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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唯一真羽
“燕王。”
幽深而又恢宏的大殿内，凌霄目光幽幽，他对着前方的那道伟岸的身影稍稍欠了一下身，恭敬的说道。
“你来了。”
那神龙宝座上的男子没有转身，而是随意的叹了一句，这就是一个王者的威严。
即便凌霄同代称雄，万众瞩目，可是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武者罢了，能够亲自召见已是最大的面子了。
对此凌霄倒也没有什么意外，他自知与燕王的差距，而且早就猜到了燕王会召见他，那翎羽一出，想必就是一代燕王也难以坐住。
他暗暗猜测，这一次应该就是为了翎羽。
果然！
“没想到那片翎羽竟然选择了你。”
燕王开口，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指出了问题。
“凌霄不知翎羽是何物。”
神色微微一愣，凌霄也没有想到燕王这么直接，不过他这样说真的不是做作，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翎羽所为何物。
当日灵龟和白发的男子将其送给了自己，也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隐约间猜测到一些，不过却是不敢确定。
“哦？”
燕王略有些震惊，像是对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了。
“你既然不知道，那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沉默了半天，燕王略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轻轻叹道。
凌霄沉默……
他知道燕王没有相信他的话，毕竟能够让翎羽在最后时刻复苏，若不是得到了认可，如何可以救他的性命？
可是，他能猜测一些，却是少了一些什么，故此一时间也是难以理清。
“一直曾闻，燕国是凤凰的后裔，没想到传说竟是真的。”
思虑片刻，凌霄还是试探性的开口，他话语直接说出了燕国的秘辛，想要看看燕王如何回答。
“这本就是真的。”
燕王轻轻一叹，没有隐瞒，如实的答道。
“衰落了，这天下并没有无敌的血脉与传承。”
随后，燕王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有些感伤。
“血脉终究是外力，也许可以福泽几代，几十代，可是岁月流逝后，那先天的优势将会越来越淡薄了。”
这个道理凌霄也懂，说起来这些都算是一些外力，可是这天下没有不衰落的古国与圣地，没有什么真正的永恒。
这是大势所趋，是天道使然。
“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能够悟透这些道理。”
燕王似是有些惊讶，对凌霄这番言论有些赞许，的确能够在少年时侯悟透这些，明白靠人不如靠己，对以后的修行有很大的帮助。
说实话，凌霄能够走到今天，能有如此的成就，就是因为他悟透了这个道理，也许很多人会将失败归咎于别人的天赋和血脉之力，可是这些东西终究是外力，不可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也不能主导和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古之大帝，他们没有高贵的血脉，而是自己创造出了一条举世同存的血脉。
靠着先祖，你始终走不出别人的影子，成就也会止步于此，而只有打破枷锁与束缚，自己冲出一片天，建造一片天地，方能屹立在万古青天中。
这个道理很浅显，可是有时候，越是浅显易懂的道理却越难悟透，更不会被世人推崇。
“亘古匆匆，所有人不过是辉煌一时，刹那烟火罢了。”
凌霄轻轻一叹，随意的说道。
在燕王的面前，装傻是没用的，想要知道一些秘辛，那么必须要有让燕王眼前一亮的事情和秘辛打动他。
这个世界很公平，没有谁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别人才，除非等价交换。
“看来始祖选择了你，也是有她的道理的，天意啊！”
燕王缓缓的转过身来，眸光深邃的看着凌霄，而后轻轻叹道。
凌霄没有说话，他只是有些惊讶的打量着燕王，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燕王，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难以看清眼前的男子。
他们之间仿若隔着万古的距离，要跨越过一道时光的河流，燕王给他的感觉很高大，看起来也就是中年的样子，头发都是黑的，两只眼眸简直比两把剑还要锋利，时刻闪烁着电芒。
燕王身穿一身龙袍，可是上面画的那只凤凰竟然比那条龙还要霸气，似是要强国神龙一头。
看到这里，凌霄暗自点了点头，这燕国的确是凤凰的后裔，对凤凰很尊敬。
“始祖？她还活着？”
凌霄惊住了，他知道，燕王口中的始祖便是燕国的始祖凤凰，可是她怎么还会活着？
“我相信她会重生归来的。”
燕王足足沉默了半天，他方才轻轻一叹，似是对自己的话也是有些质疑。
“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般强大的人也黯然？”
凌霄很迫切，他知道这肯定也涉及到了那些远古的秘辛，一代神鸟凤凰折翼，这不是寻常之事，定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天地裂，苍穹碎，强者逝，那应该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时刻。”
燕王也不断的摇着头，他也不清楚，只是在古籍和一些传说中得知了一二，只是这些并不能得知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到底是怎样的年代，为何会发生那场浩劫，让始祖也黯然的陨落？
“不等长生，便这般逝去，难道这就是没有长生者的原因吗？”
凌霄苦笑，这一刻，他像是忘记身前的那个男子是一代燕王，只是自己望着前方，不断的轻语道。
他想到了边荒无人区，想到了蛋蛋的父母，想到了青帝，亦是为青月仙子惋惜。
神血为河骨为山，古往今来谁为仙？
这是一个魔咒，还是有人在暗中出手？
不能长生是天地大道的法则控制，还是有人不愿意看见长生者？
疑云接踵而来，凌霄的思绪似是飘到了万古，欲要揭开那万古的谜团。
“归来亦是毁灭的开始，这天地将乱了。”
燕王开口，也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他沉声叹气，喃喃自语道。
天地将乱？
凌霄愣住了，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了这句话，灵龟和鼎灵都对他说过，而且那天断山脉的光门似也是这大乱的一个象征。
乱起何方？因谁而起？
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凌霄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让我看看这片唯一的真羽吧。”
过了片息，燕王缓过神来，对着凌霄轻声道。
唰！
凌霄没有拒绝，毕竟在燕王的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而且这翎羽看起来真的和燕国有关，若是索要，他没有不给的道理。
“这真的是唯一的真羽。”燕王抚摸着那片翎羽，神色有些激动，旋即他脸色一沉，轻轻叹道：“始祖你真的可以归来吗？那大劫解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