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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蓝海溟君热情款待了孟良凡几人。四圣境的峣泽和连理岛的朦鯈和南流且,也都来到了蓝海。
“溟君,不知这段时间,四大护法有没有再回到这里?”
溟君说:“他们离开以后,就没有再回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我看你们整装待发,蠢蠢欲动,你们是还想去外面帮忙吗”
四圣境的负责人点了点头。
袭正说:“外面的世界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我们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实在有点不负责任!”
曦侯说:“麻烦帝葬王应允,让我们出去历练”
溟君说:“我们过的安稳日子实在太多了,都快忘记如何战斗了。”
孟良凡说:“不急于这一时,我还是那句话,先捍卫好你们这个地方。外面的情况很复杂,不是分分钟就能处理好的”
南流且说:“我们已经加固了外面城墙,上一次被摧毁的裂缝,我们也尽快完工了。现在四圣境的人民都斗志昂扬,真的希冀出去……”
溟君说:“我们留在这里也有千万年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后辈们都想出去走走”
孟良凡说:“我并没有拦着你们,我只是好言相劝。如果你们实在想出去,那就每一个地方,派几十个人可信的人先出去探一下路,不要全部出去!”
溟君敬了他一杯酒,知道他的实力高强,所以对他格外尊敬,“那是当然,年轻的后辈不知天高地厚,总想出去见一见世面,恐怕只有遇到了困难,才会知难而退”
孟良凡说:“不是我瞧不起这些后辈,恐怕出去之后再也回不来。如果意志不坚定,或者品行不好的,恐怕出去以后,还会给四圣境带来灾难。我现在是梦汐的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梦汐的人出去。想要出去,就给我在雷霆训练场把修为提升到玄游,否则一个都别想出去”
“玄游?”袭正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个地方,达到玄游的就五六个而已,短时间之内,这怎么可能啊!”
“不然就是出去送死!”
连理岛的岛主南流且问,“不知帝葬王力量又在哪个阶段?玄游几阶呀,我可否请教一二?”
孟良凡笑了笑,“你实在好奇,可以来试一下。不过我可提前说过,我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把你打死了,连理岛的人可不要怨恨我”
南流且(jū),当年也是跟随忆城作战的,当年虽然被砍十七刀受了重伤,但是现今的实力却不减当年,在四圣境,他的实力超过了海神,仅次于忆城。他看上去有些许沧桑,但也非常的结实。不明情况的人,会觉得他不好相处,因为他的整个样子看上去不是很讨喜,但他对任何人都很好。
朦鯈也说:“早些时间就听浩方,经常谈论你,说你如何的厉害,我自然不信。你是梦汐的现在的王,但四圣境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不是整个四圣境的王!你对溟君又恩情,他自然会听你的,你是梦汐的王,袭正他们也会听你的。但是,我们并不打算听你的……”
朦鯈和浩方差不多年纪,没有浩方英俊。他小了浩方一辈,是阔安和阔昕重孙,浩方的侄子。平时傲慢了一些,但是又通情达理,把峣泽治你的井井有条,峣泽的人民没有一个不服他。
“当日在潘洛斯圣殿,我的婚礼,我和浮斋动手,你们也看得清楚,难道现在就挑战我吗”
南流且说:“那个家伙,不值一提。你如果今天还是昔日的实力,那你也只配做一个梦汐的帝葬王,整个四圣境由不得你发号施令”
昔日,他们不喜欢惹是生非,看在海神的面子上,才尊重海神和这个义子,不让他难堪。但是今天,他们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孟良凡却以一个盟主的身份给他们说话,他们有点忍不下去了。想要给他一点教训,不是要让他丢脸,而是要让他明白,梦汐的王就是梦汐的王,不能那么多管闲事。
朦鯈说:“上一次回来,你释放了帝葬陵里面的封印,差点把我们的城墙弄崩塌,若不是溟君规劝,我们早就想和你动手了”
孟良凡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今天是非要和我动手了!既然如此,我有什么话可说呢,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溟君说:“不可以,南流且,你就不要和朦鯈胡闹了!他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还和他一起乱来”
“溟君,这件事你说的可不算”
孟良凡对大伙说:“你们的祖先太昊,作恶多端,我以之为耻。以后,不要再叫我帝葬王,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孟良凡,平凡的凡。我今天若是赢了你们,以后的四圣境都得听我的,怎么样?”
