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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初恋如影
一连两天,丁妈妈都在家里守着丁瑢瑢,以防她跑出去跟明君墨约会。买菜倒垃圾全是丁妈妈自己做,坚决不允许丁瑢瑢下楼。
因为丁妈妈以断绝母女关系相逼,丁瑢瑢也不敢与她起冲突。连累小丁当两天没有出门晒太阳,小家伙被困得烦躁,就站在门口,使劲地拍门:“出去!出去!”
丁瑢瑢倒是比小丁当安稳一些,她明白那天菜馆里的事对丁妈妈刺激很大,所以丁妈妈这两天的反应,她也能理解。她爱明君墨,所以她会愿意相信他,不需要理由。但是要丁妈妈接受并信任明君墨,却是需要一个可靠的理由的。
无论如何,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她不想与妈妈闹到不可开交。她与明君墨两个人,也不必急于非要在这一两天约会,去招惹丁妈妈生气。
但是如果以为丁瑢瑢屈服了,那就错了。她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大人都会觉得她很乖,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有数,只是惹大人生气的话,她不会说出口而已。
她和明君墨并没有失去联系,丁妈妈不让她出门,可没说不让她用电脑,这两天她和明君墨就是通过手机电脑联络的。
明君墨昨晚还委屈地说,他们两个现在这样,都快成网恋了。
丁瑢瑢就回他说,这种辛苦是他们必然要承受的代价,丁妈妈养大她不容易,她只想让妈妈慢慢接受他们的感情,为了她自己的幸福,就去伤丁妈妈的心,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
明君墨就问她,如果丁妈妈一直不肯接受他,她终将要面对一个二选一的难题,到时候她会选择谁?是选妈妈,还是选他?
丁瑢瑢想了好一会儿,回答他:不会的,我妈只想我能幸福,如果你对我的用心真的很深,你就向她展现足够的诚意,她感受到了,自然就接受你了。
明君墨回了她一个绿油油的丧气面孔:路漫兮兮......不过我一定努力!
丁瑢瑢就调侃他:这也是一种修行,明少爷......
明君墨回过来一个辛苦的表情,说:现在连抱抱你都成了奢望,生活可真成了一种修行了......
不过如果大家以为明君墨会顺服于现状,那就真的看错他了。虽然丁瑢瑢不能出家门,但是他照样可以见到她。这两天夜里,他都会开车到丁瑢瑢家的楼下,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树荫下。
而丁瑢瑢就站在窗口,两个人遥遥相望,互相传消息,聊解相思。
这有点儿像苦情电视剧里的情节,而且就如电视剧里通常发生的事情一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隔空传情时,就被丁妈妈发现了。
本来丁妈妈已经睡下了,可是她突然想起来有几件衣服还晾在衣架上,外面天气不太好,她担心后半夜突然下雨,把衣服浇了,就爬了起来,去阳台上收衣服。
丁家的阳家在南面,而丁瑢瑢的卧室与阳台同在南向。所以丁妈妈一站到阳台上,随便往外瞭了一眼,就看到了明君墨。
明君墨那个时候倚在车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抬着头,朝着她们家这边望着。路灯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剧中的王子,站在舞台的中央,痴痴地守望着他的公主。
如果抛开一切外在的因素,只看此时此刻守在楼下的那个明君墨,他是那么完美,又英俊又多情,哪一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这种男人的魅力?
何况是她那个傻乎乎的单纯女儿?
