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敌视荣克的友人

嬴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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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免的,面对旁人口中的那位小神经病,嘲讽与不满居多,有啥了不起的,老子又不是没见过真人,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就是个吝啬到跟人拼廉价包机,特会吹牛逼的一个神经病。

    不信?我连人名片都有,你看看这什么鬼职务,首席架构师,这是干嘛的?

    直到后来这个职务变的风行南方,当初的小神经病,变成了世界级的大神级病,事情才起了变化。

    因为当初的逢荣必反,让很多人知道了陆晓生跟荣克“很熟”,很早就认识。

    这让陆晓生一下就尴尬了,人脉跟生意场上的关系,因为他当初的嘲讽,反而莫名其妙的宽了不少。

    这让他情何以堪?只是感觉流言蜚语真是害死人,他明明是骂人,怎么变成跟神经病挺熟的证据了?

    解释吧,这怎么解释?只要智商超过二,这就不可能解释啊。牛逼又不是只有姓荣的会吹,他也会啊。

    直到省金融办的托人找上来,已经从嘲讽状态晋升为吹牛逼装熟阶段的陆晓生,心里才有点发毛了。

    流言蜚语真是害死人,他吹个牛逼而已,没成想人还当真了。

    这可大条了。

    他推诿,在旁人看来,就是能帮忙不帮,本来没他的事,反而他要得罪人。

    让你当个桥,引荐下而已,又不是让你办事,这种事哪有拒绝的?这都能拒了,就是看不起我呗,我弄不了世界级的大疯子,还弄不了你?

    面对突如其来,真心诚意的委托,专门在饭局上提出来的,正吹牛逼吹的不亦说乎的陆晓生,一下就懵逼了,脑袋一片空白。

    他实话实话,那就更不行了,他生意场上的关系,都是靠信字立下来的,潮汕一带的人最讲究这个,也最忌讳这个。

    杀人放火你随便,捡垃圾出身无所谓,彼此生意照做。可要是信义丢了,就什么都别聊了,跟你认识都丢人。

    一旦他的“信”字崩了,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陆晓生真没想过会遇上这种峰回路转的破事,姓荣的可不是一般的老板,耳目可不闭塞,信风水的家伙都是什么人?就是跟他天天吃饭,亲耳听过他嘲讽的人。

    他骂人家教主,还想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能更扯点不?

    更扯的,SP那是在墨西哥闹过间谍案的邪恶势力,不遮不掩到处派间谍的作风,都能上国际新闻,接受世界舆论的普遍谴责。

    这么重视信息工作的邪恶势力,又不是山里他二姨,哪可能瞒的过去?这要是一晾他,比他推诿跟解释的后果还严重,不但信义全失,连能解释的阶段都不解释,还癞蛤蟆上街愣冲小吉普,非名誉扫地不可。

    有钱有权的全是针眼里走心思的敏感人士,普通人不当回事的“小事”,有钱有权的却能从这样的“小事”中,推出兴衰,就跟一个马蹄铁会造成一个帝国灭亡一样。

    少钉了个马掌,让一个将军阵前失蹄,役于阵中,导致一场战争的失败。一场失败的战争,就能造成一个帝国的灭亡。

    有钱有权的,推演这套是基本功,一个老吏都知道即便十拿九稳的事,都要话留三分,预留生门,那能是没原因的么?连这种素质都不具备,还想有钱有权,要么学会投胎,要么买彩票去吧。

    成功非侥幸,陆晓生当然明白自己随口扯淡的劫就要应了,渡不过去就得被雷劈。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就叫祸从口出。

    陆晓生后悔也晚了,这种跟谁谁谁熟都是混子级别才会扯的淡,他都是事业有成,年少多金的主了,还扯这个就上不了台面了。

    不是他自甘堕落,就是源于妒忌,控制不住。

    说别的都晚了,说过的都当没说过,那就更不要脸了。

    没奈何,他只能去求黄通。

    黄通比他还会吹牛逼呢,毕竟黄通是干房地产的,不像他是搞五金起家的,没上过工科却是个工科生脑袋,比较轴,一妒忌脱口就嘲讽起来了。

    黄通不同,比他圆滑的多。

    俩人的时候嘲讽姓荣的小子就是黄通那个王八蛋起的头,可那是私人场合。

    他俩太熟,百无禁忌,一到别的场合,黄通却从来没说过姓荣的坏话,伴随着姓荣的彗星一样蹿起,姓黄的牛逼吹起来,那可越发理直气壮了,证明他太有先见之明了。

    倒是他,稀里糊涂的就被黄通那个王八蛋带到沟里了。

    陆晓生感觉这事坏菜就坏在黄通手里了,他要应劫与姓黄的脱不了干系,黄通得负责把事圆回来。

    怎么圆这个事?陆晓生想了个招儿,他给人做桥之前,先让吹牛逼吹的山响的黄通给他做个桥,秘密赴美一趟,先私下跟姓荣的斟茶认错。

    面子反正得丢,与其丢在大庭广众,不如就私下跪了吧。

    姓荣的能晾他,能晾黄通这个他的“大粉丝”,“熟的不行”的“老朋友”么?

