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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晨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没有迟疑,立刻站了起来并开始围绕着这根巨大的石柱缓步查看起来,在走过两圈后,宁晨的眉头皱了起来,四丈宽的石柱,底部略宽,在3人高的地方开始渐渐收缩直到顶部,顶部因为高度的问题宁晨无法得到准确的宽度,但想来不会少于二丈半,总体说来十分光滑近乎垂直。
宁晨开始由上而下仔细的寻找起来,不放过一丝一毫,随即便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老公鸡,没有办法,七丈实在是太高了。他在北边,找到一处可以使劲的石壁,这里石壁弧度较大,双手抱住,可以勉强使力,试着用手抱着石柱,向上爬去,可惜石壁光滑,还没等爬到丈许就滑落了下来,于是又将匕首拿了出来,刚准备试着在石柱上刻画起来,看能不能人为造些落脚之处,可还没动手就给看出他所想的老公鸡阻止了。
“这石柱上铭刻有散发阳气的阵法,你我又都不懂这些,若是损毁石柱过于严重,破了阵法到还在次要,若是破了阵法引起什么落石喷火之类的仙家手法伤害了你,岂不是不该。”老公鸡看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非担心这样,我们云锦鸡,对着它多吐几口莹,或许就可以将它给轰下来了。哎,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了。”
“轰下。”宁晨喃喃自语道,忽的神色一正,只需将那火云芝从石壁上去除即可,并未规定一定要他爬上去将那劳什子摘下,于是便向老公鸡问道,“前辈,那火云芝与石柱的连接牢不牢靠?”
“连接?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它虽是天地奇物,但想来应该和一般灵芝一般,毕竟是阳气沉积诞生,而不是直接从石头里生长出来的。”老公鸡不确定地回答道。又抬起头看了看这些已经看了上百年的顽垢,叹了一口气,可能都是命吧。
“这样。”宁晨盯着那处火云芝,随后自言自语道,“总要试试,才知道这法子是不是有用。”随后从背后取下了自己的牛筋弓,用手开了开弓弦,发现稍稍有点松,劲力可能不够。正准备紧紧弓弦,又看到老公鸡走到自己面前,欲言又止。赶忙回答道。“前辈我并不是想用弓箭把那火云芝射下,你不用担心可能会伤到石柱上的阵法。你就瞧好吧。”
宁晨紧好弓弦,取出自己的雪兔皮口袋,从中取出了那卷岩层牛筋,找出接头,将几股牛筋绕好的牛筋绳子破开,分成一根根极细的牛筋再续成一条近二十丈的长绳,这些牛筋若是吊起重物,可能稍嫌不够,可能断掉,可是若吊些木桩大小的石头,倒还可以,宁晨从箭壶里找到一根翎羽最为标准细致的乌木箭调了调尾羽,将牛筋长绳系在了箭尾。
一手执弓,一手持箭,眼睛盯着石柱上的火云芝,开始运起自家祖传的引导术,可是将气血集中到双眸。老公鸡一直盯着宁晨,此时看到宁晨眼中的光芒,在这略显昏暗的石洞里,竟是不能仰视。宁晨仔细看着那片石壁,才发现那里有着大大小小五朵火云芝散在生长,略成手掌状斜向上分布,虽然个头比一般灵芝要小,但不仅颜色赤红如火,而且还像火焰一般放出蒙蒙的微光,确实不愧是天地生养的奇物,比一般灵芝更加罕见。宁晨看到角度,走到一处偏角,目光聚焦于那处火云芝,吸气,发力,弯弓成半月,将乌木箭射了出去,只见那乌木箭如一道黑色闪电窜了出去,只是一霎之间,便越过了火云芝,带着牛筋长绳飞了出去。
老公鸡刚想提醒宁晨弓箭偏了,就见到宁晨用脚踩住了长绳,那箭本来就力道将尽又被后面的牛筋一扯,终于晃荡了两下,便栽了下来,此时牛筋长绳便留在了生长在最上方的那朵火云芝上了,宁晨平息了一会,走到对面,寻回了那只乌木箭,将两段绳子握在手中,开始慢慢用力向下使力,随着施加力量的增大,终于当用到一个极限后,绷断了那株火云芝,那株火云芝直接从空中落下。
“宁小子,快接住它。”老公鸡急切的嚷道。
宁晨虽不知老公鸡为何不动手,但还是看准时机双手接住了这朵灵芝,刚一入手便好像握住了一瓮热水,在这冬日让人整个都放松了下来。老公鸡看宁晨已然接好了火云芝,便立刻从一处灌木下,拖出了一截树根,那树根呈橙黄色,木质细密,将其带到宁晨身边,看到宁晨还陶醉在火云芝的温暖里,不由用力啄了啄宁晨的腿,将其叫醒,看到微微脸红的宁晨,也不多说些有的没的,只是叫他,用那树根作了一个木盒,将灵芝发了进去,密封好。
看到宁晨不解的样子,回答道。“这火云芝乃是阳气之精华,从石柱上取下后,就会慢慢向四周释放阳气,直到将周围的阳气维持在一个相对较高的程度,你若是不用这黄羊树根隔绝外界寒气,用不了多久这火云芝就废了。”
宁晨在之后又重复取下了其余四朵灵芝,待这四朵火云芝完全取下后,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缘故,老公鸡开始在这云锦府里跳了起来,到处的疯跑起来,并大声叫喊:“降下来了啊,阳气真的降下来了。祖宗有灵啊,我风风,没有辜负祖先的期望啊,祖宗有灵啊。”慢慢嚎啕大哭了起来。宁晨看出了老公鸡的欣喜,并没有去打断这一刻的喜悦,因为他也同样喜悦,今年不用在担心会远离妻儿,也不会有同乡走上这条不归路。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老公鸡停了下来,微微喘着气,走到了宁晨身边,这次老公鸡把头对着宁晨,低了低持续了九次,宁晨不知道这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但没有推辞,也知道老公鸡不会让他推辞,只能受了老公鸡的这一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