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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欧阳罚猛感后面有危险袭来，光速转身，却发现姜淳一到了他的后面。
手成掌，往其身上一拍。
“碰!”
姜淳一被拍了出去。
“吼！”
一张虎口，毫无征兆的出现，一口咬了过来。
欧阳罚感觉闪躲，只是虎口的突然出现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一口咬在了他的半张脸上。
“什么畜生，也敢跟我放肆！”
欧阳罚身上冒腾出浓厚黑气，一只黑色的巨手出现，一把抓住黑虎的脖子，将它拉离开自己。
只是黑虎的牙齿锋利，欧阳罚的一半脸，血肉模糊，鼻子，眼睛，耳朵，几乎成没有状态。
姜淳一收回黑虎之魂，不让它的魂魄受到伤害。
其实这就是黑虎的能力，能够召唤收集到的魂魄能力。
黑虎，玄武，都已经牺牲。
他们主动要求他，让他用黑虎的能力，把他们留在他的身边。他们想继续跟着他战斗，他们想亲眼看着欧阳被毁灭。
姜淳一同意了。
他需要玄武跟黑虎的帮助。
即使到了天法，他也不敢托大。
欧阳罚到天法多久了，他才到天法多久？
欧阳罚的战斗次数经验，比他吃过饭的次数恐怕都还要多吧。
“妖之力？”
盯着欧阳罚，姜淳一发现他张缺失掉了鼻子眼睛耳朵的脸，正在一点一点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自我修复的能力，正常的人类是不会有的。
妖。
“是妖皇之力！”
只有妖皇之力，才会有如此快速的恢复能力。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妖皇种不是只存在于自己的身体里么，怎么在欧阳罚那边，也会有妖皇之力的存在。
“妖皇之力？哈哈，再让你看一个东西！”
欧阳罚左手结印，随着他的结印，其额头上忽然青筋暴起。一种非正常色的金色血液在他血管里流淌。
噗嗤——
一对黑金色的大翅从欧阳罚的后背中伸展开来。
黑金色的铠甲，一件一件的从他的皮肉里长出来，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他的气息在逐渐变强。
变强的气息，让人无比熟悉。
“妖醒……”
姜淳一的脸在抽搐，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为什么欧阳罚，会妖醒。
而且他妖醒的气息，与他的气息很像，就好像，他们的血脉，是完全相同的。
“很诧异吧？”
随着妖醒，欧阳罚的脸上也戴上了黑金色铠甲，在铠甲附带的加速治愈力下，他头上的上，除了咬出来的血迹外，几乎全部恢复。
“为什么，妖皇种，不是只有一颗么？”
姜淳一的眉头重重的皱着，目前在欧阳罚身上发生的改变，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
为什么明明只有一颗的妖皇种，会在欧阳罚身上，也有一颗。
“对，真正的妖皇种，只有一颗。”欧阳罚的声音带着嘲讽，戏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得。
“什么意思……”
姜淳一看着自己身上的妖皇铠甲，再对比欧阳罚身上的。事实是，如果没有对比，他绝对相信自己就是最纯正的妖皇血脉。
但当他看到欧阳罚身上最完整的黑金铠甲后，他怀疑了。
之前因为妖八的选择，妖族帮众的追随，还有妖皇血脉的各种特性，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欧阳罚扭了扭脖子，“你那一颗，只是复制品。”
“复制品……为什么你那么肯定，你……心雅的父亲，也是你杀的！”姜淳一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一些被他选择性逃避，自此封存遗忘掉的事情。
尘封的记忆再次打开，他，必须要面对现实。
“不，我，就是她的父亲。”
欧阳罚抬起手指，摇了摇。随着他的手指左右摇动，空气中的灵力，也在跟着左右摇动。
他对灵力的操控力，又更上了一层。
姜淳一额头上出现了各种朝向的深皱纹，他的眼睛睁的一大一小，经历了这么多事，居然再一次的出现了能够颠覆他世界观的事实，“你……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父亲！”
“连你都是我的儿子，她怎么不可能有我这样的父亲？”欧阳罚再一次提到了姜淳一是他儿子的事情。
“你……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你明明可以自由出入两个位面的！”姜淳一替韩心雅不值。
想到韩心雅的母亲，为了弟弟不得不早当家的韩心雅。她想当歌手，只是希望能够让在“天堂”的父亲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那么努力的当演员，开演唱会，只是希望在万人呐喊她名字的时候，她的父亲也能够听到，希望她女儿的名字能够通过万人呐喊，传到“天堂”。让“天堂”的父亲能够知道女儿现在过得很好。
真是讽刺啊，她的父亲，居然还活着。
欧阳罚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眼睛盯着姜淳一，“我要是管了我儿子的死活，还会有你么？”
“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选中我？会让我过来这边？会把妖种，盗版妖种种在我体内。”
姜淳一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是被当做了棋子，但没想到是从一开始便被当做了棋子。
幕后操控着这一切的人，居然是韩心雅的亲生父亲！
不，他不是韩心雅的父亲。
韩心雅的父亲已经死了。
他根本就不配做韩心雅的父亲。
“这很简单，单纯的因为你与我儿子长的很像。与其选别人，那为什么我不选你？”
欧阳罚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布局说了出来，不断的攻破姜淳一的心理防线，“何况你再回到这边来，会让这边天翻地覆。你看看，现在除了你，这个大陆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我抗衡，甚至连靠近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呵。”
姜淳一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欧阳罚的眼睛眯上了一点。
“也就是说，我能够成长到现在，是你没想到的。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你抗衡。那不就是说还有我能与你抗衡么。只要我杀了你，之前你的所有布局，都成废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