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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沙发背的阻挡,慕月婷不好用力,无论怎么挣也挣不开了,她急得流下了眼泪。
“你放开我纳兰臻,别这么束缚我,我走,给你的小情人挪地方,我都很识相地这些天没有联系你了,你也不要回来就招惹我,放开我!”
她越说眼泪流得越凶,继续挣扎。
纳兰甄一下子心疼了,他一一吻掉慕月婷脸上的泪珠,边吻边说,“婷儿,没有小情人,那是我表姐,那天是在给她补习功课而矣。她要重考律师。”
“她远嫁法国,当了多年的全职太太功课都落下了,我辅修法律,那几天又正好在法国,被她叫去给她指点一二。”
“至于洗澡,是因为她女儿调皮将果汁洒了我半身,手机我随手拿出放在桌子上去了客房洗澡换衣服,手机就落在了她的书房里。你要相信我,你可以去问曦儿,她知道的。”
慕月婷听了他的话之后,小嘴抽打着,慢慢止住了泪。
纳兰甄看她许是听进了他的解释,松了控制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结果不擦还好,越擦反而越多。
慕月婷对这一段感情一直没有信心,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稍有情况就草木皆兵。
看纳兰甄对她一如出国前并没有二心,她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一下子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纳兰甄索性不擦了,丢掉手帕,轻轻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开始吻她。
几天没见,他早想这么干了。
迷迷蒙蒙之间,慕月婷按住了纳兰甄想要打开皮带扣的手。
“不行。真的,不行。”
慕月婷对他摇头,她实在是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堂而皇之的做这些事情。
纳兰甄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到慕月婷的手臂上。
他顿了一会,没说话,最后到底是松了在皮带扣上的手。
他趴在慕月婷身上平复呼吸,突然,发狠似的咬了下慕月婷的颈,他有控制力道,不太疼,但能留下印记。
慕月婷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她能理解,这是中途喊停的报复。
纳兰甄咬了之后又心疼,慢慢的吻刚才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慢慢厮磨,慕月婷控制不住的嘤咛出声。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才互相整理衣服。
慕月婷在纳兰甄后面低着头出来,脸一片红。
纳兰甄在她耳边小声说,“不要怕,我妈妈已经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
这场小风波就这样被纳兰甄化于无形,如同潭面无风镜未磨一般平静。
席泽一路飚车回到席家,他在门口看赵家的雷克萨斯还在,气呼呼地拍上了车门。
走到客厅,两个小姐妹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赵真这几天总是隔三差五地过来,甚是勤快,一点儿也没有伤了人之后躲起来的意思。
“梦儿,你先回房,我和你表姐有话要说。”
席泽遣走了佣人,对着席梦说道。
“哥,有什么事不能一起说啊,还要背着我。”
席梦站起来。
“听话,先进去。”
席泽压着怒火,压着嗓音对席梦说。
席梦看哥哥沉沉的脸色,又看看赵真。赵真此时说话了,“进去吧,梦儿。”
席梦回房了,一步三回头。
就在席梦的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席泽抄起手来就扇了赵真一巴掌,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
带水。
赵真被一下子扇歪撞在茶几上,脸顿时肿了起来。
“表哥!你为什么打我?”
赵真捂着脸,泫然欲泣,可是这副样子并没有使席泽心软。
“为什么?你拧伤了曦儿的手腕,如果不是及时送去医院,我老婆的右手就废了!我从不打女人,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你开了我的先例!要不是你这双手还要用来弹钢琴,它们早不是你的了!”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席家不欢迎你!这一巴掌算给你的警告,下不为例,不然,有你好看!”
席泽已经转身,他都不屑和赵真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赵真拽住他的袖子一角,急急地说,“表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嫂子说我不请自来我一时心急才动了手,我,我向她道歉。”
“不必了,我们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再来!”
席泽抽出袖子,抬腿要走。
“表哥,表哥,你别走,我要对你说,我要对你说好多话,今天不说,可能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表哥,我喜欢你,我早就喜欢你了。”
“那天我看到你对嫂子温柔多情,我一时脑热才干了傻事。你不要讨厌我,别不让我来,看不见你我会受不了的。”
赵真又拉住了他的手臂。
席泽抽出手臂,措辞严厉。
“简直荒唐至极!吾之蜜糖彼之砒霜,还成我们的错了?我与你是表兄妹,怎么能有男女之情?你真是被冲昏了头了。多言无益,你还是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来。”
席泽唤来李婶,“李婶,送客。”
他已经快速回到书房,关上了门。
……
纳兰曦的手腕在休养了二十多天之后,淤青、水肿下去了,手术接的神经也长好了,韧带损伤也在恢复,虽然没有完全养好,活动时和正常的右手已经看不出差别了。
她一直吵吵着要去上班,结果妈妈不同意,ERIC也不准。
她一直在家养,工作落掉不说,闷得也快发霉了。
白慧兰见女儿每天闷闷不乐的,再看看手里拿到的请柬,心思有了松动。
晚上洗澡后,白慧兰拍完护肤水上了床,她侧着身子对着正在看报纸的纳兰集说,“阿集,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纳兰集从报纸中抬起头,拿下金边眼睛。
“什么事?”
“我们让曦儿去散散心好不好?最近看她都提不起精神,想是闷坏了。正好有收到法国那边的请柬,让她和我一起去,就当散心了好不好?”
