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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陆谨熙拎起包,和江左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韩奶奶从厨房出来,端了一盘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夏洛琪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她:“洛琪啊,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吧。”
夏洛琪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之色,她看了看秦少灏,又看着韩奶奶,点了点头。
韩奶奶面露喜色:“真巧啊,我们秦少灏也没有女朋友呢,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
“奶奶,我有女朋友。”秦少灏回过头来,蹩着眉头,表情很严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
夏洛琪扭过头看着秦少灏,明亮的眼神里有意外,有黯然,韩奶奶刚想说什么,夏洛琪拉着韩奶奶的手,有些牵强的笑笑:“奶奶,我去厨房帮帮忙吧,顺便给您做一个我的拿手菜。”然后起身向厨房走去。
夏洛琪走后,韩奶奶生气地拍着茶几,眉头紧锁地看着秦少灏:“你太过分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跟洛琪说这些?”
秦少灏看着地上的瓷砖,淡黄色的花纹在肆意蔓延,一直延伸到墙根。
“奶奶,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要看感觉的。”秦少灏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说。
韩奶奶却打断他:“感觉?感觉算什么啊,当年我跟你爷爷结婚的时候,都是父母安排的,就见了一次面,就结婚了,儿女的婚姻大事本来就该家长安排嘛!”
秦少灏的脸上乌云密布,好看的眉眼也变得有些狰狞:“奶奶,现在不是你那个年代了,难道你想让我跟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吗?您这是在害我。”
韩奶奶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秦少灏:“我害你?你是我亲孙子,你说我害你,好好好,你不要再认我这个奶奶了。”说完,起身向卧室走去。
秦少灏在后面,想拉住奶奶的胳膊,却被奶奶一下甩开,“砰”的一声,卧室门关上了。
夏洛琪站在厨房过道里,靠在墙上,慢慢地蹲下去,嘴唇颤抖着,闭上眼,无声的泪从脸上划过。
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夏洛琪慌忙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向厨房走去,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
夏洛琪在菜板上准备着水果沙拉的食材,秦少灏看着夏洛琪的背影,眼神里有些暗淡,过了一会儿,走上前,站在水池边准备洗碗。
两个人都沉默着,秦少灏受不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气氛。
“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么?”秦少灏问。
“这次回来,我准备在帝都生活,不会去国外了。”夏洛琪的声音有些沙哑,又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泪。
吃晚饭的时候,女佣把饭菜一个个的上齐了,整整一桌子的饭菜。
韩奶奶从卧室出来,秦少灏见状想拉开椅子让奶奶坐,而奶奶却绕过他,径直走到夏洛琪身边,坐下,脸上眉头紧锁。
能容纳八个人的长方形餐桌,只做了四个人,秦少灏与夏洛琪面对面坐着,中间放了一瓶瓶的装饰花,秦少灏抬起头,却看不见对面夏洛琪的表情。
房顶黄色的吊灯并不算很亮,餐桌上很安静,只有韩奶奶与夏洛琪小声说话的声音。
吃完饭后,韩奶奶把夏洛琪叫到厨房,秦少灏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韩奶奶拉着夏洛琪的手:“洛琪,你可是我认准的唯一的儿媳妇,可现在……”韩奶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洛琪追问着。
“他现在有了一个女朋友,我是不会同意的,可是我现在说他也没有用,还得你多去跟他相处相处。”韩奶奶语重心长地说。
夏洛琪脸上掠过一丝迟疑:“奶奶,这么多年我都坚持下来了,我会努力去跟他相处的,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韩奶奶点点头,眼里满是惆怅。
秦少灏看了看手表,起身向厨房走去,看到奶奶和夏洛琪在里面说着话,就问:“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夏洛琪眉眼低垂着,没有说话。
韩奶奶皱着眉头看着秦少灏:“你不许走,我让你来不是吃顿饭就走的。”
秦少灏微微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还有什么事?”
韩奶奶拉着夏洛琪的手从厨房径直走向客厅坐下:“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今天不要走了,在这里住下吧,有你的房间。”
夏洛琪清瘦的脸有些发白,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沉思着。
秦少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黑蓝色的夜空和每家每户亮起的灯光。
“奶奶,我还有事没有处理……”
韩奶奶暴戾地打断秦少灏的话:“有什么事都给我推掉!否则你就别认我这个奶奶。对了,夏洛琪陪我一起散步,你去么。”
秦少灏低着头站在窗边,不说话,脸上是工作时的严肃。
韩奶奶拉着夏洛琪的手:“走,我们去,这孩子,不听话,让他自己待会儿吧。”
夏洛琪回过头,含情脉脉地看了看秦少灏:“秦哥哥,那我们走了。”
秦少灏背对着夏洛琪,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女佣已经上楼睡觉了,秦少灏从酒柜中拿出一瓶Petrus红酒,倒了半瓶,独自喝起来。
酒精在体内迅速的挥发,秦少灏感觉胃里一阵暖流,此刻,越发的想陆谨熙。
拿出手机,拨通了陆谨熙的号码。
“喂,你在哪儿呢。”陆谨熙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秦少灏感觉就在自己身边。
“我在奶奶家,你睡了么?”秦少灏躺在沙发里,微微眯着眼,懒懒地说。
“我还没睡呢,和刘姨在看电影。”陆谨熙的声音有些轻柔:“你今天不回来了么?”
不知道为何,秦少灏听到这句话感觉心里暖暖的:“可能不回去了,我奶奶非让我在这睡。”
那头的陆谨熙沉默了一会儿:“嗯,你应该多陪陪她老人家。”
秦少灏点点头:“嗯,可是我想你。”
陆谨熙轻笑着:“我也想你,我们明天就可以见到了。”
秦少灏的声音懒懒的:“嗯,早点睡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