丁妈妈抱着衣服,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明君墨一直没有离开,除了低头在手机上发信息,就是抬头望着丁瑢瑢卧室的窗口,只有这两个姿势,执着而耐心。
丁妈妈无声地叹气,走进客厅,把衣服丢在了沙发上,取了家里的钥匙,悄悄地开门,下了楼。
出了楼口,丁妈妈直接躲进了一棵冠盖如云的芙蓉树下面。树影遮蔽了她的身影,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
她女儿就站在窗口,时不时地探出头来,朝着楼下的明君墨挥手。丁妈妈发现,不管丁瑢瑢做出什么动作,对面的明君墨都会笑得无比开心。
两个人就这样深情对望着,丁妈妈站得腿都酸了。她以为这两个人打算一整夜这样守着呢,后来终于见到丁瑢瑢将双手合起来,垫在了脸侧,表示她要睡觉了。
明君墨张开双臂,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送给了丁瑢瑢。丁瑢瑢隔空接住,幸福地抱一抱,然后她挥着手,催促明君墨回去。
明君墨上了车,开走了。丁瑢瑢也关了窗子,拉好了窗帘,应该要是睡下了。
丁妈妈揣测着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过了午夜。她以为今晚的戏也就到这里了,活动了一下站僵直的双腿,准备上楼去了。
刚从树下走出来,她就看见明君墨的车从另一个方向又转了回来,依旧停在原先的位置上。这一次他没有走出来,只是将车窗落下了一点点。车子里很暗,看不到明君墨的脸,但是丁妈妈却能感觉得到,此刻他的眼睛一定就在车窗的那一条空隙里面,在望着已经熄了灯的那一扇窗口。
谁没有年轻过?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过这种痴心缠绵的爱情?
丁妈妈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她平时看电视剧都会哭得稀里哗啦,何况电视剧里的情节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她有片刻的心软,在当下的感动和未来的稳定性之间挣扎了一会儿,从树下走了出来,走向明君墨的车子。
明君墨大概是盯着丁瑢瑢卧室的窗口,看得太专注了。直到丁妈妈离他的车子很近了,他才惊见到丁妈妈的身影。他赶紧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丁......丁阿姨。”
丁妈妈听出他声音里有一丝慌乱,她走到他面前:“你整晚守在这里,明天不用上班的吗?”
“我这就回去了。”明君墨被揭了底,有点儿尴尬。
丁妈妈移了一步,凑近他的车子,拍了拍车身,问道:“你这辆车值多少钱?”
明君墨愣了愣,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2200万......”话一出口,担心丁妈妈拿他当败家子看,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是限量版的......”
说完了,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句补充得完全多余。他打量着丁妈妈的脸色,不知道她突然问车子是什么意思。如果眼前这位厉害的妈妈能像他的妈妈一样,用好车好房就能打发了,他一定给她买下整个D市最豪华的一栋别墅,把这辆全球限量的车子送给她。
可是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丁妈妈摇头咂舌:“明先生,你知道吗?在你没进入我家瑢瑢的生活里之前,我根本就想像不到一辆2200万的车子是什么样子,就算是现在,我看着这辆车,仍然看不出来它哪里值那么多钱。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一辈子能赚到的钱,也许只够你买两扇车门儿,这就是门第高低贫富有别。”
明君墨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想不出说辞来。他活到三十岁,头一次觉得自己有钱得很亏心。他怔了片刻,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会不惹到丁妈妈,就答道:“这个......我明天换车好了。”
丁妈妈就笑了:“你就是骑着自行车来我们家楼下守着,你也是明君墨!你们那个家族是大海里的鲨鱼群,我们家瑢瑢却只是水塘里的一尾小鱼,连真正的风浪都没见识过,你把她直接丢进大海里,她除了喂鲨鱼,还能有别的命运吗?”
明君墨心有所感,就说道:“阿姨,今晚我才发现,其实瑢瑢真的很像你。她和你一样,都是表面看起来很冲动的性子,其实内心即丰富又细腻。你尽管放心,我可以向你发誓,只要你肯把瑢瑢交给我,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年轻人动不动就爱发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回头想想自己半生发下的誓愿,有几个是实践过了的?我不会拿我女儿的一生做赌注的,发誓什么的,你拿去哄哄年轻的小姑娘吧,我不信。”丁妈妈抱着臂侧仰着脸,看着明君墨。
明君墨一时摸不着头脑,她的言语之间似有松动,但是他又找不到哪里松动了。他一着急,就说:“阿姨也不是先知,你也看不到瑢瑢走哪条路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对不对?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瑢瑢跟了我,未来就一定是毁灭的?既然瑢瑢选择了我,阿姨还是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否则对我们两个都不公平。”
“机会可不是靠别人给的。”丁妈妈哼了一声,就迈动脚步,过了马路,回家去了。
明君墨琢磨着她这句话的意思,又愣了一会儿,突然天上掉下几滴大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身上,他才迅速地进了车子里,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丁瑢瑢一早起来,到厨房倒水喝。丁妈妈正在煮早餐,回头看了她一眼:“脸色这么差,晚上不睡觉吗?”
