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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夏梦乍然被关新月突然冒出来的话刺到了,她有点不确定的看着对方:“不可能。”
没等到回应,她心脏跳动开始渐渐急促。
关新月没有理由骗她这些一问而明的事情。
他在海城也确实许多时候都选择挂断她的电话,再次回拨。就是因为不方便,自己打扰到了他。
夏梦缺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浑噩的半天难以调整好自己。
丈夫当初跟沈冰云同居,俩人感情属于不确定因素太多。虽心里扎了根刺,并未太放在心上。包括后来丈夫给沈冰云两千万,她怄气两天便也过去了,生活总要继续,发生的事情不愿意太追究。
可同样的事再经由关新月口中说出,跟上一次根本是不一样的。
他走进了她心里,又让她知道他其实半点不珍惜两人间的感情。
如果珍惜,两个多月而已,怎会跟关新月扯到同居。
就算离了婚,三年多的相处期,笑话么?
如此迫不及待的这边刚离,那边就躲进了别的女人怀中。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相信关新月的话?
夏梦告诉自己对方骗人,偏偏,再也保持不住丝毫的稳重。甚至,不便交谈,再一沟通,肯定会理智尽失。
这是医院,闹笑话不该在这里。
韩东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整个人处在全麻的状态中。大脑清醒,刀子划破皮肉的感觉特别明显。
至少四个小时以上,他身体才渐渐恢复了知觉,手臂已经被重新打上绷带,人被推往普通病房。
手术结束了,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暂时还感觉不到疼,回到房间,确实精力已经透支不少,挂上输液瓶之余,他又昏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窗帘外的夜色已步入浓黑,灯光隐约。
左边身体尚有些发麻,基本不再影响行动。但眼睛适应光线后,还是重新闭上了。
无它,夏梦来了病房,门口不远处站着关新月。
最不想面对的局面,躲也不好躲。
尤其过于安静的房间,连心跳声都明显。
如果可以,他宁愿再继续睡下去。是惦记女儿,醒来后没有看到孩子在哪。
又盘桓了十几分钟,韩东用能使力的另一只手撑着缓缓坐了起来。
夏梦一点也不惊讶,自然过来搭了把手,把病床靠背摇了起来。然后才站定,居高临下:“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
“那我去叫大夫过来帮你再量一下体温。”
韩东敏锐发现夏梦跟他进手术室前判若两人,乱糟糟的,也没追问什么。看她已经快走出去,忙道:“小梦,茜茜呢?”
“在傅叔叔家睡着了,很乖,你别挂心。”
韩东哑口无言,目睹着她背影消失,奇怪看了眼走进来的关新月:“你们吵架了?”
“没有,你安心养伤。”
韩东疼痛期未过,心思难免起伏。
关新月忙疾步近前:“别乱动,大夫说让你好好养两天……”
韩东指了指病房的洗手间:“上个厕所。”
“我扶着你。”
韩东苦笑:“自己来可以。”
关新月脸上微红,还是坚持扶着韩东到了洗手间。等在门口,亦是胡乱琢磨,忐忑,局促。
担心他怪自己把同居的事说出去,更担心夏梦当面质问这个问题,他会矢口否认。
可话说出去了,担心也是无用。
她现在算是韩东女朋友,要是男人毫不在意她的想法,关新月也不敢深想。因为夏梦一旦问出来,必然是二选一。
韩东承认同居,会撇清他跟夏梦的关系。不承认同居,将她置于何地,她又该怎么自处。
确实有些冲动,但早晚都要把话说死,早晚!硬说后悔,只后悔赶在韩东刚刚手术之后,凭空给他带来这么大的烦恼。
有直觉,韩东跟夏梦并不是普通的离婚夫妻。
情绪不定间,夏梦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关新月没继续呆在这个有些沉闷的病房,坐在外面长椅上,偶尔,往病房里看一眼。
大夫没呆多久,她等人出来追问两句,便放下了心思。
韩东体征一切正常,剩下的就是恢复,在医院住个一两天便可以离开静养。
腕表指针转动声清脆,关新月始终在门口长椅上。
没听到多少交流声,隐隐能看到夏梦来回的身影,或喂他吃饭,或倒茶静坐。
夏梦看来是并不打算马上证实一些事。
在预料中,男人手术刚愈,她再急躁也不至马上闹腾起来。
……
一晚溜走。
夏梦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左右,去机场接赶来的母亲,顺便看看女儿。
短短时间,韩东个人行动已经不受影响。本身体质不俗,间歇性阵痛也可完全忽略不计。
他在夏梦离开后也走出了病房。
看到关新月还在门口长椅上,满眼的血丝,估计昨晚也没怎么睡觉。
他看了眼对面窗口处洒落的阳光,缓步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新月,回去休息会吧。本来小事,被你们俩折腾的像给我办丧礼一样。”
关新月振作,视线定在了男人打着绷带的胳膊上:“疼不疼了?”
韩东伸手拨了下她头发:“都说了是小事。”
关新月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拇指揉了揉:“不给你添乱啦,其实我要是早知道夏梦会照顾这么好,来也不会来。除了给你添堵,一点忙也帮不上。”
缓了缓,柔声道:“要是……你们俩还有感情的话,复婚吧。我昨天跟她聊了很长时间,她真的很喜欢你。”
韩东从不信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
不明其意,也不轻易发言。同时,更理不顺迷雾重重的感情。
复婚?好容易狠下心思恢复单身,不用再担心因而再次牵连家庭,不用再彼此没完没了的争执吵闹,更不用顶着太多异样的眼神……
何况,拿什么勇气去复婚。
他所有的事业牵扯全挂在海城,关新月于他不但是事业上的重要伙伴,还是一个狠不下心枉顾的人。两三年间,韩东并非泥人,他感受的到冷暖。
于情于理,于己于它,不用选择,没得选择。
稍愣,他反握住了关新月手掌:“离了就离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我明天就可以出院,去找你。”
“嗯,那我今天就不来打扰你了。”
“如果来看我就是打扰,那你最好天天来打扰我。”
关新月就此笑着瞪了一眼:“就会说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