南流且说:“你若是赢了,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听你的,以后就叫你凡皇!”
“一言为定?”
南流且说:“我也是连理岛的岛主,难道说话还不算数吗”
孟良凡说:“那还得加上一条,我若是赢了,你必须把你们岛上最好的酒拿出来,送我品尝!”
之前,子休在连理岛上喝酒,那南流且并不愿意把陈年佳酿拿出来。虽然去到那里,他们也慷慨,愿意把苌樱醉送给他们喝,但是比起溟君这里的酒,明显这里是陈酿。
南流且说:“那是当然,好酒,当然,应该让有德,有能力的人去喝!溟君等人和我多年好友,我当然愿意和他们分享。但是你如果输了,以后四圣境的事情,你没有权力插手。你还是去你的梦汐做你的王……”
袭正在一边劝孟良凡,“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远在我之上,至少也是玄游二阶,我看你还是别和他比了吧!”
“你怕他伤了我吗?怕我打不过他?”
袭正说:“不是,你刚来这里,他们就要向你发起挑战,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至少你要休整几天,你们一路非常的劳累。我觉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全身心的和他们比试”
孟良凡说:“没有那个必要,这一路,我们就没有停下,别说你一个南流且,你十个南流且我都不怕的”
朦鯈说:“早就听说你非常的狂妄,没想到果然如此”
“我有狂妄的资本,而你没有”
“有本事我们去蓝海外面空旷的地方打斗,免得伤了溟君的这个好地方”
“不必了,厉害的人哪里都可以作为战场,并且不会伤害身边的一草一木!你们要比试,就速战速决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子休叹了一口气,“又有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要被收拾了”
初一说:“估计会被揍得很惨”
孟良凡挥了挥手,便把周围的环境变化开去,将所有人带入了境维世界。
南流且等人,从没见过这种招数,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休想耍阴招”
孟良凡说:“在这里打斗,不会伤到外面的一切。我都说了,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们两个可要小心了”
南流且说:“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自以为是了”
孟良凡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来吧,别废话了,我就站在这里,你们要是能伤我一根毛发都算你们赢”
二人听他的言语彻底被激怒。
朦鯈右手后张,握拳之间,便召唤出黑紫色婴儿手,铺天盖地朝他打来。而南流且,一跃而起,便在掌中释放出无数的连理枝,将他团团困住。
南流且说:“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是吗?”孟良凡原地不动,周生变,汇聚了强大的雷霆之力,迅速向四周膨胀爆发,便将他们的招数,碾压成灰烬,回馈给他们。两人受到冲击,灵府就受到了强烈的震动,仿佛要爆炸一般。
孟良凡双手握着诡异的雷霆,把那二人吓得脸色发白。
刚才的一震,他们的灵府疼痛难忍,尤其是朦鯈,朦鯈只是个涅破巅峰,他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你你你……魔鬼……”朦鯈说。
南流且问:“你的力量怎么如此强悍!到底在哪个阶段”
孟良凡说:“你想都想不到的等级!你一个玄游二阶一段,也有本事和我叫嚣。十个你,我都不放在眼里!知道我的厉害,就赶快认输,否则我真的害怕,我会把你们打死”
朦鯈听罢,恭恭敬敬的做了揖,退了下去,“我认输,南流且前辈,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哼,当年,我和忆城参加了宇宙大战,杀人无数,我能活下来,那完全是靠我的本事。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我还没动手呢,真是不是所畏!既然你还不认输,那我就把你打趴在地上。可是,前辈啊,你看你身上伤疤已经这么多了,我要是不小心再给你多留下两块疤,你可不要怪我……”
“那要看你的本事,虚张声势而已,我可不怕你”
溟君和袭正等人在下面看出南流且处于弱势,便让孟良凡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
孟良凡对溟君他们说:“我和他可没有什么情谊,这可由不得我。君子成人之美,既然他找打,那我就成全他!忆城都恭敬于我,你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
南流且使用的武器是一黑红色蛇纹权杖,权杖上有九个大环,和九个小环,环环相扣,皆是蛇形。他将权杖至于胸前便能发出强大的音波,等级低的,被音波攻击会直接猝死。幸好,那音波是受他控制的,可以有轨迹的发散出去,而不伤及无辜。所以,他的武器叫做九环魔刹!他的神兽依然是雷蟒,因为他是忆城的子孙。
他先用九环魔刹和他打斗,随后又幻出雷蟒,使尽浑身解数也不是他的对手,此过程中,孟良凡没有移动半步,一招雷霆就将他拒之门外。
“你的雷霆怎么这么熟悉?”南流且问。
“因为这是你祖宗的本事,昔日,我在璃虹境将它炼化,你就没有听说过吗?”
