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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狼孩（9）
当了八路军，行军打仗，整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慢慢习惯了，一旦闲下来，反而感到很不适应，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你想啊，十八九岁的小青年，正是在血气方刚的时候，活蹦乱跳，精力旺盛，如果不是这场可恶的战争，一准会耐不住寂寞，想五想六，干些年轻人感兴趣的事。可是，战争的岁月，又受部队纪律束缚，不可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够“二五八团”（二十五岁以上，八年以上的军龄，团以上干部。）的条件，不准恋爱结婚。战士们嘴上不说，心里却猴急猴急，巴不得有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家家，一起散散步，说说话，品尝品尝青春好光景。乡村土壤，习惯于早婚，到了十八九的年纪，有的早已结婚生孩子，当爹了。不仅仅是传宗接代，更重要是男大当婚，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风俗。天经地义，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却硬憋着，不憋疯了才乖呢。想归想，哪怕是急得上树跳井也没用，身为八路军战士，纪律观念还是很强的，不会胡乱来。不过，有个别的小青年，时常闹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
一个大户人家，猪圈里有头老母猪胖乎乎，嗡嗡叫。东北籍的李大胡子，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蛮力气钢钢的。进驻这家后不久，就端详出了门道。五更时分，看着其他的战友都睡熟了，李大胡子偷偷摸摸地下了炕，来到猪圈。一把拽过老母猪，上演了一处人猪交配的好戏。“哼哼哼”。猪儿亢奋起来，一个劲地满圈跑。大胡子骑在猪腚上。不依不饶，燃烧着按捺不住的青春烈火。
“李哥，你和猪在干嘛呢？”大胡子光着屁股，疯疯癫癫地与老母猪纠缠在一起，正在兴头上。房东家的大姑娘起夜，借着月光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这个黄花大姑娘，虽然二十四岁，但有点缺心眼。不谙男女间的事。她跳进了猪圈，抱住大胡子，傻乎乎地说：“脏兮兮，臭烘烘，你和老母猪瞎捣鼓啥，有意思吗？”
“你真缺火！”好事被搅黄了，大胡子又羞又恼又尴尬，喘着粗气，慌里慌张地提裤子。
“别呀。你身上长得是啥东西，让我看看。”姑娘一把攥住他的小鸡鸡，肉鼓鼓热乎乎的，十分好奇。说话不跌。她脱下了裤子，凑近大胡子，惊奇地对比一番。瞪大眼睛问：“好玩意，我为啥就没长呢？”
大胡子转羞为喜。斗着胆子说：“你阴来我是阳，一公一母配成双。你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阴阳，什么公母的，俺真的不懂，李大哥你教教我，怎么才能配成双？”姑娘实话实说，毫不羞耻，满脸疑惑而诚恳的神情。
明月当空照，夜色静悄悄。“你别说话，好好听我的。”大胡子的男人天性泛滥，趁着火急火燎的劲头，把一切抛到了九霄云外，手把手地教着姑娘演试起来。
“哥，好舒服，好舒服！”火星撞地球，姑娘当了大胡子的炮灰，上瘾了。
大胡子趁热打铁，“你舒服就好。这么办，我娶你为妻，让你舒服一辈子，咋样？”
“好啊，好啊！”傻瓜女满口答应。
“嗬！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一对大龄男女配成双。”生米做成了熟饭，只好以结婚收场。一头老母猪，撮合成了一段姻缘。风流佳话，街坊邻居们心知肚明，嘴上却尽挑过年话说。
好事不出门，丑事天下传。大大出乎意料的是，两人结婚不久，老母猪下了一窝猪仔，其中一个竟然是猪身人头的怪物。“怪物也是一条生命。”老丈人，老丈母娘为人心善，不忍心与猪仔们一起混养，便小心翼翼地抱到热炕头，好生抚养。
“怎么看，怎么像是你的种。你仔细瞅瞅，鼻子，眼，嘴巴，和你就像是一个模子磕的。”傻女掀开被子端详怪物，拉着大胡子惊讶地嚷嚷。
“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大胡子恼羞成怒，伸出大手紧紧地捂住傻女的嘴，唯恐事情败露，无地自容，“你给我记住，再敢胡咧咧，我就撕烂你的嘴！”
“呜，呜呜！”傻女憋得喘不上气来，脸红脖子粗，眼睛挂着泪花。
纸包不住火。后来，怪物被舅丈人一眼看穿，揭开了老底，“大胡子，你老实说，这个怪物究竟是咋回事？我就不相信，老母猪没有配种，就下了猪仔，并且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天下还有这种咄咄怪事？”
“谁知道是咋回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老母猪下猪仔，与我何干？”大胡子装糊涂，咬紧牙关不承认。
“舅舅，有天晚上，我亲眼看着他抱着猪满圈跑。”傻女漏了陷。
“畜生，下贱的蠢猪！”舅公“啪啪”地扇了大胡子两个嘴巴子，怒吼：“你真是给八路军丢人！如果不是看在八路军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这个蠢猪赶到猪圈去，当猪喂养起来。”
“啪啪啪！”傻女不识好歹，冲向前来就是一顿左右开弓，小耳光子打得舅舅眼冒金星。她跺着脚吼叫：“我的男人，你凭什么打他？滚，你给我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从今以后，你家的破事，一概不管我的事，行了吧！”舅舅抹了抹脸，气得干瞪两大眼，也不好对着外甥女发作，气冲冲地转身跨出家门，灰溜溜地走了。
“这都是老天报应啊，谁让我们生了一个傻闺女。”家丑不可外扬。两位老人真是哑巴吃黄连，只能捂着盖着，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关起门来过平稳日子。当然，大胡子一时糊涂，干出这件丑陋的事外，也没有其他歪歪毛病，傻女有幸嫁给这样的男人，也算是烧高香了。做父母的，心里这么一想，觉得宽慰了不少，也就不再提起。
民不告官不究。不管从什么角度讲，张扬起来，都有损形象，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