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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撕破脸皮
“天杰！”楚云忙出手，制止楚天杰想要教训萧沫歆的举动；因为他心中清楚，若是在此时得罪三王爷一方人马，自己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楚天杰眉宇紧蹙：“父亲……”
“什么都不要做，先安静的呆着！”楚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眸光转向萧沫歆：“我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三王妃，令你处处针对与我？”
“你是没有得罪过我，我只不过是代表众英雄豪杰，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萧沫歆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将所有事情扯至众英雄豪杰身上。
“是吗？”楚云不置可否一笑：“各位英雄豪杰，难道我楚云在诸位的心目中，就是一个如此不折不扣的小人吗？”
“是与不是，不是我们说的算，要看你的大弟子如何说？”
“他若指出的幕后主使不是你，我们自然会为自己今日的唐突向你道歉！”
“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如今能证明你清白的，也就只有你的大弟子了！”
“撬开他的嘴，一切便将真相大白！”
……
若是放在普通事件上，众英雄豪杰自然会卖给他一个面子；可如今却关系到整个江湖的安危，所以，哪怕平日与楚家山庄交好的数十人，也不愿意站出来替他说话。
毕竟，若得出一个错误结果，受苦的将是整个江湖之人。
“哈哈……”面对众英雄豪杰的你一言我一语，楚云倏然仰天长笑：“……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
萧沫歆勾了下唇角，指尖微摇。
“你这个比喻不恰当；既然你不承认自己乃是幕后主使之人，为何如此悲观？难不成……”萧沫歆故作困扰蹙眉：“……你这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楚云面上笑容猛然一僵：“我只不过是在感慨，自己行走江湖四十余载，最后却落得众英雄豪杰如此怀疑！”
“他们是对事不对人，只要你的大弟子说出，谁才是幕后主使之人，我们大家就都不用纠结了！”萧沫歆说的云淡风轻，脚尖再次踢了踢封辰：“你的好师傅，正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嫌疑，你这个做了人家多年乖弟子之人，是否该开口说些什么了？”
楚云衣袖中的手掌紧紧攥起，眸光一眨不眨注视着封辰：“你虽犯了十恶不赦之事，但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是谁，得道众英雄豪杰的谅解；为师答应你，即便你去了，也会帮你好好‘照顾’你的妻儿！”
他口中的‘照顾’，令封辰瞳孔蓦然放大；一丝不好预感，迅速吞噬着他整颗心脏。
前一刻还犹豫不决的他，迅速做出决断：“好、好！我、我说、我说，但、但你答应要、要给我解药……”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实话实说，我自会将解药给你！”对于面前的封辰来说，给不给他解药并没有多大区别；因为萧沫歆相信，众英雄豪杰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封辰连吸数口气，慢慢抬起手臂，指向楚云：“是、是他！幕后主使是、是……”
“封辰！你是不是糊涂了！”楚云一声暴喝，打断封辰未说完话语。
“我不、我不糊涂，我、我清醒的很……”封辰手臂慢慢垂下：“……你以为、你以为我会傻、傻到，听不出、听不出你口中的‘照顾’是、是何意吗？”
“……”众英雄豪杰。
封辰眸光执拗盯着楚云，眼底没有害怕，只有一吐为快：“我相信、相信只要我一死，你、你随后便会将、将我的妻儿送、送上黄泉；因为、因为向来计算周密、周密的你，绝对、绝对不会容许任何潜、潜在的危险存在！”
“你胡说！父亲不可能……”
“不可能是、是幕后主使？”封辰唇角勉强勾起：“是、是你太过天真，太过、太过和善；以、以至于师傅不、不放心你来接管，他怕、怕太过仁慈的你，会、会因此与、与他反目，所以、所以才培养了我……”
“不可能！你胡说！不可能……”楚天杰目光一瞬间变得猩红：“……父亲对你如此之好，你不仅不感恩，竟然还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你，以还父亲清白！”
话音未落，楚天杰已提起长剑向着封辰攻来。
萧沫歆急忙闪至一侧，免得自己误成为他剑下亡魂。
方方第一时间迎上他攻来的剑锋，绝不允许唯一的证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送命。
几个回合下来，楚天杰毫无悬念的被方方逼退。
还欲再次攻上的楚天杰，被楚云制止。
“父亲……”自小便对父亲十分崇拜的楚天杰，绝对不相信封辰方才所言：“……你快向众英雄豪杰解释，说施家灭门案与你无关，活死人之事也与你无关；父亲！你快向众英雄豪杰解释啊！父亲……”
楚云抬手，安抚拍了拍急切中的他：“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竟会教出一个如此‘好’的徒儿！”
楚云神情略显狰狞骇人，完全有着悔不当初之意。
“你、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该打我妻儿的主、主意；其实、其实你方才若不、不说出那些话，我、我便会将所、所有的事情一个人全部扛、扛下，可是、可是你的狠心，让、让我不得不同样、同样狠心……”封辰眼底并没有悔意，因为他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因、因为我的关系，也许今后我的妻、妻儿会遭受别、别人的白眼，但、但至少他们、他们还活着，我在世间、世间还存有一丝血脉；总好过、好过我帮了你，你却、却让他们惨死，永远消失、消失于世间的好！”
“呵！”楚云一声冷笑：“你以为凭你说出的这些话，就真能指定我就是施家灭门案，及活死人幕后的主使者？”
封辰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颤巍巍抬起手臂，慢慢探入怀中……
众英雄豪杰见状，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看他要拿出什么证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