南流且也会释放雷霆,不过远不及他。在他的面前小巫见大巫而已。当年,忆城也曾将雷霆教过南流且,不过他悟性不足,只学得一二。孟良凡的雷霆霸道异常,他的音波直接被湮灭,他的雷蟒也被牢牢束缚在空中。
孟良凡说:“我还是看得惯你变成人的样子”
说着,雷霆一击,就把他打回人形。
孟良凡说:“用你祖宗的招式教训你,你还不磕头求饶”
“士可杀,不可辱!你是忆城叔爷的朋友,我今天认输了”
孟良凡说:“我现在不答应了!我们地球上有一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你这么和我叫板,那我总得在你身上再留下一些记号……”
孟良凡说着,就用雷霆之刃撕掉了南流且脸上的疤,鲜血直流,疼得南流且啊啊大叫。
在一边的人看了都觉得疼,袭正他们继续劝孟良凡,“他已经认输了,你就放过他吧,然后他在不敢在你的面前放肆了”
“哼,我还没玩够呢!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南流且脸上有一道疤,胸前有六道,背后有就八道,双腿上各有一道,总共十七道疤。这些伤口非常的重,也非常的深,虽然南流且力量在玄游之上,但是天气转凉的时刻,他的这些伤疤,都会疼痛难忍。
孟良凡用星魔眼快速找到他身上的所有疤痕,随后继续用雷霆之刃,一道一道的将他的那些疤痕揭掉,南流且实在受不了了,最后居然跪在了地上,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南流且冒着大汗,气喘吁吁的求饶。
孟良凡说:“怎么这么没出息,你至少也是个玄游二阶,怎么这点痛都忍不了”
南流且说:“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以后我都听你的,我永远也不出去,我就留在岛上,你要喝的好酒,我可以全部都送给你,求你快住手!”
孟良凡说:“完了,我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溟君和袭正他们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向前,请求孟良凡住手。
孟良凡说:“怎么,你们也想和我动手?那我可要看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疤痕,如果有疤痕,我就给你们揭了,如果没有,我就给你们添上去”
这个想想都疼,众人颤颤巍巍,依旧请求着说:“我们远不是你的对手,你很强,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孟良凡不管他们,又揭了南流且身上的一块疤。那种疼痛,如同万只蛇虫鼠蚁的钻心撕咬,南流且没有昏死过去,已经是厉害了。
初一在一边看了,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这样做,表现的很异常。
子休说:“孟兄,只不过是一个比试而已,没必要搞得如此凄惨吧”
孟良凡仍旧不管他们,然后揭掉了南流且最后一块伤疤……
紧接着,他用镜术笼罩着南流且,帮他修复所有的创伤。孟良凡说:“你的很多伤都伤及到筋脉和骨头,每隔一段时间,你就会感觉到非常的疼痛吧!我如果不这样做,先撕去你的旧疤,就没有办法将你完全治愈。虽然是疼痛了一些,但是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忍受……”
众人看着南流且身上的血迹渐渐收了回去,他的伤疤渐渐愈合,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他不是伤他,而是在治他。
南流且也被吓了一跳,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想到他除了会雷霆之术,还会治伤!
过了一会儿,南流且才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疼痛荡然无存,甚至比之前还要精神百倍,“多谢你的治愈之恩,南流且无以为报,愿意追随于你,效犬马之劳,以后不敢再有任何言语唐突,一定以你马首是瞻!”