“睡不好!”丁瑢瑢噘了嘴巴,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丁妈妈拿着勺子在粥锅里轻轻地搅着,漫不经心地问:“西平这两天打电话没有?他们家工厂卖得怎么样了?大约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听到杜家的事,丁瑢瑢就郁闷了:“前两天通过电话,工厂已经卖掉了,但是他妈妈生病了,所以会耽搁一阵子吧,回来的具体时间未定。”
“噢......他妈妈生病了,你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一下?”丁妈妈试探着问。
丁瑢瑢却觉得,自己早晚要跟他们家谈退婚的事,这个时候跑去探病,虽然暂时面子上好看,但是将来一定会被人骂假情假意,倒更加不好看了。
于是她说:“听说只是老毛病,养一阵子就好了。我去了只会添乱而已,还是别去了。”
“你跟杜西平提过退婚的事没有?”丁妈妈放下勺子,回头看她。
丁瑢瑢抱着水杯,小心地回道:“上次打电话想提来着,但是他说他妈妈住院了,我就不好再说了。”
“恩......”丁妈妈只说了这么一个语气词,就转过身开始剥鸡蛋,没再说话。
丁瑢瑢心里还挺讶异,她都要提退婚婚了,怎么没骂她呢?
吃完了早饭,丁瑢瑢收拾了碗筷,正在刷碗,就见丁妈妈穿戴整齐,挎着包走出来:“好几天没去菜馆了,我也不放心,今天去看一看。你在家里好好地呆着,照顾好小丁当,别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啊?哦......知道了。”丁瑢瑢惊讶地看着丁妈妈穿了鞋子,出了家门,离开了。
丁妈妈前脚刚离开,丁瑢瑢就冲进了卧室,拿起电话打给明君墨:“你在哪儿?你今天上午有空吗?”
“上午我要亲自去机场接两位中东的客户,中午陪他们吃饭,下午......咦?你这是例行的晨间查岗吗?”
丁瑢瑢从电话里听到他的脚步声,显然他正在走出家门,上班去。她心里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回道:“是呀!查岗呢,你烦不烦呀?”
“不烦!被老婆查岗,我荣幸之至,你不查我才害怕呢。”明君墨笑着说,“这么早打电话?你妈不在家吗?”
“我妈刚才去了菜馆......”丁瑢瑢慢悠悠地回答。
那头传来明君墨一声叹息:“嗨!真可惜!那两个中东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们不来,我们就可以约会了呢!”
丁瑢瑢就笑了:“工作重要!我没那么不讲理!你开车就不要打电话了,等你忙完了再联系吧。”
两个在电话里互传了飞吻,就各自挂断了。
被丁妈妈禁足在家里好几天,丁瑢瑢和小丁当都闷坏了。虽然明君墨没空和她约会,她自己还是带着儿子出了门儿,准备四处逛逛。
她先是用婴儿车推着小丁当,在附近的广场上散步了一圈。昨晚下了雨,今天的空气很清新。这样的好天气,小丁当也玩得很高兴,丁瑢瑢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广场,沿着马路,去了三站之外的一条商业街。
那是一条新兴的商业街,依附周围几处新的住宅小区兴建的,不是特别繁华,尤其是上午的时候,街面上的人很少。
宽阔的步行街两侧,建筑店面都是崭新的。即便不买什么东西,在一天里的这个清静时刻,在街上走一走也是好的。
丁瑢瑢进了一家玩具店,给儿子买了几件玩具。小丁当东挑西选的,一会儿抓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在店里逗留了半个多小时。
出了玩具店,她又进了几家服装店,随意的看看试试,最后也没买什么,就当打发这难得自由的上午时光,还是挺惬意的。
这条街快要逛到头的时候,已经近中午了,她的肚子也饿了,想要找一家干净的餐厅吃午饭。目光在两侧一扫,发现街尾有一家餐厅新开业,门口还立着拱门,摆着花篮,铺着红色的迎客毡毯。
她抬眼一看那家餐厅的招牌,就愣住了:那熟悉的头像,还有熟悉的店名,竟是杨倩宜的牛肉汤饭连锁店!
