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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新能源因为涉嫌内幕交易,涉嫌窃取商业机密,涉嫌恶意垄断,被调查。
这几乎突如其来的灾难,叫人措手不及!
然而事情就像一场预谋一般,从天而降,周密而找不到破绽,防不胜防。
云烨作为华新的法人代表,首当其冲。
在事情刚刚漏了风声之后,裴锦弦便开了快车赶到华新集团。
一进了云烨的办公室就扯掉了领带,恼得将领带狠狠往地上一砸,完全炸了火,“TMD!这是又惹了谁!”
云烨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一屋子狼藉,他在裴锦弦到来之前已经发了一通火,他等着裴锦弦像他一样安静下来。
裴锦弦这一通火发完用了一分半钟,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身躯往后一倒,手掌“邦邦”的拍着桌子,“你之前一点也没有察觉?”
“没有。”云烨摇头,他也往后一靠,手指间转动头笔杆,衬衣也如同裴锦弦一样,领子那里已经没有了领带,在早裴锦弦一步的时候,扯下来砸了。
裴锦弦阖上双目养了养神,“你有没有点思路?”
“有,这个项目我是从科研所拿出来的,当时不止我的一个人想要,大概是对手。”
裴锦弦心弦一震!瞠目看着云烨,“也有强大背景?”
“有,自然是背景不小,才敢和我抢项目。”
“设的局?”裴锦弦大吸一口气,气得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就说,简直疯了!这是红眼病啊!看着哗啦啦赚钱了,都想来踩一脚还是怎么的?”
云烨捏了捏鼻梁骨,“锦弦,你现在把股份退出去,这件事,我一个人来承担,阿青还带着孩子,千万别让她担心你。事情若是能解决,我把股份再重新转给你,如果没解决,也不拖你下这个水。”
裴锦弦面色一沉,“云五!”身体往前一倾,凤眸如刚刚淬过火的刀,“你这时候跟我说这种话!想显得你高尚?”
“我只是不想阿青想太多,女人太需要安全感。”
裴锦弦“嘁”的鄙视了一声,“这个时候我退出去,太不是东西了,你这么小看我?你这种高门血统的还当真是看不起我们做生意的人啊。”
云烨心里其实是知道裴锦弦不会不讲义气,这么多年的交情,若裴锦弦是那种人,他们不可能站在一条线上这么久。
可是他是真的为了申青在考虑,特别在和辛甜分开后,他总觉得一个女人需要的东西太多,一个家是非常重要的,那是安全感。
如果裴锦弦出了事,申青带着孩子,怎么办?
“阿青那里你怎么交待?”
“你太小看我裴锦弦的女人了,跟她说清楚,她一定会不慌不乱的去请律师。”
云烨展眉一笑,“行,那我们就做好打官司的准备,这事情怕是战线有点长。”
“我知道,也许会输,对吧?”裴锦弦笑了笑,“他们有路子,我们也有路子,输了输不了多惨,只是品牌不能这么毁了。”
“嗯。”……
华新集团办公室里还算得上和谐。
温家却发生了不一样的场景。
G城12月的天气,虽凉却不寒,有时候甚至可以在过年的时候只穿一件长袖。
再加上房子是恒温设计,坐在能晒到太阳的室内,可以只穿一条厚棉的中袖裙子,宝蓝的连身裙,刚刚齐膝。
苗秀雅坐在藤椅上,对着阳光坐着,脚上没有穿鞋,把脚搭在小圆桌上,晾着涂好的甲油。
背,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白希的手抬起来,慢悠悠的涂着指甲油,色泽鲜亮,遇光闪银,分外妖娆。
有人走进了大楼,脚步声很急,下面有佣人说话的声音,来的人像是很生气,只是问了一句之后便一声不吭,只是直接往楼上走。
苗秀雅听到了脚步声,正一步步的朝着她的房间走来。
跷在小圆桌上雪白的脚摇了摇,和年龄不相符的几分俏皮便透了出来。
孟有良一身怒气,带着破冰砍山的气场,推门而入!
