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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狗的啊!不声不响的便咬人!
燕王低笑,笑声带着几分愉悦,磁沉的声音低哑着道:“舍得出声了?”
徐言梦怒。谁舍不得啊!
可被他这么一戏谑,她心里又愤愤不甘起来,轻轻一哼没做声。
逗着她很好玩吗?当她是他养的小猫还是小狗?
不高兴了晾着她,高兴了又来逗她!
“梦梦,”燕王低低一叹,柔声道:“咱们讲和了成不?”
他懒得同她一笔一笔的清算,算到最后肯定是两个人都不痛快的!
他知道她那夜是隐忍着他的粗鲁,可他也是不痛快她急着忙着要离开他心中生怒才会那样——
好吧!他的错更多一点。她这么理智是对的,有利于维护燕王府的和谐平衡。
可难道她心里对他便一点点留恋、眷恋都没有吗?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他?
不,是离开福宁殿!
说到底,他就是心里不痛快。所以也没顾及她的感受!
然则她又何尝顾及他的感受?但凡有一丝一毫顾及,便不会那般迫不及待了!
徐言梦天生就有装傻装憨的本事,听了燕王这话,凉凉的道:“讲和?王爷这是何意?臣妾与王爷难道有什么需要讲和吗?”
燕王一怔,笑道:“好好,是爷说错话了!咱们两个本来便好好的,不用讲和、不用讲和!”
徐言梦无声轻哼,没再理他,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谁知燕王却不放过她,等了片刻不见她出声,便轻轻摇了摇她:“梦梦,你睡着了吗?”
徐言梦窝火,愠怒道:“睡着也要被你吵醒了!”
有没有这么无耻的人,摇着人问有没有睡着!
燕王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可她脾气越大,他下意识的反而越低声下气,这就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只见燕王小心陪着笑道:“爷没听到你说话啊,所以才问一问,梦梦没有生气吧?”
徐言梦没好气道:“我困了,想睡了!”
跟你生气我还真生不起!
“好好,那便睡吧!”燕王连声应允,又有些闷闷的道:“梦梦,可是爷睡不着,梦梦你不生气了爷才睡得着!”
他睡不着她也别想睡得安稳!
徐言梦无奈轻叹,“王爷想要如何?”
燕王精神微振,大便宜他今晚是不敢讨的了,讨些小小的利息总可以吧?
“你亲爷一下!”燕王道:“你亲爷一下咱们就睡觉!”
“……”徐言梦嘴角狠狠抽了抽,为毛这话听起来这么有语病呢!
好像是她求着他睡,她肯亲他一下,他便陪她睡觉似的。
徐言梦知道这人的性子,若不满足了他,还不知要闹腾到什么时候才消停。她心里还有着隐隐的愤恼和不自在,不愿同他闹腾。
便抬头胡乱朝他脸上一亲。
谁知燕王的头轻轻一偏,徐言梦的唇边落在了他的唇上。
四片唇瓣相接,柔软微凉的触感令徐言梦一怔,同时也有点尴尬。
不及她反应过来,燕王大掌已经扣住了她后脑勺,嘴唇紧贴而上,用力的吻上了她,霸道的攻城略地。
徐言梦唔唔有声欲要挣扎躲开哪里能够?被他吻得几乎转不过气才蓦地一松。
她双颊绯红、气息凌乱的低喘着,恼火扭头不理他。
燕王却是意犹未尽低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后,“睡吧,今晚爷不闹你了!你这么多天不理会爷,爷可想你想得难受呢……”
他的声音中,分明带着隐忍的欲望,低哑磁沉的嗓音,令她心跳顿时漏了两拍。
徐言梦便是心头那一点恼羞成怒的怒火,也立刻吓退得干干净净了。
她可不敢再乱动,不然万一惹得这厮化身禽兽,吃亏的是她……
怀中女子分明要暴怒的气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乖乖柔顺的依偎在自己怀中。
燕王:“……”
明明每次她也双眼迷离沉醉其中的,怎么怕成这样?
原本,徐言梦打算过这两日便回苍月山庄去的。
燕王这回倒没恼,只让她在庄子上好生休养,等他闲了就去看她。
徐言梦又趁机将自己那一处叫做和风山庄的私人庄园跟燕王禀了,说是准备过去看一看。
燕王倒有些意外,得知是委托赵素卿帮她买的便了然,笑着点头允了。
立即吩咐商拂去查,看看和风山庄周围都有些什么山庄村镇、土地田地都属于何人何家?若是有那难缠的人家,趁早给料理了。
商拂领命,心里叹气,心道王爷如今真是越来越操心了,这种小事也要过问!
既然如此不放心,何必让王妃在外头买庄园?随便划拨两处给她岂不更好?
