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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
祁琛抽回空掉的针管,将一片棉花摁在了针眼处:“先生,你最近肝火有点旺盛,多喝点冰糖莲子汤,有益降火。”
圣司冥窝在沙发里,冷冷地瞥视祁琛一眼。
遇到余浅这样的女人,就算他喝再多的冰糖莲子汤,也只是徒劳。
意识到男人状态不佳,祁琛心有余悸,匆忙告辞。
圣司冥在沙发上坐了会,等到胳膊的经脉完全畅通了,冷着脸跨进了主卧室。
然而,卧室里面的画面却让他本就冷沉的面色铺染上了一层寒霜。
只见,偌大的卧室中央,余浅半睁着眼睛,横七竖八的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挣扎着企图站起来,然而瘫软的双腿让她再次倒了下去,她用手肘撑着地面,重新试了一遍,还是站不起来,折腾的浑身气力都没了……
“怎么回事?”
圣司冥恼火的低斥一声,大步向前,在余浅惊讶的目光下,轻而易举拉起了她。
随意往床上一丢,棱角分明的脸怒气暴盛,眸中火光四溢,骇人的戾气与他低沉的嗓音同时迸发:“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搞什么?”
猛地掉入床上,余浅被他扔的东倒西歪,眼前一阵阵眩晕,神智也飘去了千里之外。
只是神游还没持续多久,腹部又再次袭来强烈的疼痛,暗暗咒骂了一声,她咬着牙从床上奔进了浴室,动作快速,直接忽略了圣司冥的存在。
男人一怔,被她的举动惊了下,随后大步走到浴室门口,剑眉深深敛起:“你在洗澡?”说着,大手一挥,即将拉开浴室门。
“我肚子不舒服……”余浅的解释让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了,黑眸升起浓厚的厌恶:“这就是你吃路边摊的下场!”
不快的低咒完,他走到床边,沿着床沿反复绕了两遍,还是拿起了手机,利落地播出一通电话:“祁琛,给我立刻滚回来!”
那边的祁琛怔然望着挂断的电话,默默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天杀的,他才刚到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脱,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呜!
一番上吐下泻后,余浅弯腰从浴室里走出,走了两步就无力地跌软在地毯上了。
她的脸色很难看,像一张干净的白纸,完全看不出血色。
安静地呆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即使想说话,恐怕都没有力气开口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很难受,圣司冥那双黑眸里不知不觉间多了抹担忧,口吻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吃路边摊!”
余浅一声不吭,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
事实上,她并没有吃路边摊,只是不知道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胃会疼成这样。
祁琛很快赶来,为她做了一番检查后得出结论,是因为吃了辣椒。
圣司冥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对着余浅就是一番大吼大叫:“谁准你吃辣的?我只准你吃帝堡的食物,你聋了吗?”
“……”余浅被他这么一说,真感觉自己做错了。
“余小姐,先生是为您好,您的胃不太好,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祁琛解释道。
所以……他才会让张嫂每天送餐给她的吗?
不对,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圣司冥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以他平日的残暴性格来说,故意不让她好过的可能性居高!
余浅摇摇头,晃掉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这么一摇头,瞬间引起了圣司冥的不满:“摇头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聋了?”
“我……我以后不吃辣了。”
慑人的目光扫到余浅身上:“再敢吃你就死定了!”
吼完,撕开祁琛带来的胃药包装,狠狠投掷到余浅身上:“给我吃了睡觉!”
余浅接过药,乖乖和水吞下。
祁琛在旁边看见圣司冥情绪大起大落,吃惊到不行。
一向成熟冷静的先生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太不可置信了!
感受到祁琛异样的目光,圣司冥一记冷眼扫来:“滚!”
“是,我这就滚。”祁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现场。
傻子才想继续留在这里受冷空气的折磨呢!
吃完药以后,肚子好受了些,余浅窝在床头闭目浅眠,主要是不想和圣司冥单独相处,怕被他继续说个没完。
圣司冥看她蔫蔫的样子,就是想说她,也不忍心了。
侧身躺到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摁上电灯开关,房间即刻沦为一团黑暗。
这一晚很平静,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各睡各的,互不相扰。
第二天一早,同前几次一样,余浅还是在圣司冥怀里醒来的,两人相依相偎,挨得很近,他缠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余浅的内心波澜不惊,面无表情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该起床上班了。”
男人没动弹,她干脆一动不动的仍他抱着,望向墙面上的挂钟,刚好七点半。
“再不起床我们两个都要迟到了。”
似乎被她的呱燥烦到了,圣司冥缓缓睁开双目,瞧见余浅正躺在他的怀里,黑眸深了深,速即掀开了她。
余浅被一下子掀翻,滚滚落落跌到床边,幸好眼疾手快抓住了床脚,要不然肯定会跌下床去。
吁了口气,她勉强翻回到床上,而刚才差点害她跌倒的罪魁祸首,已经来到衣橱边,潇洒自如地换起了衣服,俊美非凡的脸庞找寻不到半点紧张和担忧,眼神淡淡,表情淡淡,面部线条又冷又硬。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看都没看余浅一眼,径直出了房间,去楼下洗漱。
房间门被一把带上,余浅咬了咬唇,以最快的迅速洗漱、换衣、下楼。
一如既往的早晨,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她做好了早餐,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吃下佣人做的早餐,之后,张嫂端上为她特制的早餐,一块吃完饭以后,乘车去上班。
看得出来,圣司冥今天心情不太好,在车上的时候,余浅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快到十字路口时,她才纠结地开口道:“今天的午餐我自己解决,不用麻烦张嫂了。”
男人盯着前方道路,眸光一凛:“理由。”
哪里要什么理由,她只是不想活在他无时无刻的拘束下,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