“苗秀雅!”孟有良在外本是儒雅的绅士,口碑亦是极好,这阵子完全变了一个人,连眸里都像是染起了血色,几个大步便走到了苗秀雅的身侧。
抬脚便踢向了桌边的椅子!抬手就指着苗秀雅。
“你还有心情涂这些!!”
明显的质问,愠火爆-发!
苗秀雅头也没抬,尖着嘴略带风情的对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气,像是要让指甲油快点干,但那点气,明显表达不了意愿,也任它了。
挑了一下眉,继续涂自己的指甲,但说话的口气,似有若无的都透着一点挑衅,“我乐意涂这些?犯了什么法?”
“你偷看了我的电脑是不是?”
“哟嗬!”苗秀雅好笑的抬起头,看着这男人像是想把她吃了似的,一点也不紧张,把甲刷装进指甲油瓶子里,双手一摊,“哟,爷,您这罪名可给我安大发了啊。
我一个平头百姓,哪有资格看您的电脑?您是不是想告我窃取国家8机密,把我抓去坐牢不成?”
孟有良已经气得牙痒,但是苗秀雅这种三锤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样子,直接把他的气焰浇灭了一大半,“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装什么傻。”
苗秀雅一脸无辜,还显得略有惊愕,“我当然不知道,要不然您给我解释一下,您这到底是想跟我说什么啊?”
这一口一个“您”字,叫得孟有良恨不得拿块胶布给她的嘴封起来!
“你明明知道有人要动华新,你就跑去入股!你到底是想怎样!”
“看到有钱赚,我不可以去入股?”苗秀雅玉足一收,光着脚便站到了地上,往后退一小步,远一点便可以不用仰视这个男人,她也自在。
女人嘴角一瞬讥讽,又是“哟嗬”一声,“等于说我还有预知功能,知道哪个钱能赚,哪个钱不能赚?我入个股怎么了?我入个股还犯法了?老孟,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孟有良气岔了,抬腿两步就逼到了苗秀雅的跟前,一把捏起她的手腕,提起来,五官在一瞬逼近她,咬牙斥问!
“你现在还在给我装蒜?是不是妮妮叫你帮云烨的?所以才一脚插进去?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你拿到手的是原始股!你是能参与高层股东大会的大股东!!!!苗秀雅!你很有可能会坐牢!”
苗秀雅无所谓的将另外一只没被孟有良抓住的手抬起来,抬高,手背向着自己,让指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明媚,她仰着下巴看,脖子和下巴的弧度所勾勒出的线条,玉颈美颌,无可挑剔。
突然心情都被这颜色染得明媚起来了一般。
她漾开笑,睨向孟有良,“那你赶紧把我送进去啊?反正我这满身都是刺儿的娘们也够让人讨厌的,是不是?你照顾好妮妮就行了,我是什么都看淡了。”
孟有良气结,却也无能为力的放开了手,看向苗秀雅的眸色,很深,他叹了一声,“你在报复我?”
“怎么说呢?”苗秀雅重新换一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涂着甲油的足又跷了起来,搭在小圆桌上。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还保养得如此好的,就是明星也鲜少,明星没有她生活规律,皮肤的负担也没有她重。所以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颜和风情在她身上展现,根本不觉得有什么违和,就是很美,而且有气质。
裙子刚刚滑到膝盖,小腿交叠起来,苗秀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足尖,“自己涂的还是不能太麻烦,我应该在指甲上贴几个亮片,小小的,既不繁复又很有亮点,你觉得呢?”
孟有良简直无语了,“苗秀雅!”
“我报复你什么?”苗秀雅还是吹着自己的指甲,快干的甲油不费什么功夫就干了,她便拿起无色的快干亮油又刷了一层,让甲油的光泽更明亮灿烂一些。
一边旁若无人的刷着亮油,一边道,“难道我入个股,都能报复到你?开什么玩笑,我算哪根葱?”
