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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燕给相公递了一个眼神,司元裕立即意会,板着脸对子木说:“许久不见,也不知你有没有好好练武,与我出去比划两招。”
师父发话,宋子木只能答应,看了姚静一眼,跟着师父出去了。
“你与子木这是怎么了。”邱燕轻轻抚着肚子,也许是即将当娘了,曾经淡漠的性子,这会儿也透着些暖意。
“他翅膀硬了,嫌弃我了!”见他走了,姚静也不再撑着,嘴一弯,委屈的说。
“他翅膀确实硬了,不过不会嫌弃你。”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眼里只有她,他对她的在乎与关心是深入骨髓的,从小就有的习惯,这辈子怕是改不掉了。
“师父,你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没成亲呢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
即使知道子木说的话在理,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她就是不开心。
“怎么和你划清界限了?”许是真的许久不见,邱燕难得关心的问道。
“他不让我进他屋子。”一说起这个她就觉得委屈,她从未禁止他进入她屋子,即使知道没有自己的同意,他是不会随意进去的。
邱燕是聪明人,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子木这样做客观的来说并没有错,她是女子,自然也明白静儿的心思,这事她真的无法评价。
将装有糕点的盘子往静儿面前推了推,让她多吃些,她记得她爱吃这些小玩意:“那你还要与他一块儿去找你唐师父吗?”
这把姚静问住了,两人一起有个伴,还有人帮忙觅食,一起上路确实再好不过,但她还生着气,她是不会主动理他的,除非他深刻地认识到错误,并且郑重道歉。
“到时候再说吧!”话也不能说死,说不定过两天他俩就和好了。
“前日接到你唐师父的来信,你去恒昌国恐怕找不到他,他去西夏了。”
邱燕话音刚落,姚静的瞳孔瞬间变大,他果然忽悠自己,还好她聪明,先到白阳城探听消息。
一月前她接到来信,他答应自己在恒昌国的都城等她,这么会儿他就变位置了,变了就算了,还不通知自己,若自己当真傻乎乎地冲过去,那真是抓瞎了。
不告诉自己就算了,竟然告诉邱师父,这家伙太重色轻友,太见色忘利了。
看自己徒弟的表情,她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无奈地说:“他在信里让我转告你,不然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他似乎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
“哦。”姚静嘟着的小嘴立马咧开了,笑得如一朵烂柿花。
见她这模样,邱燕笑了,这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子木还有得苦受呢。
执剑而舞,脚步如风,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直夺对方要害。
“行了。”司元裕一挥剑震开徒弟的剑,满意的说:“有些进步,我就担心你整颗心都在静儿那丫头,把这些都荒废了。”
子木是一个好苗子,再过些时日,自己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徒儿每日都有勤练。”宋子木收起剑,缓缓吐纳气息。
“就为了她当初的一句话,你依然不愿入仕?你应该清楚,那样你与她只会越走越远,可能连一点可以幻想的希望都没有。”
他真心为自己徒儿感到遗憾,静丫头的那句话她自己可能都忘记了,他却依然在努力。
“徒儿从未抱过任何希望,再说若入仕了,徒儿何尝有这般自由,随时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你就没有自己的梦想?”司元裕心里有些气愤,为徒弟不值,静丫头又懒又狡猾,有什么好的,值得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
“她开心就是我的梦想。”宋子木淡笑的看着师父,他不也为了师娘放弃一切守在她身旁吗?
他与他能一样吗?他成功了,而他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
“算了,随你吧!不过,今日你们是怎么了。”若子木未遇到她,他可能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斯吧,这样一想,徒弟的决定似乎合理了。
“没什么,她闹闹脾气,过几日就好了。”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这么些年,可从未见你们之间红过脸,今日她明显心里堵着气。”
静丫头虽说不招他喜欢,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性格确实好,不是轻易对人红脸的人,对下人也是极好的,对子木就更不用说了。
他想不出她会因着什么事与子木闹脾气,就算闹脾气,以子木对她的重视程度,早顺着她的毛捋了,不会像现在这般。
“我让她以后别随意进我房间。”宋子木看着地面,他想向她道歉,但这事他不能认错。
这么一说司元裕也就明白了,静丫头他了解,锐辰虽说是她哥哥,但也是未婚夫,平日还会主意些,对子木她完全当作弟弟,规矩、男女之防统统都丢到了一边,没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这事你没错,你确实不能什么都顺着她。”
宋子木无奈的笑了笑,他何尝想这般与她说,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再加上两人现在只身在外本就容易有闲言碎语,他只能让她与自己保持距离。
吃过午饭,邱燕也乏了,宋子木与司元裕去了书房说生意上的事。
姚静只负责出点子,店里的事她不怎么参与,没有心思听他们讨论,就一人先回府了。
一觉睡到晚饭时间,姚静呆滞的坐在床上考虑吃什么,迷糊了一炷香时间,换了一身衣物直接出了府。
担心她一人吃饭没劲,宋子木婉拒了师父的挽留,特意在晚饭前赶回府。
“小姐可用过晚饭了?”一进门,宋子木就朝前来开门的下人问道。
“小姐刚出门不久,未曾用膳。”下人如实回答。
宋子木及时收住脚步:“她可曾说与谁相约?”
“未曾。”
宋子木站定,略一沉思,转身出了府,直奔云晶坊。
不出他所料,她果然来了这里。轻敲房门,里面未有声音传出,又敲了敲,依然没有声音,心中疑惑,猛推开门,见他担心的那人正一脸淡漠的直直的望着他:“谁允许你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