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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嬷嬷扶着老太妃缓缓的走过来的时候,叶玉赫然睁开了眼睛。
一旁的宫女有些呆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老人。很多的后来进宫的宫女,从未见过老太妃的音容相貌,一时间,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们。
晴儿大声的喝道:“还不参见老太妃!”
一行人顿时惊吓的跪倒在地。
“倒是没有想到紫晴还记得本宫这张脸。”老太妃在叶玉的一旁坐下,淡然的挥了挥手。“都起来吧,各忙各的去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走出去。
本是家宴,皇子们要跟朱崇儒一起过来,朱彝在送她到宁寿宫的门口之后,便已经离去了。
“谢太妃的夸奖,紫晴自然不敢忘记。”她便是叶玉的口中的晴儿,本命紫晴,虽然年纪小,但是心计颇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还是稳稳的待在叶玉的身边,实力不容小觑。
“玉彩倒是还惦记着我这小丫鬟了。”叶玉轻笑出声。老太妃本命谭玉彩,因为救了朱崇儒的父亲,后被赐姓朱。原本叶玉以为这么多年不见,在宫外的朱玉彩应该是两鬓霜白,容颜苍老犹如街边的老妪。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保持着当年的神态,虽然你青丝泛白,脸上也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却还是风韵犹存。
反观自己,这些年每日操劳,忧思过重头发已然齐刷刷的白完了,满头的青丝。
就是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
而朱玉彩看上去,还算硬朗。
凭什么她在宫中用着最好的保养,享受着太医最好的医术,却还没有在宫外守着那小小的锦王府她精神状态好?
“是啊,多少年难得遇见一个和我胃口的小丫头,倒是先让你的捡了先。”
没有人先提起别的事情,仿佛这样的对话,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娓娓叙述着过往的小事。
叶婷垂眼坐在一旁,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还说羡慕我的小丫头,倒是不知道我有多垂涎你身边的雷嬷嬷......”
叶玉开着玩笑,语落,雷嬷嬷却是上前,朝着叶玉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理。
“雷嬷嬷快起来,好多年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雷嬷嬷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手艺还是好。玉彩,你不知道,我有时候我想起当时吃上雷嬷嬷的做的糕点,都会高兴的晚上不想吃饭......”几十年的事情,说起来真真假假。
老太妃微笑着看着叶玉。
“就知道你还会惦记,来的时候,雷嬷嬷特地下厨做的。”她说着示意雷嬷嬷递上来他们带来的食盒,“你快尝尝,不知道了冷了没有......”
就好像,还是前的姐妹一样,亲切。
如果不是她们的表情都太过于自然,如果不是头上的白发,如果是脸上的岁月留下的痕迹,叶婷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十年前。
她摇头,挥去心中的不解,人很的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的寒暄。
“哈哈,母妃你们在谈论什么?呀,好香,儿臣好像闻到了记忆中的味道......”爽朗的笑声自门口传来。
正在谈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皇上。”
老太妃在雷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的起身,口中的皇上二字吐出口,语气不似刚才跟叶玉说话的那般的轻松,反而隐隐有一丝的激动掺杂在里面。
朱崇儒上前握住扶她坐下。
“辛苦太妃了。”虽然表情还是显得严肃,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是让空气中的压抑少了几分。
老太妃摇头:“皇帝说的哪里的话,回家吃饭,哪能说辛苦呢?”最多就是故地重游,多了几分感触罢了。
“哈哈......”显然,老太妃的话取悦朱崇儒,他哈哈大笑起来,继而转身对着身后的皇子公主们道:“都过来拜见太妃。”
“太妃虽然不常在宫中,但是你们该有的礼节却是必不可少......”他吩咐道。
众人连连称是。
“这些年太妃在锦王府过得可好?”叶玉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朱崇儒,转身离开吩咐御膳房准备宴席开始。
朱崇儒看着两鬓斑白的老太妃,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尤其刚才他上前扶住她的时候,她的双手冰冷如同这外面的天气,即便屋里烧着火热的碳,即便她在这里做了有一会了,也没有见到她的手开始发热。
难道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吗?
到底血脉相连,他有些担忧。
话题突然转换,倒是让叶玉跟老太妃都有一些没有料到。
好一会儿我,我,老太妃这才缓缓的开口道:“锦王府很是清净倒是正好适合礼佛......”她重重的咬重“清净”两个字。
可是朱崇儒却是像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的样子,而是舒了一口气道:“太妃觉得喜欢就好,这些年,太妃不论什么节日的团聚都不参加,朕还以为太妃是嫉恨了朕,朕一直内疚着,生怕你在锦王府过得不好,如今能听到你亲口说过得好,朕也便放心了。这样我也能对父皇有了交代了......”
朱崇儒说着,又看向了叶玉,“太妃出宫以前,便于母妃关系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是如7;150838099433546此姐妹情深,倒是让我朕羡慕了......”
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各自演戏而已。
仅此而已。
只是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便可,没有必要事事都要挑明。
不远处的静静立在一旁的皇子们,看着他么之间的对话,眸光渐渐的放向了别处。
明明是看似很感动的久未见面的一网深情,但是他们空气中气氛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
“皇帝,咱们光顾着说话了,倒是忘记了孙子们了,瞧瞧一个个的立在那里,跟柱子似的,饿了也不知道说一声,晴儿,你去御膳房看一下,皇后是不是亲自准备好了......”
她缓下语气,又说道:“玉彩,你可是赶上好时候了,叶婷的手艺,便是有些御厨也做不出来,你也好多年没有尝到了吧.......”
老太妃却是只是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