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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旗一行五人在临海宾馆开了四个房间,回到宾馆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对于收购小沂山的事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放不下,不知不觉先敲了文昌的房门。房里空调开得十足,仅穿一件薄毛衫的文昌脸上红嘟嘟的,显得娇嫩无比。她一直惦着金旗去见市委书记的结果,睡不着就和凤娟煲了两个小时的电话粥,话里话外总离不开“金旗”两字,而且越说越觉得自己有许多话必须当面和他说,再憋下去实在受不了了!可是眼下他就懒散地歪在对面沙发里,自己却不知说什么好了。怪不怪?
泡了杯热茶端到他手边,茶叶还是河市带来的碧露春,是凤娟塞进自己旅行箱的。想到凤娟就发觉自己的处境真有点尴尬,有点进退两难。同学少女时互相承诺的誓言真能算数吗?即使凤娟能忍受,自己也能一如既往地和他共事一夫?天长日久彼此之间会不会也像世俗一般争宠吃醋,鸡犬不宁呢?可是要自己离开这坏东西同样是万万不能的!即使偶尔间无意一瞥,自己也会怦然心动,暗暗期待。他、他的宝石、他的宝石般的事业,那么灿烂诱人,情不自禁地向往、投入,这般心情能蓦然回首?文昌心里暗暗叹息,这个问题自问无数遍了,总是得不到肯定的答复,真折磨人!然而自己被吸引的究竟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种种神奇和财富?扪心自问一直没有明确、肯定的答案。她不否认自己是个世俗的女子,向往美好的物质生活,甚至举足轻重的社会地位,后者恰好是姓金的弱项。但是从感性上来说,作为男人他无可挑剔,强壮、自信、智慧、性欲旺盛,完全可以满足自己的渴望。有一点却是阻碍自己迟迟不愿贴近他的根本原因,他的烂情多色自己无法容忍。自己和凤儿同置一床已经是勉为其难,难道还要默认众多姐妹?
看看这家伙,进房后一声不吭,只是赖在沙发里沉思苦想,心思完全在自己的事上。其实为什么非要执着放不下呢?父亲的坟可是迁回故乡,以父亲的名义建立的基金会、养老院同样可以设在河市,而且更方便管理,相比交通落后的沂山县,养老的知青们和他们的家属应该更欢喜河市和煦的江南风吧。有其一亿、两亿地砸在陌生之地,真的不如就在尧峰山庄附近买下大片熟地开发,还无需消耗如此大的投入。这家伙自恃聪明,为什么在这件事上愚钝了呢?看他一番懒散模样心里不由恼恨起来。
金旗一直琢磨着为什么自己在拿下小沂山这件事上没有十足信心,按说一亿不够,两亿!两亿不够,三亿!钱不是问题,那么犹豫的原因不是钱,是另一种强大的力量!除了钱能够左右局势的只能是“权”了,这个世界上“权”才是绝对的霸主,所谓的“法”将被无数借口、理由掩没,在“权”的面前是那么弱不禁风。省悟到这点金旗浑身一颤,心里豁然开朗,原来自己隐约意识到的压力是来自对手的后台。在连市这片地盘上能够和市委书记林宣之抗衡的那就是省里了,省里某个领导、某个部门正是自己的对手!他长叹一声,终于认识到这个世界有钱并不是万能的,当然这是指不屑用钱去买通“权”。比较在人与人搏斗的角力场上,作为半仙的金旗更喜欢人与自然的较量,在深山林莽中探险寻宝才是真正爽心悦目的美事!他徒生退意,尽管还没到放弃地步,但是正在向他展开的“权威”令人生畏。不过此刻令他心惊的却是三尺距离外的美人!
身形略斜,单手撑在床沿,双腿交叠着,很女人的一幅“春慵图”却给高挑的柳眉、喷火的杏目破坏了,看得出文昌正在生气。有时候女人发怒别有风韵,当然不能过分。那种似嗔似怒的表情和起伏不停的胸波,哇呀!真令人顿生征服的渴望。金旗邪念上头,两眼淫光,蓦地站起……
“慢,你别过来,今天不说明白别想做什么!”文昌自己都佩服自己,明明心是渴求非常,嘴里却能吐出冰凉凉的字眼。
箭到弦上哪有不发之理?金旗贼兮兮地笑着,一歪身就坐到文昌右侧,手臂自然搂住柔腰,也没用力,异香扑鼻的娇躯几乎偎入怀来。文昌挣着,嗔道:“人家还在生气呢?”