这个世界多小啊,明君墨的那个初恋真是无处不在啊!也不知道丁瑢瑢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想都没想,直接就推着小丁当奔着那家店去了。
虽然只是一家快餐性质的餐厅,但是因为新开业,门口还是有服务员客气地迎候着,引领座位。
丁瑢瑢进了店里,发现这家店比她在香港进去的那一家可宽敞明亮得多了。她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一圈,在靠近点餐台的位置看到了那副招牌式的宣传广告。
又见杨倩宜!
丁瑢瑢就走到那一面广告牌下,坐在了靠墙的座位上,为自己要了一份牛肉汤饭和冰饮料,又给儿子了要一份鸡蛋羹。
客人并不多,所以上餐很快。丁瑢瑢把饭推到一边凉着,专心喂小丁当吃鸡蛋羹。打发儿子吃饱了,她把他放进婴儿车,让他自己玩,自己才开始吃饭。
实话实说,他们家的牛肉汤饭味道真的不错,牛肉酥烂,汤鲜味美。
丁瑢瑢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客气地一鞠躬:“客人你好,打扰你一下,我们这家店新开业,想要在顾客中做一个调查,能不能麻烦你填一下这张表格?”
丁瑢瑢放下筷子,接过表格看了一眼,无非是一般的问卷调查,简单的几项,什么服务好不好,环境好不好,对食物有什么感受之类的。
丁瑢瑢应在上面勾挑了几个选项,在最后一项“对本店的牛肉汤饭有何品价”那一栏,她想了想,提笔写道: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用心。
她随感而发的一句话,随意地写下去,估计别人也看不懂。
果然,那个女领班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句话愣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客人也不是特别认真要参与调查,也就是随便写一句话,就道了谢,赠送了丁瑢瑢一个果盘,离开了。
丁瑢瑢继续吃饭,心里想着:还真是奇怪呢,杨倩宜的信息无处不在,明君墨曾经那么在意那一段初恋,为什么不找她问一问?要找到杨倩宜应该不难吧?
她吃好了饭,喝完了杯子里的果汁,正准备离开,就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女领班,引着一位穿着讲究的年轻男子向她走了过来。
到了她的面前,女领班客气地打过招呼,然后介绍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这位是我们老板,姓杨。因为今天这里刚开业,杨先生例行过来巡店。刚才他翻看调查问卷的时候,看到了您的那一条评价,就想见一见您。”
啊?这是什么状况?还真遇到老板了?可怎么不是杨倩宜?竟是一个男的?也姓杨?和杨倩宜是什么关系?
丁瑢瑢满脑子问号,那位杨先生见了她,好像也是愣一下。随即他正了正脸色,走过来,伸出手来:“杨君宜,这位女士贵姓?”
丁瑢瑢愣愣地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姓丁。”
“丁女士您好,可不可耽误你一点儿时间,和你聊几句?”虽然是问句,但是杨君宜坐在了丁瑢瑢的对面。
丁瑢瑢便也坐了下来,想起杨君宜刚才那个表情,心里比较不安。毕竟她是上过报纸的,别人认得她无所谓,这位是连姓带名与杨倩宜只差一个字,又是这家牛肉汤饭连锁公司的老板,说不定就是杨倩宜的家人呢。
于是她问:“杨先生认得我吗?”
杨君宜淡淡一笑:“我不认得丁女士,只是被你的美丽震撼了一下。”
这话说得可真假,连明君墨都不会说这种明显的假话。丁瑢瑢是挺漂亮没错,但她不是那种炫目的美,用到震撼这个词,实在是太夸张了。
不过丁瑢瑢与杨君宜素不相识,也没必要计较人家讲话的风格,就说:“杨先生是想了解一下客人对你们这家店的看法吗?我觉得不错呀......”
