息加到了3成,这样一来,一年下来就有46o万两的好处,自己是知县起码要分得3oo万两,其他的三个人15o万两还说的过去,剩下的1o万,就是那些衙役们的这也是惯例了。
范武秀也算计好了,只要在熬过一年,这3oo万两银子到手就去京城吏部打点,自己再做上一任知府,就致仕回家,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不过,这一次也许是银子太多了,范武秀总觉得自己心情不好,总是怕出事。今天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县丞柯庆来就把自己拉出来喝酒,要的就是散散心,排解一些心中的闷气。
范武秀见典史有不同的意见,其实也是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己有而是苦读寒窗几十年,才考取了一名进士,候补到这庆元县,也算是不错。想当年在京城候补的时候,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没饭吃,经常的到处打秋风,自己给人家抄写经书,换取一些银子,日子过的非常寒酸,自从来到庆元县才有了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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