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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山看出来王旭的犹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说:“小伙子,在商言商,我是个商人,我要的是利润,要的是赚钱,所以,只要你这张方子是独家的东西,是真东西,我一定会给你相应的报酬,十万几十万是小意思。我不会骗你,因为我经商就要一个信誉,一旦别人知道我坑了你的方子,那我这个公司就没了信誉,利润什么的就更没有了,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有这些顾虑。”
王旭想了想,说:“好,你们是大公司,你也是大老板,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这个乡下小子,我给你方子!”
孙长山哈哈一笑,说:“我如果靠骗人,有多少人能让我骗?”
王旭点点头,说:“给我纸笔,我把方子写给你。”
孙长山很快安排人拿过来纸笔,王旭想了想,说:“可不可以给我毛笔?”
孙长山的眉头皱了一下,挥手让人去安排,王旭挠挠脑袋说:“不好意思,孙领导,我用油笔钢笔啥的,写不好字,我从小就是练毛笔长大的。”
孙长山笑了笑,很快毛笔和宣纸就拿了过来,王旭拿起毛笔,喂了喂笔锋,稍一凝神,就写了起来,他写得一手相当漂亮的行楷,孙长山看在眼里,不由点了点头。
这个方子一共十二味药,王旭一气呵成,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交给了孙长山,孙长山拿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让秘书又叫来两个身穿白大褂儿的白发老人,看他们那模样,就像是两位科学家。
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半天,一会儿,两个老人离开了办公室。
孙长山抬起头来,见到王旭仍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悠闲的坐在那里,不时的喝一口茶水,脸色立刻沉静了几分,他说:“小伙子,你贵姓大名呀?”
“孙领导,我叫王旭,我来自长河县大河乡柳树屯儿,我们那里是一个四处环山的小山村,我和我父母以前一直住在那个村子里,我的所有医学知识,都是我父亲教给我的。”
孙长山仔细看着王旭,等他说完,问道:“王旭,你来我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王旭笑了笑,说:“孙领导,我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如果您愿意帮我,那张方子就算是我送给您的。”
孙长山的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才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看你的面相,跟我前段时间见到的一位贵人很像,你要找的,不会就是那位……”
“王天澜!他是我父亲!”
“你说什么?”
孙长山猛地站起来,一脸惊骇的样子,他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史前动物一样,紧紧的盯着王旭,很显然,王旭的说法,把他吓了一跳。
“我父母在我十二岁那年突然离开我们小山村,一点征兆都没有,从那以后,我自己一个人生活,直到前些日子,我从一个……一个朋友那里知道,她曾经见到一个跟我很像的,四十多岁,姓王,叫王天什么的中年人,我就想过来看看,看是不是我父亲。”
孙长山看着王旭,似乎想从王旭身上发现什么或者找出什么来一样,可是,他失望了,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涩,说:“那位王天澜,是我高攀不起的人物,我那次跟这位先生会面,其实是机缘巧合,我们市长宴请他,知道他是古医世家的人,所以才让我参加那个场合,但是很可惜,这位王先生……基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王旭垂下了头,找孙长山,他可以用药方来打动对方,但是,对一个城市的市长,他能用什么打动对方,就凭自己可能是那个大人物的儿子?
呸!
有点逼脸行不?
王旭有些灰心丧气,他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小兄弟,我不是不帮你,是因为你们只是长得像,哪怕你真的知道他的名字,也可能是是通过某些途径知道的……”
王旭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一片血红,似乎放出光来,他一字一顿,说:“你是说我是骗子?”
被王旭这样盯着,孙常山似乎感到很有压力,他楞了一下,摆摆手,说:“小兄弟,你误会我了,如果我认为你是假冒的,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后悔,但是现在,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机会接近那个大人物,你明白吗?甭说他了,就连高市长那里,我都没办法提出这样的要求。”
王旭谈了口气,他懂这个道理。
“小兄弟,很抱歉,我帮不了你,这样吧,你这张药方你想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只要你说出来,我不还价。”
王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孙领导,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这方子我送给你了!”
孙长山眼中闪过一道奇光,他想了想,不再提钱的事情,就拉着王旭吃饭,王旭本来推辞,但是架不住人家热情邀请,就点头答应了。
王旭跟孙长山坐上了一辆银灰色的轿车,他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车里的一切,这里摸摸,哪里摸摸,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表现出了质朴、天然的本性,孙长山轻声漫语的向他介绍着这轿车的一切。
“什么?一百多万?这车竟然要一百多万?”
王旭感到自己就跟受到了点击一眼,差点没吓得蹦起来,我嘞个去,好家伙,全柳树屯儿所有人的钱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一百万吧?
“这玩意儿好贵呀,竟然那么多钱?这,这简直就是用钱堆出来的!”
孙长山笑了笑,说:“我们做生意,是要充门面的,打肿脸充胖子就是这个意思了,这属于包装,如果不开这种昂贵的轿车,也不能体现我们公司的实力,你说对不对?”
王旭摇摇头,很爽快的说:“不懂。”
孙长山哈哈一笑,再也没说什么。
他们去了一家高档酒楼,王旭看不出来这酒楼是不是高档,但是,整个六层楼都是这家酒店,而且,一进门,两边各八个穿着红色长袍,露着胳膊露着腿的高挑美女,让他看花了眼。
一楼比他们农村的住家院子还要大,最起码有好几亩地,人家竟然一张桌子都不放,只是摆了个好大好大的鱼缸,里面那东西,我次奥,鲨鱼!
王旭好奇的凑到鱼缸跟前,瞅着里面欢快的鲨鱼,足足好几分钟不带动地儿的。
“孙领导,这鲨鱼怎么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