“那是百分之十五的大股权,若是你有高层决议权,更逃不了干系,你明知道摆平这件事,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你钻进这个圈里,你把你自己套进去,我看不得你受到伤害,就会把你拎出来,可是要拎你出来谈何容易,最后只能让华新没事,那是另外一个利益集团的争斗,你这是想要弄掉我半条命。”
苗秀雅继续悠哉的涂着指甲,边涂边尖着嘴吹,活像一个顽劣无知的Shao/女,“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有那么聪明,会计划得那么周密,当年还会被你骗?”
孟有良气一沉,“你就借着那件事,要说一辈子?”
“我不想说一辈子的,是你非要缠着我,外面年轻小姑娘不多吗?去找一个啊。”
“你!”孟有良吸了一口气,阖上双眼才把这口气呼出来,“看来你真的想进去感受一下。”
“若是拜你所赐,我又能怎么样?”
孟有良就差让苗秀雅给气断气了,明明这件事是她挑的,如今她出了事,来问个明白,她却非要用这样的语气,什么叫拜他所赐?难道是他给她下了套,让她去入华新的股?
这个疯女人!
“是妮妮找你的是不是?是她求着你去入的股是不是?”
“你当妮妮是神仙吗?你还有这样的遗传细胞?”苗秀雅望着孟有良,话里话外的意指,都是说的血缘。
孟有良只要一想到温佳妮是他的女儿,只要一想到苗秀雅给他生了个孩子,还有苗秀雅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孩子的过程,他所有的脾气到最后只能落到无处可发的地步。
他只能做了让步,“你去把股份退出来,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
苗秀雅眸色一凛,已经将方才的风情全都沉入眼底,只有锋芒乍现!“然后让外面的人说我苗秀雅因为女儿的事,谋划已久,就等着这一天华新落败,给他沉沉一击?做一个最毒妇人心的典犯?小肚鸡肠,随时随地准备好打击报复莫家一的一切手段?”
孟有良克制到了边缘,握拳一紧,喝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孟有良!”苗秀雅双足一收,再次落地而站,这一次,是她逼到了孟有良的跟前,仰头却毫不示弱,“我苗秀雅这三个字在G城,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来写,写得方方正正,笔笔遒劲有力!我这一辈子除了给你生孩子这件事,件件事都做得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来戳我的脊梁骨!
若你敢陷我于不义,我就让你的孩子,恨你这个父亲,一辈子!你信不信!”
孟有良一拉椅子,坐下,他摁着额心,用力的揉,“你太固执了!”
苗秀雅轻嗤一声,“我若不固执,当初怀了孕我就去人流了,我还会生下来?我没有孩子,我丈夫会比你对我好一万倍!
你不知道当初为了我的固执,我父亲差点把我弄去沉河吗!”
若是这样争论起来,孟有良必败无疑,所以他和苗秀雅在一起,从来不去提及当年的事,一来觉得对不起她,二来他是理亏的那一个。
“那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苗秀雅气喘驳道,“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为你考虑?你为我考虑过吗?你从一开始来招惹我的时候,就没有为我考虑过,你注定了我这一辈子的悲剧!”
“秀雅!”
苗秀雅随身坐下后,摆了摆手,有几分颓废,“我话就是说得这么难听的,你爱帮不帮,你这次最好对我狠一点,我这辈子对你断了念相才好!纠缠这么几十年,我也烦了,累了!
我怕我再这么跟你纠缠下去,下辈子都不得安生,你赶紧的弄死我,我也死个痛快!”……
孟有良走了之后,苗秀雅又拿出润手霜,挤到手心里,慢悠悠的搓着揉着,像是在打发时间。
这双手保养得和她的脸和身段一样,看不见年龄。
就像她的心机一样,看不见真实的那部分,藏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