丁瑢瑢是想赶紧说完了,赶紧闪人。但是杨君宜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打断她:“我是对丁女士的那条评价感兴趣,机会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用心,这一句话就是一个故事呀,而且这个故事正切中我们家店的来历,所以我想问一下,丁女士是如何从一碗牛肉汤饭的味道里体验出一段故事来的?”
“哦!”她哪里会从牛肉汤饭的味道里体验出一段故事来?她又不是那些虚头巴脑的美食评论家,她只是知道他们家创始人的来历而已。
丁瑢瑢考虑了一下,指着墙上的广告牌,说道:“你看,那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创始人杨倩宜女士出身贫寒,能把一碗牛肉汤从台湾夜市上卖到世界各地,肯定是不容易吧。”
杨君宜的眸光闪了闪,只回应了两个字:“是吗?”
丁瑢瑢指着广告牌上的杨倩宜,问道:“看这个广告牌,我还以为你们家的老板是这位杨倩宜女士呢,没想到是个男的,呵呵,你们是一家人吧。”
“杨倩宜是我姐姐。”杨君宜回答道。
丁瑢瑢好奇心起,又忍不住问:“既然连锁店是你姐姐创立的,连招牌的头像都是你姐姐的,为什么她不当老板呢?”
杨君宜笑了一下:“丁女士对我姐姐还挺感兴趣,我们这家店的牛肉汤饭,配料是我姐姐专门研发出来的,而且......开店的资金也是我姐姐......恩......赚来的,所以我姐姐的确是真正的老板。但是她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出面经营,所以经营方面的事都是我在打理。”
“噢,你姐姐生病了?”丁瑢瑢继续问。
杨君宜挑了挑眉:“是吧。”
丁瑢瑢还想问什么,突然发现自己问得太多了,表现得不像一个普通的客人,而这个杨君宜居然还一五一十地回答她的问题,这种状况有点儿奇怪吧。
于是她就忍下了好奇心,说道:“你们家店面整洁,牛肉汤饭的味道也好,生意一定会红火的。如果杨先生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要走了。”
杨君宜站了起来:“耽误你的时间,抱歉。”
说完,他先转身,上了楼。随即丁瑢瑢推着小丁当出了这家店,回到了步行街上。
丁瑢瑢站在街中央,回头望着巨大招牌上的杨倩宜的头像,那个女人安静地笑着,眼睛却像是在看丁瑢瑢。没来由的,丁瑢瑢心里很不自在,就低了头,往家的方向走回去。
没等她走出这条街,她就接到了明君墨的电话,约她见一面。她转头看到右侧有一家咖啡厅,就报上了名字,让明君墨到这里来见。
本来明君墨是陪着中东的客人吃午饭的,席间接到了小良哥的电话,他当即就气炸了,留下几位明信的高层和明君浩继续陪着客人,他自己离了席,驱车直奔他妈妈的家里。
小良哥在电话里说,他终于从那个叫月的女人口中问出来了,前两天七仙女组团去碧馨菜馆砸场子,果然不是董菲儿干的,而是明君墨的妈妈童千桦在背后策划的。而且小良哥还打听到,那还只是第一波,因为效果不错,童千桦女士正在准备第二波好戏。
“我可给你问出来了,连哄带吓,差点儿把那个女人逼得跳楼了。我看她可怜,答应给她出唱片,少爷,这可是你的事噢,我可没钱贴补这个小歌星。”小良哥最后说道。
明君墨被自己的妈气到头痛!他以前几乎从不去她那个黑社会老大的老窝,今天实在是气极了,把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外,直接就往里闯。
守门的几位黑衣人都认得他是太太的儿子,但是见他气冲冲的,还是觉得应该拦住他问一下。
明君墨正暴躁呢,就去推那几个黑衣人。结果双方发生了一点儿冲突,差点儿打起来。最后别墅里跑出来个瘦瘦的中年人,喝斥了那几个黑衣人,客气地把明君墨请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童千桦坐在客厅里,正陪着她那个黑社会丈夫在喝茶。吴龙兴转头朝着明君墨招手:“哟!稀客呀!明总裁大驾光临,快上好茶!”