    当初陆晓生一去找黄通,把事一摆,姓黄的自知理亏,倒是没推诿,哼哈二将就低调的直奔北美了。

    但是,做了最坏准备的陆晓生,与坑错人而心怀愧疚的黄通,一到帝国郡,非但没遇上有心里准备的阴云,没人晾他们,没人对他们阴阳怪气,没有见到本该端着的架子。

    只有如浴春风的感觉,满嘴飘香!

    姓荣的那个神经病,请他俩的地方,就是后来非常著名的裸泳圣地,帝国郡罗马大澡堂,他俩还是第一次一丝不挂的吃肉包子。

    陆晓生对裸着泡澡啃包子的记忆太深刻了,怎么都忘不了,梦里都是这个诡异的场景。

    可这事到底是怎么圆回来的,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就没提过,或是姓荣的从头到尾就占据了主导权,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也就是从那之后,陆晓生与黄通,才对姓荣的心服口服,甚至后来自觉不自觉的就会模仿荣克的行事与做派。

    “自然界模仿天敌,本就是动物的本能。”

    陆晓生是后来才知道这句话的,但他并不视荣克为天敌,就是真服了,真就觉得矮这种人一截,能被这种人亲手上一课,是骄傲,不是屈辱。

    这就跟当年曹孟德当众烧降书一样,该知道的我不想知道。

    就这一下,陆晓生服了。

    可是,陆晓生不知道这个故事背后的事,曹孟德真不知道么?烧之前让幕僚先扫个名字,值几个功夫?以曹操的性格,史书之后,会没史书所忌的故事么?

    三国史不列黄巾降将故事,是因为到了魏晋,那就是开国元勋。正如宋史不列宗室降将故事,明史不列明降将事,清史稿忌谈太平军降将一样。

    史这东西,就是后朝修前朝,是屠杀者为被杀者立墓志铭,那还不就是个小姑娘,任人打扮。

    蒸汽机古埃及就有,士兵拿通条捅枪管咬定装火药的时候,欧陆王公出去打猎都用的是金属壳子弹,乾隆皇帝就有燧发枪。

    早在明朝的时候,日本战国就已经在排队枪毙了,只不过火枪叫火铳,火炮叫大筒而已,本能寺和尚都会使,还用等英法联军启发?万历三大征没见过么?

    板甲在唐朝就有,明光铠是啥,不叫东方的巴黎就不认识?北欧骑士普及贴片板甲的时候,板甲在意大利半岛都用了三百年了。公元十一世纪,拜占庭与塞尔柱王朝的曼兹喀特战役,板甲就大量应用了,还用再等史书二百年?

    不单中国史,世界史都是滞后的东西,尽信书不如无书。

    史书不是碎片故事,是连贯的编年履历史,想知道一个历史人物为何而死,得前翻三十年才行,其死不在其时。

    曹孟德当时不杀欲降之人,是河北之地新拓,用人之际,不到杀的时候!

    该死的人,几个能活到秋后?

    陆晓生没死,不是荣克大度,是陆晓生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荣克这种人。

    陆晓生就不是荣克麾下的欲降之人,荣克眼里根本就没这个人,这种人的嘲讽或是赞颂,对荣克来讲都是一样的无关紧要。

    陆晓生若是荣克阵中的欲降之人,那就是必死的下场,幡然悔悟也好,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孩也罢,好人坏人不重要,不耽误死。

    欲降的都不杀,对宁死不降的公平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切都是误会,正如陆晓生被黄通带进沟里导致的演进一样,他把荣克当做故事里的曹孟德,所以心服口服,其实也是误会。

    正如卢胜利,陆晓生这样的畜生,认为对大多数说多了没用一样。对荣克来讲,卢胜利,陆晓生这样大多数眼里的成功人士,同样是大多数。

    荣克哪有什么精力跟这种甲乙丙丁使手段,就是对待曾经同机的有缘之人的态度,仅此而已。

    可世事的奇妙就在这里,就如成功后的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一样,成功人士随意一件事,就会被更下层的闻出香味来。

    就像李嘉诚穿旧鞋,不就是因为旧鞋不磨脚后跟么?可再简单的道理,不耽误有闻香天赋的解读出一堆俭朴,延伸出一堆感慨来。

    可老李哪有那个功夫理闻香人士的解读,是对是错重要么?他成功又不是靠怎么穿鞋决定的,把错的点头当对的认了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