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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瓮中捉鳖
酒吧旁边就是一条昏暗狭窄的小胡同,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天然的露天厕所,不少附近酒吧喝多等不到位置的人都来这里。
苏语曼刚从酒吧门口的台阶上下来,拐了个弯走到胡同口,就被胡同里憋闷酸臭的气味熏得翻了个白眼。
酒吧从外面看起来一切正常,没有吵闹打架的声音。
苏语曼度过了她人生当中最艰难而漫长的半个小时,终于当她快要坚持不住准备冲进去一看究竟的时候,酒吧里突然传出一阵骚乱。
伴随着打杂东西的声音,男人粗野的叫骂声,紧接着响起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凄惨的哀嚎声。
场面过于混乱,声音多而纷杂,苏语曼听不出来其中究竟有没有迟邵阳的惨叫,唯一确定的是,迟邵阳一定是动手了。
直到这会儿苏语曼的脑海里还在不停地纠结着一个问题,报警,还是被不报警?
她原本没有想那么多,一开始的想法只是先找到顾城,想办法让他从龙城消失,具体用什么办法,是迟邵阳出的主意。
他说对待流氓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比流氓更流氓。
这一点迟邵阳比谁都有经验,在没有走回正道之前,最叛逆的那段时间,迟邵阳曾经也是混迹于街头夜店,对社会充满仇恨的愤青。
苏语曼放心地交给他去办,直到现在,她才开始认真的考虑到底该用什么方法处理顾城?
最初选择了黑吃黑这条路,真的选对了吗?
如果迟邵阳今天晚上又发生什么意外,她该如何回去和师傅交代?
“呸呸呸!”苏语曼连啐了三下,“想什么呢,不可能有意外。”
就在这时,酒吧内打杂吵架的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近,两边的人都打红了眼,出手跟不要命一样,战场很快从包厢内扩张到整个酒吧都容纳不下。
酒吧出动了全部保安,但由于两边人打在一起难舍难分,外人根本插不进去,这些个混混们都是不要命的主儿,手中的刀棍不长眼睛,谁都不想平白无故挨刀子。
苏语曼只能凭借声音判断情况如何,她刚踩上第一节台阶,迎面飞出来一条胳膊粗的铁棍,多亏她反应敏捷一弯腰堪堪躲了过去。
混乱之中不断有人从门口冲出来,苏语曼被人群撞得晃来晃去,想躲到人少的地方,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仿佛粘到了地面上。
她看到了混战的人群中冲在最前面的迟邵阳,满头是血,上衣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赤膊上阵,眼睛里蒸腾着血雾朦胧的杀气。
他所冲着的方向,那个人化成灰苏语曼都认识——顾城不比别人好到哪儿去,头上被人敲开一个窟窿鲜血如流水般哗哗地往外流。
场面像某个血腥枪战片的拍摄现场,苏语曼承认她当时有点被吓到了,尤其是看到迟邵阳流了那么多血还在坚持,她张了张口想喊一声注意身后,发现嗓子干得发不出声音来。
“去找景烁!”迟邵阳没留神被对方一拳捶到在地,倒下来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语曼于是冲她大喊道。
苏语曼反应过来忙转身往安全的地方狂奔,边跑边用手机给景烁打电话。
顾城同时也注意到了她,由于迟邵阳死咬着他不放,分身乏术的顾城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突出重围跑出去追赶苏语曼。
迟邵阳一看情况不妙掉头就跑,却被顾城反扑在地,死死地按住他不得动弹。
双方人手势均力敌,迟邵阳虽然目前没吃多大亏但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被顾城纠缠着脱身不能,眼下他只有祈祷苏语曼能跑快点别被顾城的人抓到,尽快通知景烁带人来帮忙。
再说苏语曼这边,已经使出了浑身力气狂奔,记忆中参加学校的运动会比赛的时候她也没这么拼过。
然而她错就错在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
往外逃的时候她本能地选择了酒吧旁边的小胡同,想都没想一头冲了进去,等跑进去她才发现,这他妈是条死胡同!
