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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林跃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大事,值得于海棠跑到车间来找他。
“你不是把易中海的工资单给一大妈了吗?”
“有问题吗?”
“昨天半夜俩人打起来了,易中海扇了一大妈两个耳光,还说什么要不是她生不出孩子,他至于做那些事情吗?一大妈被这句话气的心脏病突发,傻柱他们听到动静过去帮忙,人还没送到医院,半路上就没了。”
于海棠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厂里的人不止一次讲易中海多么多么好,是模范丈夫,道德员工什么的,一大妈没法生养都对她不离不弃,结果呢?事实证明女人不能生孩子就是不行,男人嘴上不说,账都在心里记着呢。
对比许大茂一脚踢了娄晓娥,易中海只是隐藏的更深罢了。
“一大妈没了?”
说实话林跃挺意外的,他还以为是秦淮茹和傻柱因为失去后院正房掐起来了呢,毕竟电视剧里俩人因为闹别扭好几个月不说话的情节就有两三次,然而并不是,是易中海那个伪君子露出了狐狸尾巴。
电视剧里一大妈八十年代初病故,这里呢,因为易中海的两个耳光,提前了五六年。
于海棠说道:“你近期千万不要回四合院儿。”
林跃说道:“为什么?”
于海棠说道:“傻柱满院子嚷嚷只要你回去,就拿刀砍了你,还说如果不是你挑事,易中海和一大妈就不会吵架,更不会把人逼死,本来一大早他是要来厂里找你闹的,被秦淮茹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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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既无奈又无语,还有几分不爽。
何雨柱这逻辑真是牛逼到无懈可击,易中海欺骗一大妈,每月拿出15块来给秦淮茹存银行以备仨孩子结婚用,这是俩人有一腿的代价,也是他为自己以后有人养老送终的前期付出,昨晚易中海和棒梗联合起来没事找事,给他一招回马枪杀了个丢盔弃甲,事情败露后和一大妈吵起来,把人给气死了,扭脸儿傻柱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这人呀,浑点儿还有救,就怕又浑又蠢还没自知之明,那是真没救了。
“我了解你的脾气,所以……你记住,近期千万别回四合院儿。”
看得出来,于海棠确实很担心他。
林跃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算是理解为什么有句话叫红颜祸水了,漂亮的女人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总会“祸害”不少男同胞,拥有【师奶杀手LV2】的他,同样是女人的祸水。
“好,我答应你,近期不回去。”
得到肯定答复,于海棠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林跃看了一眼四合院儿的方向,轻轻摇头,往车间里面走去。
放在一天前,知道傻柱撂下这样的狠话,他会躲?笑话,肯定是找上门去,傻柱真敢动刀,他就敢砍下蠢货三根手指,叫丫一辈子做不了菜。
不过昨晚答应冉秋叶少去掺合四合院儿里的事,不能第二天就当耳旁风啊,只能说便宜那个一犯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傻逼了。
……
林跃好几天都没回去。
在棒梗、傻柱等人看来,他是知道一大妈的事后怂了。至于易中海嘛,乐不起来,为什么呢?原因有三。
一,阎埠贵媳妇儿、刘海中媳妇儿、秦京茹这些人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是背地里都在传他是做了对不起一大妈的事,才有了那天晚上的吵架,易中海必须为一大妈的死负全责,他在四合院儿的口碑算是彻底玩儿完。
二,一大妈这一死,没人端屎端尿,伺候他的起居了,秦淮茹为了避嫌又不好意思喊他过去西厢一起用饭,以致他只能像个老光棍儿一样自己照顾自己。