“曦儿的手腕可以么?”
纳兰集将报纸和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人也进了被子里。
“海恩说只要不提重物就可以,我想带她去走一圈,回来心绪打开了,正好去上班。”
白慧兰将头枕在纳兰集的胳膊上。
“说到请柬,我堂兄的这两个姐妹花也真是,姐妹嫁给了法国当地的兄弟,兄弟成了连襟,姐妹成了妯娌。倒是不用担心妯娌关系成问题了。”
“亲上加亲,更好。不过,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两姐妹嫁给两兄弟。”
纳兰集摸着老婆的头发说。
“嗯。是啊。阿集,你还没有说,你同意让曦儿去么?”
“你说好就好。听老婆的。”
纳兰集已经翻身而上,头低下,挡住床头的灯光,在白慧兰头顶留下一片阴影。
纳兰曦得知自己终于可以出门了,高兴坏了,挽着妈妈的手臂高兴地上了飞机。
白慧兰提着心,女儿右手稍一扬起,她必会跟一句,“你慢着点,别用力。”
“哎呀,妈妈,我又不是瓷娃娃,没那么娇气啦。”
纳兰曦将头靠在白慧兰头上,搂着她撒娇。
母女俩都是身着白裙,又身材高挑,白慧兰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皱纹,靠在一起说是姐妹都不夸张。
上了头等舱之后,白慧兰抬头看见仅仅两座之隔的墨北星,她将身子偏转,挡住女儿的视线。
纳兰曦一上飞机就发困,她和妈妈撒娇了一会儿,就拿出眼罩戴上了,没有发现墨北星。
白慧兰给女儿盖上薄毯,抬起头,果然,墨北星的视线还在纳兰曦身上。
白慧兰给墨北星使了个眼色,墨北星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空位上。
白慧兰,“墨少怎么在这儿?”
墨北星,“正好在马赛有个会议。”
白慧兰,“谢谢墨少及时将曦儿送去了医院,保住了她的手。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
墨北星,“阿姨言重了。不用客气。”
白慧兰,“但是一码归一码。曦儿即将要和席家的少爷订婚,墨少还是少和曦儿出现在同一场合为好。下了飞机后,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咱们会再碰上吧?”
白慧兰言辞犀利,分毫没有给墨北星这个后辈留下余地。
墨北星听后心头滴血,神情脸色却毫无异样。
“阿姨这么说就太绝对了。飞法的航线就固定这几条。碰到很正常。况且马赛一共就那么大,再碰见也很正常。”
白慧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墨少何必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懂我的意思。曦儿已经是席家的准儿媳,不宜和其他男子过往甚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白慧兰已经起身,向漂亮的空姐询问卫生间在哪。墨北星明白这是变相的逐客,慢慢起身,留恋地看了几眼睡梦中的纳兰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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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曦下了飞机去到酒店依然睡,连白慧兰约她出去看马赛的夜景都没去,白慧兰见女儿沾到床又睡着了,自己去餐厅吃了晚餐。
她找服务员付费拿了一份提拉米苏给女儿,免得她夜里醒来饿。
第三天,婚礼进行日。
纳兰曦跟在妈妈身后,与前来观礼的亲朋热情打招呼。
当看见一个肉呼呼的小家伙时,纳兰曦展开更大的笑脸,“克洛艾,过来,让我抱一下下!”
小家伙克洛艾今年两岁,可爱的很,是纳兰曦和纳兰曦大表姐的宝贝女儿。
纳兰曦和纳兰曦对这个小家伙尤其宠爱,每次来马赛都会带一堆礼物给她,陪她玩。
小家伙的回报就是她的顽皮,她将这个视为对人同等的喜爱。
前两天纳兰臻的半身果汁就是她的杰作。
她当时趁保姆不注意溜进书房,拽纳兰臻的裤腿,纳兰臻当时低下头,小家伙张开小短手要抱抱。
就在纳兰臻将小家伙抱起的时候身子感觉一片凉意,随后小家伙就咯咯的笑了。
这次纳兰曦仔细看了看小家伙克洛艾,两只小手空空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然后才放心地招呼她。
“克洛艾,过来,让我抱一下下!”
旁边的白慧兰还在和堂兄说着话,分心听到纳兰曦这句话一下子紧张了。
“曦儿,你手正在恢复期间,不能抱小孩子。”
纳兰曦已经蹲下接住了高兴奔跑过来的小家伙,听到妈妈的话,只能改抱为搂着。
还好小公主克洛艾没有生气,还将肉肉的小手调皮地摸在纳兰曦的脸上。
堂兄白敬堂听了白慧兰这么说很意外,“慧兰,曦儿的手怎么回事?”
白慧兰只简单一带,“没什么,就是意外折伤,养了近一个月。只是韧带损伤没有完全恢复,不能持重。”
白敬堂转头赶快对着纳兰曦说,“曦儿,别抱克洛艾了,你的手要紧。”
“嗯,舅舅,我知道。”
纳兰曦仍是蹲着逗克洛艾,没有注意小家伙已经将一只仿真蜘蛛放在了她肩膀上。蜘蛛个头极小,不仔细看极难察觉。
在婚礼第三部曲自助鸡尾酒会时,拘束了半天的纳兰曦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她和妈妈说了一声后,就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以解放一直穿着高跟鞋酸疼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