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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好还没来的及拒绝他,他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程郝楠单手叉腰,一手握住红酒杯,神色傲慢:“钱好,你要是有点自知自明,就别总缠着我侄子,你配不上他。”
“你们母女俩怎么都这么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钱好拳头握紧,随即动手将她狠狠一推,她的高跟鞋一歪,手里的红酒反手洒落在她脸上,形象极其狼狈,可她没有任何同情,只觉得大快人心:“程郝楠,就你这样的女人,活该留不住男人。”
程郝楠歇斯底里的大叫,表情阴狠的瞪着她:“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说着,想要伸手教训她,可巴掌还没落下,手就被一抹强大的力度给拽住,抬头一看,是程司昂,他脸色阴霾冷酷。
毫不留情的将她狠狠甩开:“姑姑,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动的,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动她分毫,你就别想再从程家捞什么好处了。”
他的话很明显,让程郝楠感觉到非常受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红酒液体遮眼也能看清,她有多么狼狈。
戴维连忙从程浩东身边离开,充满歉意的把程郝楠带走。
虽说他不喜欢她,可她是自己的妻子,她丢脸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钱好在程公馆一刻也待不下去,转身就想离开,手腕却被程司昂霸道的拽着。
他将她拉出公馆,走到他的车子前。
何雅音追上去,脸色有些难看:“司昂,你要去哪?我们一家人难得相聚,就不能留下来吃完晚饭再走吗?”
程司昂脚步一顿,背对着她,冷漠的声音响起:“跟一群想巴结程家的亲戚一起吃饭,很抱歉,我没胃口,你和爸慢慢陪他们吃吧。”
“你…”何雅音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瞪着他带着钱好离开的画面。
车里,陷入僵硬,谁也没开口说话。
钱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只能沉默的望着车窗外。
高楼建筑映入的了眼里,却映入不了心。
程司昂则依然处在之前听到她说她已经恢复记忆的震惊中,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质问她,伤害她,所以才将她撇下,自己冷静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记起了五年前的事?”他紧握着方向盘,微微泛白的手极力隐忍着心里的澎湃。
钱好心头一震,蓦然侧眸看着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和何雅音的话,他听到了。
惊讶过后,又淡然处之:“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你五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她骗了他,就是希望他能放过她,不要再纠结五年前的事,更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车子突然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听到她的话,他有些失控,直接在红绿灯处紧急刹车。
她的身体猛然向前倾。
在他后面有几辆汽车不断的按着喇叭,有些甚至探出头颅骂他们会不会开车。
钱好脸皮有些薄,伪装出来的冷漠也有些崩溃,言辞焦急的跟他求情:“程司昂,你干什么?先把车子停好,别挡身后的车辆。”
“那你答应我,不会再对我这么冷漠,不会再跟我撇清关系。”他趁机威胁她。
钱好又气又急,不想跟他胡闹,也不想给他承诺,想打开车门自己下车。
可在她伸手要去开车门时,他却突然上锁,不让她下车。
顿时脸色气得刷白,控诉的目光瞪着他:“程司昂,我要下车。”
“只要你说了让我满意的话,一切都好商量。”
车后的车辆积累的越来越多,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堵成一条长龙,有些人下了车,直接来到程司昂的车前。
拍打着他的车窗,大骂:“先生,你到底走不走,这条路不是你一个人的,赶紧让路啊。”
这属于繁华的市中心,车道本来就小,而且人流量又多,这样一搞,肯定会有诸多不满。
可程司昂怒意更甚,非常嚣张又阴沉的瞪着骂他的男人:“滚。”
他的态度非常不好,钱好忍不住有些汗然,连忙跟下车的那些人道歉,而后匆匆让程司昂开车:“我、我答应你,快点走吧。”
程司昂黑眸划过一丝柔意,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满意的启动引擎离开。
他没有送她回她的工作室,而是回凤栖湖,他有很多话跟她说,这几天,她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他也气她的态度,所以也没跟她好好说话,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夜色深浓。
钱好被迫困在床上,已经洗漱过后的她,干净清爽,传来淡淡的香味,让程司昂有些心猿意马。
他努力压抑着心底的冲动,大手一揽,单纯的只想抱她,而后漠然的问起五年前的事。
钱好一开始沉默了很久,直到他有些不耐烦的捏了捏她的蛮腰,警告般的眼神瞪着她。
她才投降。
“五年前,我是丹麦大学的留学生,你在丹麦拓展你的事业,我跟你的相识是在我的青春大学里,那时候,你来我们学校找校长,好像是因为你朋友的女儿闯了祸,你朋友没空,就托你来解决。”
“我们撞到了,我手里捧着的书本作业都纷纷落下,你跟我说对不起,你帮我捡了起来,那个时候的你,很温柔,很阳光,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
钱好陷入回忆,脸上的漠然也不由得融化着,嘴角扬着恬静的笑意,娓娓道出他们相识相爱的经过。
那个时候,他撞到她还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还执意要请她吃饭,做为道歉,之后她们的接触便多了起来。
然后相爱,最后就有了谭佳琦的蓄意接近。
她为了他休学,生下孩子,他被骗回国,降落的时候,飞机失事,他也住进了医院。
之后他爸妈便请了催眠师,将他催眠,给他重塑身份。
在她说完后,程司昂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抹熟悉的画像,紧绷的头颅沉重不已。
甩了甩头,呼之欲出的画面像是他的记忆一般,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还越想越头痛。
“钱好,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本来半年前我就该告诉你的。”程司昂索性不再费劲去想,一边甩头,一边神色凝滞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