明君墨看着他那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皱了一下眉:“我找我妈说几句,不打扰龙叔吧?”
“说什么客气话!这里应该算是你的半个家吧?只不过明总裁身居上流社会,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不肯屈驾来访而已。”吴龙兴没念多少书,但是他最爱说话文绉绉的,以表现出他现在与往日不同了。
明君墨不愿意跟他浪费时间,就对童千桦说道:“妈,能不能去你的房间?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童千桦又不傻,只看明君墨的脸色,就知道他来干什么了。她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她的秘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得笑着:“你龙叔又不是外人,就坐这里说吧,难得来一趟,陪你龙叔喝茶聊几句。”
明君墨心想,我犯得着陪他喝茶聊天吗?他还不是外人?
他大步走过去,也不多说话,把童千桦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直接拖往门外。童千桦一见他要出去,就赶紧说道:“你这孩子!疯了吗?赶紧松手!有话我们去二楼说!”
母子二人上了二楼,进了书房里。明君墨把门一关,就问童千桦:“妈,我是你儿子吗?你确定我不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你说什么胡话?喝多了吗?你当然是我儿子!”童千桦刚才有点儿心虚气弱,上楼的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了对策,语气就强硬了起来。
“我怎么越来越怀疑呢?要不要我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人家的妈妈都一心向着孩子,我妈除了会算计我手里掌握的财富,还会什么?”明君墨说到这里,有点儿伤心。
童千桦这个当妈的确实极品,明君墨小的时候,她忙于追踪盯紧明远道,几乎没亲自照顾过儿子。等到明君墨大了一些,她和明远道离了婚,儿子就成了她继续觊觎明家财产的一个工具。这些年她连装怜带耍赖,陆陆续续从明君墨那里和老爷子那里得到的钱财,够她挥霍一辈子的了。
但是她仍然不死心,她执着的认为明家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明远道抛弃她,明家的财富就全是她的。所以她锲而不舍地缠着明君墨,算计着明家的财产。
她是这样做的没错,但是被儿子指着鼻子问出来,她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她抬手就打明君墨:“这是儿子应该说的话吗?我倒真想去鉴定一下了,是不是明远道把我儿子换了?怎么越长大越和妈不是一条心?”
明君墨握住她的腕子,瞪着她问:“你说!你为什么把那些女人凑在一起,去丁家的菜馆捣乱?你是不是以为董菲儿和丁瑢瑢闹得两败俱伤,我就会娶梁玉淇?你打错了算盘!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讨厌梁玉淇!我的事就算是最后鸡飞蛋打,身边一个女人也不剩下,我也不会娶梁玉淇!”
童千桦立即摆出一副茫然疑惑的神情:“你说什么呢?什么女人?什么捣乱?好事你不想着你妈!坏事就全往你妈的头上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啊!”
明君墨放开她,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妈,我已经查过了,就是你把Jolin从香港招来,让她带着那几个女人去丁家菜馆砸场子。大概事后我直奔董家,让你觉得自己计谋得逞,于是你正在策划第二波,就不知道这一次还有谁敢带头呢?反而上次去的那几个人都被我收拾了,你不怕害人,你就只管来。”
“胡说八道!”童千桦激动得挥着手,“你们年轻人爱来爱去,关我什么事?你都而立之年了,我还管你跟哪个女人胡闹吗?你听谁说的?让她亲自来跟我对质!看她当着我的面还敢不敢说谎!”
明君墨哼笑:“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谁进来这个门儿,还敢说实话?我也不必听你亲口承认。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妈!你消停地跟着吴龙兴过日子,别来搅和我的事,我就认你这个妈,孝顺你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如果你还是不肯收手,别怪我7;150838099433546不念母子情份!妈你别忘了,我爷爷已经八十岁了,明家早晚是我的!所以你想过好日子,就别惹恼你儿子!”
