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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她诘问着。
难道，他对她，就真的可以如此冷漠吗？！
殷洛因为体内药力的作用，还是咬着牙冠的：“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不会有什么。”
如姝第一次，看着殷洛的眼眸，是带有憎恨的：“我是你的人啊，我这样到底算什么？！”
“我也说过，只有你想，哪怕做殷家堡的小姐，都可以。”
“可是我不要做什么小姐，我就只想做你的女人啊！之前你可以随便在外面带回来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泪依然不停落。
越问，越屈辱般的痛心。
“之前的事情我忘了，如果以前有过，我只能说，至少以后，都不会了。”
“可是我就是不服！”
她已经抛开了一切的身份、地位，现在她就是哪怕死，也要死的痛快。
因为她活的真的太累了。
如姝说着，擦了眼泪，就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殷洛有察觉，抬眸望着她。
“如姝，你非要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点的尊严吗？”他是在怒问。
她给他下药，这般诘问于他，他都没有怎么样动怒。但是，在她这样的举动之下，他怒了。
刚抹去泪痕的脸，再次湿润。
衣衫已经解了大半，衣带也已经滑落在地。露着只剩内衫的如姝，停下动作。
“我说过，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你要还想让我对你有些尊重，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你，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以后做出什么决定，作为殷家堡的庄主，我都会给你做好的安排。”
如姝哭出了声。
她哭着，跪在了他的面前。
不是惭愧，不是自责。
她现在是变为了乞求。
“我什么都不要，少庄主，如姝是真的喜欢你，只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人……”
“为什么，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
“我不会跟少夫人争什么，就只在少庄主身边，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就好。少庄主以后也许也会有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如姝……”
如姝哭诉着，向着殷洛的腿边爬去。
她抱着殷洛的腿：“就算如姝求求少庄主，求少庄主可怜如姝，就要了如姝吧……”
“如姝！”殷洛斥道：“你是一个女子！”
她已经完全失控了。
“如果你不想我喊人，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就停住吧！”
如姝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在抽泣着。
但是，她还是放开了殷洛。
她瘫在地上，低着头，就在他的脚步，虽然没有再歇斯底里，再失控，可一直都在哭。
过了良久，至少殷洛觉得，他缓和一些了，起身。
他是要离开这间屋子。
走前，他对如姝说道：“现在只会有南宫樂，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
他在告诉她，她的那种想法，是不可能发生的。
殷洛离开了那房间，如姝抓着胸前的散开的外衫，有的，也还是只有难过是哭泣。
静默的房间里，那桌边的地上，那哭泣的身影，又开始在颤抖。
真就如柳卿卿所想，如姝错的不是不该爱，而是太过卑微。否则，她不会那么样的痛苦。甚至难堪。
当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是她自己一步步铸成的。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了。
在她的世界里，即使她只是个丫头，但也还是过的太顺当，她已经不知道，这世上，有比得到还要重要的事情。
她的过于卑微，不该是她命定的。
纵然她是个丫头。
别人轻视，那是自身以外的因素。
但自微，就谁也救不了了。
——
静夜，真的会让人的心，恢复一切。
南宫樂静坐在那拱桥之上，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
不过没人打扰，总是好的。
她会觉得感恩吧，感恩一切虽然都变了，却又没有变。
至少，她心里的那个人，当她有所希望的时候，还能对她有所回应。
而那些爱她的，她爱的人，也依然都在她的身边。
她会想到爹爹、娘亲。
其实，今日在墓前，她有话，并没有好说出来。
她想说，谢谢。
她想，一定是他们的守护，她还能拥有这一切。一定是他们看到她的疼痛，不忍心，所以，就让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谢，他们的守护，他们的爱。
谢谢，他们留给她最好的亲人。
跟，爱人。
想着想着，眼中有闪烁的泪光。
当然，唇角就会有幸福的笑意。
有人不怕打扰她，上了拱桥。
她觉察到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她想感受感受，来人是谁。
等到脚步在她身侧停住的时候，她睁开双眼。
也是猜到了。
于是起身。
“大哥。”南宫樂唤。
起身以后的她才发现，好像真的已经挺久了？要不，人都全部散去了？
更阑人静，肯定都是要休息的。
特别在南宫商这个主人发话之后，那些客人，自然是要回去客房歇着了。
南宫樂唤完这声“大哥”，又在发现了人已经都散去，不止拱桥，这整个庭院，都只有他们了的时候。心间不由又紧绷起来。
明显，她的大哥，这个时候到她面前，就是有话跟她说啊——是要终于等到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开始教训她了吗——
这个南宫徵羽，说好不离不弃的，可是这个时候，人呢。
她不觉得，别人散去休息，他也要散去休息啊！
南宫樂特别注意着南宫商的嘴型，是在注意看，他什么时候开口，她好做好准备。
确实，南宫樂打算开口了。
也真的是在等着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的时候，单独跟她说下话。
“樂儿，对于你的时候，在知道了你在殷家堡的那些事情之后，大哥真的觉得，很惭愧。”
南宫樂没有想到，大哥开口，竟是这样说。一时间都不由怔住了。
而南宫商，依然继续说：“你在殷家堡，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我这个做大哥的，却根本都不知道……这只能说明，我对你的关心，还不够……”
原来，他一直没有怎么样说她，都是在自责。
这让南宫樂一时间，真的有些无措。
也许，他骂她一顿，她还能知道怎么样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