三,心里憋气啊,本打算给林跃剥一层皮下来,结果秦淮茹房子没了,傻柱和棒梗又给暴揍一顿,他呢?老伴儿死了,名声完了,生活也毁了。
在聋老太太遗嘱执行方面,傻柱说不搬,林跃赶来撵他,就先算算一大妈那笔帐,秦淮茹不敢不搬呀,一大爷气死一大妈的事正在巷子内外发酵,林跃要是知道他们耍无赖,强占北屋不挪地儿,只要把那每月15块钱的去向和她一直戴环儿的事往外面一传,那乐子可就大了。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傻柱在许大茂的嘲笑声中卷铺盖卷儿滚去中院东厢,和易中海住一起去了,用秦淮茹的话说,是想让他多陪陪一大爷,不要因为一大妈的事就天天借酒浇愁,万一喝坏了身子怎么办,她则回中院西厢和贾张氏、槐花、小当挤一屋。
阎埠贵呢,看到易中海的遭遇,压根儿没敢拖延时间,两天后就把院子里的两间房拆了,刘光福和媳妇儿商量再三,没有离开后院儿,害怕他大哥回来后占了房子,以后再没他们的份------毕竟从乡土民俗的角度出发,上门女婿本就没有分父母财产的资格。
招惹冉秋叶被林跃一顿暴揍,给秦淮茹扇了两耳光,当天晚上一大妈又突发心脏病没了,加上一群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他,棒梗变得更极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连他妈的话也当成耳旁风。
临近春节,以前不让搞的玩意儿今年没有明令禁止,巷子里偷卖鸡蛋的多了,商店里的货也更全了,扯布的扯布,买油的买油,年味就像锅里的炸藕荷,香气浓的从胡同口飘到胡同尾。
棒梗在街上溜达着,冷不丁出来俩十七八岁的男孩儿跟他借钱买烟。
非亲非故跟他借钱买烟,棒梗怎么肯给,没的说,仨人扭打在一起。
是,他在林跃那里从没占过便宜,可是站在一般人的角度来讲,还挺能打的。
那俩人给他三下五除二打跑了,棒梗拍拍身上的土,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帽子,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看不出来呀,长得瘦叽叽的,还挺能打。”
棒梗扭脸一瞧,对面站着俩人,跟他差不多大年纪,都是二十岁上下。
他没有说话,捡起帽子戴在头顶准备离开。
“嘿,想不想赚点零花钱?”
棒梗动了心,转过头去看着他们。
自从他和傻柱被轧钢差开除,又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家里的收入就少了,秦淮茹在钱这方面攥的仨孩子死死的,而且他记恨着当初被当众被扇耳光的事,不会主动要钱。
像他这么大的人,就算没工作,掏掏裤兜也能找出三五块钱,他呢?仅有的五毛钱还是槐花偷偷塞给他的。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头:“八一湖土堆茬架,一个人头一块钱,去不去?”
茬架这种事,棒梗当然了解,聚集的人越多呢,危险性越小,因为两帮人里总能找出一两个有交情的,关系摆一摆,哥们儿叫一叫,双方各退一步,梁子就解开了。
所以这种事儿吧,真打起来的情况不多,搞不好不打不相识,最后成朋友了。
自觉没危险,而且还有钱赚,棒梗认为这桩差事不错。
“一块钱?”
“一块钱。”
“好,我跟你们去。”
“我叫方大猛,他叫刘阳,你呢?”
“贾梗。”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往东边走去。
……
两个半小时后,方大猛、刘阳、棒梗三人来到八一湖西北方一座废弃煤窑门口,一个跟他们差不多大,脖子围着紫色围巾的人正在发钱,一人一块钱,是讲好的数儿。
如棒梗所料,架没打成,有和事佬把两方人马劝住了,所以这钱挣的相当轻松。
就在他跟王大猛说以后再有这种事记得喊他的时候,煤窑里面走出一个衣着光鲜,还画了点妆的女人来,后面有个小子吹起口哨,但是很快被人拍了下脑壳,老实了。
棒梗俩眼跟着女人的脚步平移,王大猛呵呵一笑,碰碰他的胳膊:“漂亮吧?不过我劝你别有歪心思,那是顽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