“哈!哈哈!”童千桦冷笑两声,“儿子,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让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孝顺我?你是不是被那个穷丫头迷晕了?全世界就看她一个人好?连妈也不要了?果然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到手呢!就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明君墨低了头,沉默了一会儿。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生他的亲妈,她再混,生育之恩不能说丢就丢。
于是他问:“妈,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提一个条件,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童千桦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聪明了,走过去伸手搭上明君墨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子,妈能有什么条件?只要你过得好,妈就很开心了。”
明君墨打了一个冷战,站起身来:“那好吧,我该说的都说了,妈你也惦量一下,虽然你嫁给了吴龙兴,他也不过是地头蛇,你别以为靠着他能成什么事,还是好好地学会跟儿子相处吧。”
说完,他就出了书房,下楼要离开。
吴龙兴还在客厅喝茶呢,见他要走,就站起身来:“明总裁怎么要走?我还想留着你吃晚饭,想跟你谈一个合作的项目呢。”
明君墨在门口站住,回头看着吴龙兴:“明信的业务和龙叔的领域完全没有交集,所以也没有合作的余地吧。不过谢谢龙叔留饭,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童千桦从楼上追了下来,当着吴龙兴,她亲切地把明君墨送出了门。
明君墨出了这家的大门,上了车,就给丁瑢瑢打了电话。正好她在街上,报了一个地址,他就开车赶去见她。
一路上,他都在内疚。他想起昨天丁妈妈说的那句话。他身边的这些人,个个是在深海里搏击生存的鲨鱼,而丁瑢瑢果然是一尾在池塘里生活的小金鱼。如今她被他裹携着,卷进各种各样的风浪里,他回头想一想,真是觉得对不起她。
他还发誓要保护好她,可是八方暗箭,他还是让她受伤了。
到了与丁瑢瑢约好的那间咖啡馆,他把车停好后,在车里打了一个电话。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保镖组组长,让安排几个人守在碧馨素菜馆的门口,一旦有事发生,即时解决,出了问题他兜着。
然后他才下了车,进了咖啡馆。
丁瑢瑢坐在靠窗的一个位子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的身上,她懒洋洋地靠着,眼睛半闭着,像是要睡着了。小丁当就在她身边的婴儿车里,睡得沉沉的。
他走过去,悄悄地坐下。丁瑢瑢感觉到了对面有人,睁开眼睛,朝着他笑了一下:“刚才还梦到你了呢,你就来了,让我感受一下,是真人吗?”
她探过身来,抬手在他的脸上掐了掐:“疼吗?”
“疼。”明君墨配合她,咧了咧嘴。
“那就是真人,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乍一见了,还怪不真实的呢。”她朝着他笑。
明君墨就站起来,将身子从咖啡桌上探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下是不是更真实了?”
丁瑢瑢美美地点了点头:“你不是说今天会很忙?怎么又有时间来找我?”
“我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明君墨觉得很难开口,但还是要说,“那天去阿姨的菜馆闹事的那几位,还真的不是董菲儿干的,是我妈把Jolin从香港找了过来,因为她知道Jolin的性格,别的女人没有那个胆量去闹事。”
“哦。”丁瑢瑢并不笨,听他这样说,就明白童千桦的目的了。她没有表现出气愤或激动来,因为那是明君墨的妈,相信他现在也不太好受吧。
“看来那天还真是冤枉了董菲儿呢,你要不要向她道歉?才出了医院,就被栽一赃,还被退婚,看来她晕倒也是正常的了。”丁瑢瑢心里闷闷的,随口说道。
明君墨皱了眉头:“这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刚才已经找过我妈,警告过她了。而且我已经在菜馆附近安排了人,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再发生了,对不起。”
“傻瓜,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两个人的事,当然要共同承担,只是......我觉得怪对不起我妈的。”丁瑢瑢浅浅地笑着,好像真的没有生气。
明君墨松了一口气:“你吃过午饭没有?我还没吃呢,我点一客意大利面吧。”
丁瑢瑢陪他等餐的时候,想了想,问道:“君墨,你以前那么在意杨倩宜,她的连锁店开得到处都是,你就没有试着去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