“跑的还挺快。”黄毛混混追上了她,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苏语曼也累得快双腿发软,两手撑在膝盖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同时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不管能不能打的过他,首先要在气势到压到对方。
“你跑不了了。”到底是男的,体力恢复的更快一些,小黄毛喘得差不多了,一步步朝苏语曼逼近,“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哥哥我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少废话。”苏语曼出奇的冷静,她弯腰喘息的时候摸索到脚边有一块转头,紧紧地攥在手里,“要杀要打痛快点。”
“哟,还挺有骨气。”黄毛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露出一口和他的发色一样布满黄渍的牙齿。
苏语曼恶心的一阵反胃,过度紧张连带着胃部一同抽搐起来。
黄毛见对方身材瘦瘦小小的一只,弱不禁风的样子,过于乐观的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对苏语曼放松了警惕。
当他一脸的狞笑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时,苏语曼在心中默念三个数字同时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拿着砖头的手上。
“去死吧!”她大喝一声,同时狠命地甩出右手。
坚硬的砖头准确无误地砸中黄毛的脑袋,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包子大小的肿块,他嗷地大叫一声,像一只被激怒了的野狗跳起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男人的手劲儿很猛,苏语曼差点被那一耳光扇得栽倒地上,她扶住了身后的墙,用力甩了甩脑袋,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几缕发丝飘进了嘴里,她呸地一口吐出来,口腔里弥漫着血腥的铁锈味。
刚才那块砖头被她砸出去的时候劈开成了两半,现在苏语曼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有,她却没有丝毫害怕和退缩的意思,体内的暴虐因子完全被那一巴掌给解除了封印。
她骨子里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黄毛还在为自己的反击沾沾自喜,没等他得意完,苏语曼就张着手臂向他扑了过来。
一瞬间黄毛还以为刚才扑向自己的是一匹发狂的困兽,呆傻了片刻,苏语曼趁这瞬间占了上风,她个子本就修长,手臂更甚,一把掐住了黄毛的脖子。
“啊!”黄毛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只持续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便卡住了。
然而这声惨叫却并非苏语曼所致,她掐住黄毛脖子的手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力,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噼里啪啦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的人像忽然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苏语曼的手还停在原来的位置,黄毛倒地后她才看清楚身后的人。
“司立轩?”
那一刻,苏语曼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受。
惊喜、诧异,或者是突然莫名而来的安全感,总之苏语曼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差点就像晕过去的黄毛一样晕倒。
司立轩只是扫了她一眼并没说话,眼睛像蒙了一层透明的冰壳,胡同口透进来的微光落在他高山沟壑般立体俊朗的五官上,显得鬼魅而冷清。
他没有理会苏语7;150838099433546曼,却用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苏语曼此时方才注意到他手中拎着一根类似板凳腿的东西,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正是刚才用来给黄毛猛力一击的武器。
“我们快走吧。”慌乱里苏语曼就想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碰到了司立轩的手指,被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
司立轩抬腿从躺在地上的黄毛身上跨过去,脚踩在黄毛膝盖骨上,伴随着喀拉一声利落清脆的声响,苏语曼甚至没看清楚司立轩是如何发力的,就感觉他好像只是轻轻地踩了一下,黄毛便硬生生从晕厥中疼得醒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苏语曼光听骨头碎裂的声音都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也断了一样隐隐的疼。
黄毛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圣,后脑勺还在呼呼地往外冒血随时都有光荣牺牲的可能,膝盖又让人一脚踩碎了,他半睁着眼睛努力想开清楚到底是谁,却只看到半张脸,只用下颚倨傲地睥睨着他。
“哪只手?”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衬着面无表情的脸更显得阴森可怖。
黄毛乍一愣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地狱,身子便没出息的瑟瑟发抖起来,颤声问:“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
“我问你哪只手?”司立轩又重复了一遍,踩在膝盖上的脚更用力。
黄毛只觉下半身撕心裂肺的疼,这条腿怕是要永远落下残疾了,慌忙求饶道:“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立轩的耐性已经消耗殆尽,手中拎着棍子上下掂量了一下,用棍子的另一端撬开黄毛的掌心。
“啊!啊!”
伴随着两声哭天喊地的惨叫和同样清晰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苏语曼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躺在地上的黄毛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他的两只手都被司立轩砸断,膝盖骨也碎了一块,像一条没骨头的大虫子拼命的蠕动挣扎着想要逃命。
司立轩一脚踩到他胸口上,“虫子”便只剩下蠕动,却逃跑不得。
苏语曼虽然能感受到报复的快感,然而眼前血腥的场面却多少让她有些不适,她别过头悄悄地扯了扯司立轩的衣袖:“快走吧,迟邵阳还在里面。”
“我已经通知向南,没事了。”司立轩扔了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棍子落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狭窄逼仄的巷子里清晰异常,苏语曼的心也跟着咯噔响了一下。
知道迟邵阳已经没事,苏语曼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脸颊一抽一抽的疼。
她故意低着头,长而浓密的头发遮住了肿胀的脸颊,司立轩却偏不给她躲藏的机会,手指轻轻撩开她耳边的头发,轻声问:“疼吗?”
带着微微有些粗糙质感的手指滑过肿胀的皮肤,似乎真有一剂神药贴在苏语曼的脸上,原本火烧一样疼的脸颊瞬间就没感觉了。
“不疼。”苏语曼从善如流地撒谎道。
司立轩从不信她敷衍自己的鬼话,手指顺着脸颊下滑扼住下颚将她的头抬起来。
柔顺的黑发悉数往脑袋后面划过去,整个红肿的地方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司立轩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