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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放在墙面上的手,指尖已经微微向内弯曲,抠着墙纸,全身透着心神不安。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文清小姐,你只要记住,要成为我任安然的妻子,就不要做任何给我戴绿帽的事情。”
“如果,再让我知晓一次,我就会让知道何为‘代价’二字。”任安然俯在文清的耳边,软声的说着,听在文清的耳中就如恶魔的警告。
“我……”心中苦涩顿起,前不久见到学长的喜悦也烟消云散开来。
最终,文清点点头。
“任总裁,我记住了,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身子微微后仰,文清用最平静的眼神去对视任安然。
“很好,我会牢牢记住你的承诺。”就是这个眼神,像是一只受伤又倔强的小兽,这样的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你放心,你看着吧!”被激起的好胜心,还有那被冤枉的委屈,都让文清在这一刻和任安然杠上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任安然很满意见到这样的文清,带着欣赏的目光在心里把文清从头到尾评价了一番后,才慢慢地转身离开。
只是,在任安然的身体再次步入阴影中的刹那,他停住了脚步。
“我任安然的妻子,必须要从一而终,而不是始乱终弃,希望文清小姐能让我满意。”
“还有,两天后拍婚纱照,不需要我再次来提醒吧?”
那似笑非笑,由远及近的问话,还没有等文清回答,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直到整栋楼都沉寂在一片静默声中。
任安然一走,文清那激起的勇气,也和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贴着墙面慢慢地滑到了地上,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两眼无神的望着明亮如炽的家里。
至于任安然最后说的话,文清完全没有注意到,更别说记在心里。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在双腿麻木,全身犯冷的时候,文清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撑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挪动着无力地双腿,向着距离最近的沙发走去。
直到坐在沙发上之后,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和任安然做交易,无疑是在和死神谈判,从死神的手中赢得生的机会。
和任安然定下婚约,那更是把命交给了死神。
这是文清此刻最清晰最直白的体会。
她,已经不能回头,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文家,还需要她的婚姻来偿还一切的债务,焦头烂额的爸爸,也必须要依靠任安然,才能重新掌控公司的主导权。
所以,她必须坚强,必须让自己开朗起来,笑着面对一切。
文清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的害怕也随着那笑容慢慢地散去。
明天依旧灿烂,为今之计还是洗个热水澡睡觉,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子顶着。
而她,不过是嫁给任安然。
夜晚的临安城,总是透着一股子奢华内敛的美,文清呆在自己的小窝里,靠坐在飘窗上看着人来人往,被灯光照亮的大街上。
心情因为这宁静变得平和下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了一抹淡而不雅致的笑容。
微风吹进来,一缕发丝贴着面滑落下来,文清纤长好看的手指,把那缕发丝给勾勒到耳后,露出圆润的耳垂。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漫不经心,却又处处透着恬静雅淡的美,会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突然,被放在旁边的手机,像轰炸机一样,不停地喧哗震动起来。
“喂?”文清顺手接起,没有注意号码。
“在哪?”
电话那头却传来两个字,却能让人听出里面满是怒意。
“你是?”文清一时没有听出是谁,这声音即便发怒,也依然那么磁性悦耳,尤其传达进耳蜗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酥酥的痒意。
“二十分钟,伊莉莎婚纱店,如果赶不到,后果自负,文清小姐!”电话那头,任安然非常冷静的挂断电话。
而电话这头,文清也终于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二十分钟,赶到伊利莎婚纱店?
如果文清没有记错,伊利莎婚纱店可是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而文清目前住的地方却在距离市中心的四五环,赶到那边,最快的速度也要四十分钟,她飞过去吗?
文清心里再不愿,再吐槽,也只能乖乖地换好鞋子出门。
赶到伊莉莎婚纱店时,文清几乎是从出租车里爬着出来的,一路的惊险,够一辈子回味了。
伊莉莎婚纱店,水晶灯璀璨如白日,耀着夺目的光华,走在里面的人,衣着精致漂亮,让一身衬衣牛仔裤帆布鞋的文清,觉得格格不入,踏出去的脚也有收回的趋势。
“文清小姐,如果你那只脚不要了,请提前告诉我。”半是威胁,半是嘲讽的语气,来自二楼那个斜靠着扶栏的男人。
男人靠着纯白色雕花的扶栏,一身银白色的西装,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涟漪般的银光,让文清忍不住眯起双眼看向男人。
优雅、俊美、冷漠,明明是王子的打扮。文清却在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邪魅,来自于地狱恶魔的魅力和邪恶。
她为了爸爸的公司,为了自己不成为别人的情妇,亦然走上和恶魔男人男人交易的道路。
和恶魔交易,无疑是把灵魂都上了枷锁,烙上了恶魔的印记。
“看够了没有?”任安然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慢而节奏的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我……”文清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任安然,喉咙就像是被堵了东西一样,发不出声来。
“哑巴了吗?”任安然走到文清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微勾起文清那张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脸蛋。
清秀的脸上,葡萄般圆润的眼眸,无辜、茫然、害怕的视线,与任安然对视着。
“文清小姐很有种,竟然让我在婚纱店里等候了一天……这是在抗议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任安然凑近了些,呵出的气,带着薄荷的清香,拂在文清的眼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