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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褐衣杂役跟着殷勤转了大半个园子,见这货走走停停,铁牢里的大蛮要扒头看看,笼子里散养的生蛮也会偶尔招惹几下,实在是摸不准这货到底想买什么?
左边儿那个褐衣杂役,正琢磨着怎么寻个由头,摸一摸殷勤的底细。不料殷勤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神秘兮兮问道:“我听说你这儿还有从东边儿运来的葱娃娃,怎么找了大半日,却一只也没见着?”
褐衣杂役愣了一下才呵呵笑道:“贵客所说的那葱娃娃,乃是产自坠星海的一种妖兽。咱这院儿里关的全是蛮人,葱娃娃没在这里养着。不过贵客若是想尝个鲜的话,等会儿到了二楼,也可以下个单子,碰碰运气。”
殷勤不太明白:“下个什么单子?菜单么?你这边就有做好现成的吃食?”
褐衣杂役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贵客所点的葱娃娃实在是太过稀缺,贵客们都想要,卖谁不卖谁的咱们都不好办,管事的就搞了个暗标的单子。贵客们将准备出价的数目,和数量写在单子上,最后由咱们归拢道一起,价高者得。”
“原来如此。”殷勤恍然,旋即笑道,“我还当你家的厨子将葱娃娃个烧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听说那葱娃娃最好便是趁她活着,将其攥在手里,听她哇哇哭嚎,激发其血气奔涌,然后一口咬下其头颅,精血入喉,那才是老餮的吃法儿呢,呵呵呵。”
褐衣杂役听得后脊泛凉,一眼瞥见对面那人形蜥蜴一口的小白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此血腥的吃法,他还是头回听说,心中暗自嘀咕道:莫非这蜥蜴蛮身上所传承的是上古凶兽饕餮的血脉?
右边的褐衣杂役也是愣了好久,方才回过神儿来,神识又在玉简里扫了一下,忙上前一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铁牢道:“前面铁牢里关的是捕自极北地的雪蛮,贵客不妨前往一观。”
“雪蛮?”殷勤脑海中闪过前世地球上所传说的那种浑身长满白色长毛的雪人形象,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一边往那边去一边随口问道,“听人说那极北冰原上环境恶劣,妖兽数目虽然稀少,但却个顶个地强悍,随便遇到一只,便有可能是只三四级的大妖。”
“传言的确如此。”左边那褐衣杂役也收拾起心情,跟了上来,“咱们虽然也没去过极北冰原,不过咱家曾经进过一些极北境的蛮人妖兽,无论是血脉等级还是强悍程度,的确是远超其他地方的。”
殷勤点点头,翻开铁牢上的巴掌的探视孔,只觉一股冰寒冷气从里头冒了出来。身边的褐衣杂役介绍道:“雪蛮不怕冷,却怕热,所以在他这铁牢里装有制造冰寒的阵法。”
殷勤凑到探视孔上,只见里面白皑皑一片,一个身高堪比少年体金刚巨猿的人熊壮汉,浑身捆绑着手臂粗的精铁链子,正哗啦啦地在牢中来回踱步。听到这边的动静,那人熊壮汉猛地回头,冲着探视孔出张开血盆大口,嗷呜咆哮一声,然后突然往这边一窜,彭地一声,将捆绑固定他的铁链绷得笔直。
“好个凶蛮!”殷勤忍不住喝了一声彩,“不愧是极北境的蛮子,胜过那沙蛮百倍。”
左边那褐衣杂役眼中精光闪烁,凑到近前压低了声音道:“此蛮捕子极北境不假,只不过其来历却不可为人道。”
“哦?”殷勤移开目光,盯着那褐衣杂役,感觉这家伙话里有话。
“不瞒贵客,此蛮乃是个涂山蛮子。”褐衣杂役的声音又小了几分。
“涂山蛮?”殷勤露出思索之色,有关武朝围剿涂山蛮人的信息,只能从某些杂记中窥探到只言片语而已,殷勤虽然偶尔翻看过,却根本没有留心。
褐衣杂役也在暗中打量殷勤的神色,见他面带不解,忙解释道:“涂山蛮乃是当朝眼中钉般的存在,甚至当朝几位元婴上人都曾屡次前往极北境,为的就是斩草除根,断其血脉。贵客若是对这雪蛮感兴趣,带回山门之后却要小心仔细,万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这么麻烦?”殷勤嘀咕一句,嘿嘿一笑道,“我对此蛮的身世来历不敢兴趣,只是看他这一身的精纯血脉不错,若是价格能比那沙蛮便宜些,我便收了。”
褐衣杂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旋即尴尬笑道:“贵客玩笑了,此蛮标价最少也得十枚中阶灵石。”
“竟然标的这么高?!”殷勤讶然,又问,“可是因为这雪蛮相较其他生蛮好驯一些?”
“正好相反。”褐衣杂役脸上又显出神秘兮兮的逗引之色,“不知贵客可曾想过,当朝为何要对涂山蛮斩尽杀绝?”
“为何?”殷勤被他吊起胃口。
“实话说,其中原委小的也不知道。”褐衣杂役却揣着袖口,嘿嘿笑道,“不过小的却知道一个道理,当朝越是对这涂山蛮盯得紧,其中所藏的秘密便越是有价值。”
殷勤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旋即笑道:“可惜了,咱家只对这雪蛮的血脉高看一眼,至于这背后藏着啥隐情,咱却没啥兴趣。这雪蛮还是留待有缘人吧,莫要在咱的手上糟蹋了。”
说笑间,殷勤袍袖一拂,转过身甩开大步,径直向前行去。在他身后,两个褐衣杂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泛起莫测的神情。
车马店关着蛮奴一共是三进院落,殷勤转过头前这一进院落便用了小半个时辰,来道第二进院落门口的时候,却见陈老头与一个商贾模样的胖大修士站在门边,见他过来,陈老头快步上前,为他引荐道:“这位便是车马店的冯大掌柜,听说小哥儿要做的那笔买卖,特意过来。”
说话间,那冯掌柜也迎上前来,看他身形胖的能有四个陈老头那般宽厚,步履竟然十分轻盈,毫不见外地携着殷勤的袍袖,满面春风地寒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