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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齐王果真是按照约定送来了黄金万两。风酒酒只是让绿茵带着人去清点好,然后把黄金全都弄到曦院的小库房去。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惠太妃居然找上风酒酒了,两人坐在曦院不远,新建的亭子里。
风酒酒笑着倒了一杯茶给惠太妃:“不知道太妃找本妃来有何事?”
惠太妃看着风酒酒,她冷声问:“高如意生了?”
风酒酒点点头:“是啊。”她喝了一口茶,心里却是想着她肯定在齐王府安插了人,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要不然不会这般着急的来询问自己。
“是龙凤胎。”风酒酒看着惠太妃,笑着说:“想不到我有一天也能为病人剖腹一对龙凤胎,早知道这样就让太妃带着云清表妹去粘粘喜气。”
惠太妃冷啧一声,淡淡说道:“不足月的孩子都难以养活,何况是龙凤胎。”
“我问你,高如意的身体如何?还能不能怀孕?”惠太妃认真的看着风酒酒,似乎她的答案对于自己很重要一样。
风酒酒想了想,低声说:“高如意是剖腹产,并没有伤到身体,只要调理好,过几年还是可以生孩子的。”
惠太妃闻言脸色微变,她冷冷的盯着风酒酒,心里恨得牙痒痒,随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惠太妃的身影,风酒酒冷笑起来。站在她身后秋菊突然问:“王妃,难道太妃还不死心,要把云清小姐嫁到齐王府去?”
风酒酒站起来笑了笑,看着秋菊说:“云清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齐王府的孙子,而且惠太妃手中有太后的赐婚懿旨,她只要进门就是齐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齐玉书的嫡子。惠太妃宠爱云清,自然要在她嫁过去之前,为她清理好所以的障碍。”
包括,高如意肚子里的孩子。她不相信,这里面没有惠太妃的手笔。双生子的脉象和单胎的脉象有很大的差别,她不相信为高如意诊脉的大夫和太医居然全都没有发现。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要他们隐瞒齐王府的人。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不管如何,看到齐王府的人不好过,她就开心了。
至于那两个孩子,她叹息一声,不是她不想出手相救,而是无能为力。那个女娃活下来的几率会大一点,至于那个男娃,她敢肯定无法养活。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
管家的笑着朝风酒酒这边走来:“王妃,你让属下找的黄道吉日找到了。”
风酒酒哦了一声,示意管家坐下来说话。管家知道王妃的性子,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告诉风酒酒最近的黄道吉日就是这个月二十。而且这一天是上半年最好的日子。
风酒酒闻言,直接说:“就这一天了。”她看着管家笑了笑说:“让人在临安城和四周的城池发布消息,说德懿王妃的医馆在三月二十开张,开张当天,只要是平民百姓,全都免费为他们义诊,医药费也是医馆全包了。”
管家闻言,有点诧异:“这。”他叹息一声说:“王妃,若是这样义诊,肯定会亏本。”
“不说别的城池,就说临安城就有很多病重,没有银子看大夫,最后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人。若是王妃真的打算义诊,就得准备大量的药材。”
大宛如今虽然是盛世天下,可是药材种植的地方真的不多,所以不少药材在大宛来说还是很珍贵。
风酒酒想到师兄为她准备的那些药材,笑了笑说:“不碍事,我们只是为平民百姓义诊,至于贵族人的医药费一文钱都不会少。”
秋菊看着王妃成竹在胸的样子,笑着说:“管家,你要相信咱们家王妃的妙手回春。昨天晚上不就是出去一趟,就赚了一万两黄金。这一万两黄金肯定可以买很多药材了。”
风酒酒闻言瞪了一眼秋菊:“你这个小丫头就是说本妃在敛财了?”
秋菊呵呵一笑:“奴婢可没有这样说,王妃冤枉奴婢。”
管家闻言,也忍不住笑了。
风酒酒看着他谁:“再说了,义诊的意义并不在意会亏多少赚多少,管家跟随了王爷多年,有很多事情应该看得清楚和明白才对。”
管家听着她的话,仔细想一想,瞬间抬起头看着风酒酒,一脸惭愧的说:“属下明白了,多谢王妃提醒。”
风酒酒呵呵淡笑,管家可以得到长孙易这样看重,把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交到他手中,必定有过人之处,她一点也不用担心管家会看不清楚形势。
管家笑着告辞,看着他匆忙的脚步,风酒酒也忍不住一笑。
“走吧,陪本妃到外面走一走。”
秋菊笑着跟在她的身后,她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王妃,萧公主昨天不是来了王府吗?”
