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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来势汹汹的拦车问罪,被殷主任三言两语化解成皆大欢喜。到底是受了伤的人,殷主任见事情已了,正要扭身回车,忽又想起要继续“虚弱”着,扶着车辕的身子就歪了一下。孙阿巧离得远些,见状惊呼一声,就要过去搀扶。
蓝雀距离殷勤更近,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哪知一个丰硕娇小的身子,却硬是从她身边挤上去,一把托住了殷主任的身子,肥满笑满脸关切地道:“主任的伤势可还要紧吗?您伤得这么重,干嘛还要下车说话?”
殷勤摆了摆裹着白色棉布的“小手”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为了山门,为了老祖吗,哈哈。”
蓝雀看得直翻白眼,心道:这货不就是伤了手吗?看他一手捧着肚子,倒像是个有了身孕的呢!
殷勤被肥满搀扶着回到车里,又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嘱咐大家赶紧给刘守道他们松绑。几位女修有点抹不开面子,还是岳麒麟过去,将树下几人全都松开了兽筋绳索,又转达了几位女修的歉意。
刘守道自打弄了七仙子版的经卷,心里就一直提着。他可是知道宗门里那些女修的厉害,虽然貌美,心眼儿却小,得罪了她们,实在比得罪了男修还要严重的多。他原以为殷主任会丢卒保车,将他们几个献上去当作替罪羊,哪知一场祸事竟被殷主任口吐莲花,化解于无形。
他与儿子刘有诚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哪敢生受几位仙子的歉意?口中连说不敢,又朝殷勤的车子磕了几个头,直到车子往山上去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刘守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这几个头磕的实在。上山不到半年,他的修为又有了颇多进境,虽然不是老祖办在籍的执事,但殷主任已经放话出来,等花狸炼气决搞定之后,就要给他父子转正,正式编入老祖办的在籍执事。虽然不在籍,这些日子灵药丹丸殷勤也没少了他,每日里除了忙碌印制经卷,就是一心一意地打坐修行,眼看又要突破炼气中期的一个小瓶颈,炼气后期,指日可待。
马车上了山路,殷勤在车厢内就要后仰着,半靠在软榻上。他这些日在屋子里躺的太多,就干脆下车,漫步而行,肚子里藏了枚剑丸,殷勤听从云裳的告诫,轻易不敢调动灵力和血脉。
被蓝雀她们拦车耽搁一阵,日头就已经稍微西沉,孙阿巧在一旁亦步亦趋地片刻不离,一副随时准备扶住他的样子。
殷勤见她紧张兮兮的,不禁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伤,不用那么小心。”
孙阿巧一脸严肃道:“主任说了不算,让我小心服侍您可是老祖亲口吩咐的,万一您要是动了胎气,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殷勤听得脚下猛然一滑,被孙阿巧一把托住,他脸色垮塌,皱眉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动了胎气?”
孙阿巧试探成功,狡黠地笑道:“主任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您手上的伤其实没事,之所以不敢动弹,其实是在腹中将养剑胎吧?您现在好歹也真传弟子了,老祖对您比对那燕自然还要爱护,隔三差五就被老祖传去暖云阁,定是给您种下剑胎了。”
殷勤这才恍然,敢情他这些日子天天捧着肚子,竟然让孙阿巧误会云裳给他种下了剑胎,植入了剑丸!他仔细琢磨,觉得孙阿巧做出如此猜测,也属正常,他作为老祖的真传弟子,与人斗法时修为太过稀松,也是丢师尊的脸面。
可他的废灵根寻常道法修炼起来都难,相比之下剑修的剑丸就成了为数不多的选择。不但平日里可以当作半条灵根存储灵力,关键时刻祭出剑丸,又是威力极大的杀人利器。
“小孙果然秀外慧中啊,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件事老祖办内部传达一下就好,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省得有些人心生嫉妒,又要生事。”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借口,殷勤不会点破真相,万一腹中那枚剑丸真能收归己用,倒也省去不少口舌解释其来历。殷勤下定决心,就按照孙阿巧所设计的,若是真能孕养出剑丸来,就一口咬定是老祖亲手为他种下的。
孙阿巧得意地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搀扶着殷勤往后山走,嘴里唠叨着:“主任得老祖亲睐固然是好福气,你自己也要小心才对。我听说这剑胎刚刚种下的时候,最是娇气,稍微不小心就会走了胎气,里面的剑丸也就活不成了。”
殷勤笑骂:“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鬼话?真把剑修的剑胎当作女人的胎宫一般来看了?”殷勤给她普及了一番剑胎并非实体的知识,又板着脸教训道,“说你不学无术还不乐意,有时间赶紧去藏经阁里多借些经卷来看,若是再让我看到你没事与暖云阁那些丫头闲扯,哼哼。”
孙阿巧垂头小声嘟囔:“当初不是您让我去与人家套近乎拉关系的吗?”
谁让我是主任你是兵呢,若是连朝令夕改都做不到,这上位者当起来还有何乐趣?殷勤十分得意自己的恶趣味,对孙阿巧的抱怨充耳不闻,此时已经攀上一处高坡,他指着远处一处小院问岳麒麟道:“狗丫儿在那边看茶树,得有一两个月吧,是否安生?”
岳麒麟说话做事都像个小大人一般,正色道:“狗丫儿师姐每日在院中打坐修行,寸步不曾离开那座小院。”
殷勤点点头,旋即教训岳麒麟道:“包票不是你这个打法,你怎知狗丫儿寸步不曾离开那座小院?你一直在边上守着吗?”
岳麒麟被殷勤训的脸色通红,也垂了脑袋,不敢多说。
殷勤忽然扬起头,冲着身边一棵大树嘿嘿冷笑:“花二妮,你以为凭你这点小伎俩,就能偷窥我的行踪吗?”
他的话音未落,树枝上传来一声尖叫,吧嗒,一只竹皮编织的小鸟从上面摔了下来,掉在地上散了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