孟良凡说:“没有那么严重,我不让你们出去也是为你们好。外面比我厉害的人,还有很多,我逃跑都来不及,更何况是你们……”
孟良凡挥了挥手,又把镜维退去。众人回到了溟君的酒宴之上。
大家你来我往,感谢一番,又继续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南流且问孟良凡,“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哪些地方有疤痕?”
孟良凡笑了笑,并不回答。
子休告诉南流且,“孟兄的本事远不止这些,他能看穿一切,甚至光年以外!”
“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南流且佩服!”
朦鯈问:“那岂不是女人的身体,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乐姣和其他女子听了,左顾右盼,对自己的身体遮遮挡挡……
孟良凡听罢,着实呛了一口酒,“咳咳,胡说八道……”
子休说:“孟兄不是那种人,他很爱他的夫人,他不会做那种事情”
孟良凡叹了一口气,“其实,要找出他身上有多少块伤疤在什么位置,非常的简单。这主要是感受气!”
子休问:“什么意思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孟良凡知道,子休说的话,容易让别人多想。自己如果解释说,自己品德高尚,不会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他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所以他打算编出另外一种东西,给他们,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孟良凡接着说:“人体的结构是由细胞构成,每一个细胞都拥有活性,能够呼吸。而如果某一个位置的细胞受伤,那他周围的细胞活性都会降低,或者功能有损。比如说南流且身上的伤疤,那些伤疤位置的细胞,和其他地方的细胞呼吸的气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之上,所以能判断哪里有伤……”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南流且问他,“你说的细胞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初一给他们解释,“细胞就是生物体形态和结构的基本单位!所有的动物和植物都是由细胞构成,细胞位置的排列不同,活性不一样,都会影响生物体的形状和代谢……”
南流且又问,“那代谢又是什么东西?”
孟良凡说:“你的问题可真多。代谢简单的来说,就是细胞的吃喝拉撒,就像一个人的吃喝拉撒一样!但是细胞,他不会随便排泄废物,他会通过机体的运行,最终跟随尿便出去……”
“这世间还有这种学问吗?”
孟良凡说:“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在这里开个学堂,我找个人来教你们,哈哈哈”
“凡皇,果然见识渊博!溟君佩服!”
“袭正佩服!”
“朦鯈佩服!”
“南流且臣服!”
大家哈哈大笑,又继续喝酒吃肉。
孟良凡三人在这里待了几天,过得非常痛苦。那南流且果然拿出了陈年老酒,大摆筵席三天三夜,和他们开怀畅饮。
自从,四圣境的所有人都对孟良凡心悦诚服,除了蓝葉!蓝葉对兮瑶的事,始终无法忘怀。这段时间,他也偷偷出去过,可是重伤回来,便不问世事,在璃虹境睡去。是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他,出去看了看,才知道是溟君和南流且和孟良凡等等,在彩虹桥上连桌续酒,歌舞奢侈!
“我说谁在这里大声喧哗,原来又是你!”
蓝葉懒懒散散的走了过来,他走起路来东倒西歪,拎着桌上的酒,就歪着头喝了起来。他身上还有血迹,看来并没有好全。
南流且看到蓝葉这般没有礼貌,便从酒桌旁边站了起来,一个九环魔刹,将他打得跪倒在地,“不屑子孙,今天我就替你父亲仴华容好好管教你!”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南流且是忆城的侄孙,也就是忆城兄弟的孙子。而仴华容是忆城的亲孙子,蓝葉和兮瑶都是仴华容的亲生儿女。蓝葉和兮瑶是一对龙凤胎!
但是,蓝葉和兮瑶真实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
南流且说:“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真是有辱我雷蟒血脉!”
蓝葉说:“你和我父亲一样,都是有本事生,没本事养!你怎么不去看一下你的亲儿子什么德性,反而在这里说我,哼,南流且,你真有意思!”
“没大没小,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关起来,不准让他再踏出连理岛半步”
“你没有权利管我!南流且……”
筵席上再次恢复了平静。
南流且对大家说:“家门不幸,打扰到大家了,大家不要在意,继续喝酒吧”
孟良凡知道蓝葉的和兮瑶的往事,但是对南流且的孩子也有几分好奇,“我来到这里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