风酒酒想到萧浔阳,浅浅一笑:“她,现在估计回到赫连家了。”萧浔阳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只要有人提点她,她就很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如何,她是希望萧浔阳不要成为依附在离王身上的菟丝草。而是能够成为庇护一方的参天大树。
三月中旬,临安城的陌生面孔多了不少,风酒酒带着秋菊信步走出王府,只是在大街上走一圈,就可以遇到不少带着外地口音到皇城赴考的学子。
“小姐,到处都很热闹。”秋菊东张西望看了一圈:“您这是打算去哪里?”
风酒酒摇摇头:“就这样走一走,感受一下临安城的繁华和热闹。”
三月,正是出游的好季节,还真是羡慕哥哥和嫂子可以出去把臂同游。她只能是留在临安城处理这些糟心的事情。
没多久,王妃药店在三月二十开张的消息就传遍了临安城。风酒酒带着秋菊找了一家茶楼坐了下来,听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少人在议论这件事。
秋菊感叹一声:“要是夏云在就好了,至少她可以帮着小姐。”四大丫鬟中,只有夏云会医术,还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风酒酒笑着说:“夏云应该也很快就会回来了。”她相信外祖父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到临安城。所以,夏云和冬雪,暗一应该会先行一步回来了。
德懿王妃的药店开张消息被一群人有意无意中弄得声势浩大,一时临安城的附近的城池都知道了这件事。
到了三月十九晚上,分风酒酒和宋锦年以及他带来的两个坐堂大夫和医馆伙计一直忙活到了二更时分才离开。
到了三月二十早上,不少人把街道围得水泄不通。吉时到之前,。医馆大门紧闭,并不让任何人进入。
绿茵从楼上看着人满为患的街道,不由得转身下楼对正在整理给大夫记载病情的笔墨纸砚的风酒酒说:“王妃,幸好我们是五更天来到这里,若不然别说马车,就是人也难以挤进来。”
风酒酒笑了笑,低声说道:“外面只有一部分人前来求诊,多数人处于观望状态。”
春兰闻言,翘起小嘴巴,一脸不悦:“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要是不来求诊,干嘛还要在挡住别人的去路。”
绿茵不愧是跟在长孙易身边的丫鬟,反应的速度比秋菊和春兰要快。她说:“王妃的意思是,这些人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也是需要求医问药,只是他们不敢轻易去相信咱们医馆,故而处于观望状态。”
风酒酒点点头:“没错。”
当然,这些人当中不缺临安城各种权贵前来试探的探子,比如某些医馆,比如某些势力。
宋锦年从后堂走了出来,他笑着看穿一袭束腰青衣,简单发带绑起干净利落的马尾的师妹:“吉时就到了,准备开门吧。”
两个大夫和几个伙计也纷纷走到店里,开始各就各位,准备打开大门,迎接忙碌的一天。
风酒酒笑着和宋锦年朝着前方走去,两个伙计快速的上前把大门打开。当曙光照进医馆时,风酒酒仪态大方的走出门外。守在屋外的伙计看到风酒酒的同时,连忙上前行礼。
风酒酒笑着:“辛苦诸位了。”这些人从凌晨开始就守在大门外。她看着拥挤的大街,挑着眉扫了一眼那十几驾占用地方的马车:“若是来看病,请自己找地方把马车停放好。不要占用街道,你们这样别人还要如何过路?”
众人闻言,纷纷你看看我,我看了看你,很快就看到马车上有人下来了。让风酒酒诧异是,下马车的人不是别人,真是她还算是熟悉的双阳王。
只见他朝着风酒酒一笑,随后搀扶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下马车,然后吩咐车夫找地方停放马车。
说完后,双阳王扶着身边的女子朝着风酒酒走去。
“双阳王扶着那位不是双阳王妃吗?”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不是说双阳王身体不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扶着王妃?”
“你懂什么,王妃那是怀孕了。”一个年长的妇人说:“看走路的样子就晓得了。”
“王妃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双阳王难以让女人受孕这件事在临安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消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双阳王如今居然搀扶着怀孕的妻子出现在这里。
风酒酒在宫宴上见过双阳王妃,一个五官清秀,性情温婉的女子,她打量了一眼双阳王妃的肚子,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那里能够瞒得住风酒酒这双眼睛。她笑着说:“双阳王,想不到你的动作这么快。”
她曾经告诉双阳王十二月初就可以停药了。想不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看着双阳王妃的样子,现在也有三个月了。也就说,一停药就开始忙着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