“人家生气归你什么事。”说着嘴脸直往粉嫩一团凑。
“我就是人家,人家……”那里还容得文昌解释?嘴找嘴,不看也一找一个准。想说的话只能下肚,芳唇间坏家伙正在侵城略地,粗鲁得想抵抗也抵抗不住,只能逆来顺受,不!欢迎至致了。一时间“啧啧”声起,满室春光烂漫。
文昌一边沉浸在热吻中,一边暗忖:罢了,给他吧,也让自己放纵一次,结束可怜的“处女”季节吧。将来真的不堪忍受再分不迟。毕竟是律师,关键时刻给自己的行为找引了理由。这些色虫上脑的家伙根本无暇顾及,否则他不会进行下去。他不仅很自尊,甚至自卑,容不下任何“簿视”,特别是自己真心相待人的“簿视”。
干柴烈火!一个就想发泄心中的不甘,渴望已久却一直忍耐的美色当前,怨不得他动粗;另一个是没想通,却放下了,欲望在作怪。同样思念许久,暗地里还为对方无视自己,迟迟不见行动而恼怒不已。更多的是怨气,好哉这家伙的坏东西正在自己嘴里,权当点心咬以薄惩吧!哎哟,金旗突然想到谁的一句名言“痛并快乐着”!
……、……
文昌很美,体肤白嫩如玉,而且是上好的羊脂玉,摸上去犹如丝绸一般。此起彼伏的隆起和幽谷在微汗后正散发着珠光宝气,一种无法描述,似兰似麝的香味儿令人欲罢不能。金旗已经畅游过三次了,他没想到初涉欲海的文昌居然比自己还疯狂。肩上深深的齿印可以证明女人一疯狂,男人准遭殃!不过这种遭殃金旗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也许累了,此刻这疯狂后的女人倦怠地依偎在自己身边,秀眉略略微耸,似乎梦中才感初为人妇的伤痛。两个多小时的“肉搏”确实累坏了她,金旗回想起挺枪刺入时,她欲迎还拒、疼痛异常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清楚地记得文昌一边咬牙切齿地嘟哝着:“便宜你这坏家伙了!”一边挺动身躯忘情地迎合着。在高潮迭起时嘟哝变成了低呼:“旗,爱我,快爱我……”这种勾魂摄魄般的呻吟至今想来还让人蠢蠢欲动!
这是个让人怜爱的女人,在临睡时她俯耳说的一段话金旗感到深深的爱意。她轻声说:“我一直挣扎在名份、地位,以及和凤儿今后的相处、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的乱七八糟事上解脱不出,也下不了决心。可是当你的坏东西进入的一刹那突然什么阴影也没有了,心里雨过天晴般爽朗。现在又有些迷惘,我真的能做到脱俗?我明白自己心里有你,并且深爱着你,可老是用俗事阻拦自己。旗,你说人奇怪不奇怪?凤儿就比我豁达,她一直说你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人,不能用一般人的要求来要求你。现在好了,我成了你的破罐子了。旗,我脾气不好,有时会冒犯你,千万别摔了我好吗?我无法说清自己有多么糟,又有多么的爱你。”
金旗是用紧紧的拥抱和亲吻回答她,心里充满歉意。看她甜甜入睡,金旗知道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份责任。望着粉妆玉琢的娇躯,金旗再次感到欲火在升腾。他强迫自己进入修炼状态,太阴流缓缓弥漫全身时,一种说不清的坦然和强大感觉油然而生……
金旗是被一阵麻痒弄醒的,发现依然赤裸全身的文昌单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正一脸羞怯地拨弄着自己的小弟弟。突然发现原来软弱不堪的东西蓦地昂起头来,怒目圆睁时吓得一下子缩回手,有点不知所措地直发愣。金旗大叫一声:“敢偷袭我!”一个翻身就把文儿压在身下……
按照计划今天要赶到沂山县见崔叔和毒蛇,林宣之处的消息最快估计也要到傍晚,政府间的运作自有繁杂的程序,既然有放下之心,对此也顺其自然了。文昌想跟去,金旗怜惜地说:“今天你那里也别去,我会通知宾馆送的。好好休息等我回来,闲着没事干脆和凤儿煲电话。乖,听话。”
文昌拉着他的话,送上香唇,说:“旗,你想过没有,我们还有许许多多要做的事,何必吊在一棵树上,而且这棵树周围的环境又那么荒凉?”
金旗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强求,把事顺着做到头,行或不行都没关系。”
临出门出文昌问:“我想把昨夜的事告诉凤儿,行不?”
“行。其实她早劝我收了你,只是我怕你发脾气,一脚把我踹了。”
文昌从床上爬起来扑入金旗怀抱,发烫的脸颊贴着男人胸膛,低声说:“现在我怕你踹了我呢。”
磨磨蹭蹭近中午才赶到小沂山,崔叔、毒蛇早在山道上候着。崔叔胖了几分,看得出这段时间心情舒畅,营养跟上。他拉着金旗的手高兴地说:“你胖婶一早就准备满桌小菜,全是她拿手菜,保证色香味俱佳。哈哈。”
他歉意地说:“叔,多怪我没安排好,连累你受罪。你冲我发火吧,打我、骂我都行。”
崔叔连连摆手浸:“什么话?是你崔叔没用,办不成事。你又是人、又是钱,尽心了。这事若办不成就是天意,是金大哥不想呆在这是,他想走人了。所以大侄子你千万别往心是去,我们办事讲究尽人力,凭天命,不硬来好吗?”
老人说着、说着眼眶湿润起来,看什么都迷迷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