徐言梦正要离府,谁知丁紫荷突然病倒。
太医诊断,说是多年来失于调养伤了身,须得慢慢的调理上一年半载才行,否则恐于寿数上有碍!再过得几年,身体上各种大大小小的毛病也会慢慢的显露出来,尤其是刮风下雨、天寒地冻的天气。
燕王和元太妃听得都愤怒不已,把那孟家恨得要死。
反而丁紫荷怔了怔,便是淡然一笑,反倒安慰他们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在那一切都过去了,如今能过几年安稳日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舅母、王爷,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
燕王冷冷轻哼,若不是尊重丁紫荷的意见,真想将那孟家碎尸万段!
他冷冷盯着太医:“表小姐的身体该如何调养,速速给本王拟出个方案来!要用最好的药,本王定要你们想法子将表小姐的身体调养好!”
太医遵命,几个人一起定出了治疗方案,同燕王解释过后,燕王便将方子都交给了元侧妃,让她安排。
元侧妃忙应了。
因一开始几日用的重药,丁紫荷嘴里整日满满的都是苦味,叫苦不迭,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若不是元太妃命墨翠在她身边监视着,她几乎要阳奉阴违把那些药全都倒掉了。
元太妃见状,便命徐言梦近日亲自调理丁紫荷的饮食。
因为燕王的关系,且丁紫荷着实是个让人同情、亲近的人,徐言梦也情愿照顾她,痛快的答应了。
****用心,变着花样的给她做一日三餐。
丁紫荷很是过意不去,谢了又谢。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倒亲近不少。
燕王自然也愿意徐言梦在府中多留些时日,虽不能明晃晃着每日晚上去明春殿,隔上三四日光明正大去一趟还是可以的。
而暗地里,每天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便潜入明春殿,爬上徐言梦的床,天不亮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徐言梦对此很无语,他真的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是燕地的王而不是见不得光的奸夫吗?
可她同时也感到庆幸,若是他不管不顾的天天留宿在此,元太妃早就找上门来了!
他也有他的无奈和顾忌。
对于这无奈和顾忌,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当面说出来。他来了,她便迎着。
大约过了十天左右,丁紫荷已经勉强适应了那些味道稀奇古怪的药汁,便不肯再让徐言梦照顾自己的饮食。
徐言梦是燕王府的王妃,再怎么样身份也摆在那里呢!
元太妃使唤她天经地义,可自己到底是个寄人篱下的亲戚,这点分寸,丁紫荷是很清楚的。
更何况,这位王妃乃是王爷心尖上宠着的人。
如何是她能够使唤的?
徐言梦见她执意不肯,又在元太妃跟前也明着说了,也只好作罢。
送了好几瓶自己亲手腌制调料的小菜,五香咸菜、鸡瓜丁、子姜芽、五香萝卜干丁、糟笋干、甜酱瓜茄、腌雪里红、口蘑山菌酱等,口淡无味时可调和一二。
丁紫荷十分喜欢,将闲暇时亲手做的香囊送了两个给她。
香囊中配了香茅、薄荷、水菖蒲、丁香、沉水香屑等,香味清雅特别,夏日佩戴醒神宁神,可防蚊虫近身,徐言梦亦十分喜欢。
府中再无事务,加上小王叔突然回了王府,徐言梦与他偶遇两次之后,吓得不轻,连忙离府回山庄去了。
燕王也不知道对小王叔究竟有着怎样的心结,但那种厌恶反感的感情十分强烈。
这府中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多的去了,万一被人看出点什么,设计一二,恰好撞在燕王的心结上,引得他误会暴怒,她根本就没法儿解释!
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小王叔。
这是徐言梦不愿意看到的。
她一走,元侧妃等闷了酸了几个月的心,终于渐渐的恢复正常。
每当这种时候,元侧妃才会觉得有那么点儿自我安慰和扬眉吐气:就算她是王妃,就算占了王爷宠爱,到底,在王府中地位也不过如此!
元侧妃将目光又掉转在丁紫荷身上。
对她来说,这也是个意外。
她没有想到,自己几番示好试探,丁紫荷却毫无反应,这令她十分恼火。
小的时候她感觉得到,丁紫荷分明是仰慕、心仪王爷的,如今回到王府,她的下半辈子可全在王爷一句话上,她又暗示了可以帮助她成为王爷的人,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装听不懂,半点反应也无。
到后来她索性便躲着自己,令元侧妃心中更恼怒不已。
她就不信,她斗不过徐言梦,难不成连一个孤零零的小寡妇也斗不过!
她也想巴结讨好徐言梦那狐媚子?做梦!
她是她弄回来的一把剑,是用来对付徐言梦的!怎么可能任由她的心意!
等她与徐言梦之间有了裂缝,她就该知道,在这王府中,她真正能投靠的,是谁!
丁紫荷和徐言梦做梦也没有想到,元侧妃心中此刻在打着什么主意!
七月炎炎,苍月山庄却是十分凉爽。
即便是大中午,香樟林里依然清凉宜人,蚊虫皆无。
置着长榻、茶几,手中握一卷书,看阳光斑驳落下,感受轻风徐徐吹拂,王府中的一切纷争和平静下的暗涌,一下子远得如在天边。
岁月静好,心神安宁。
这日中午,忽然想起庄子后山一处溪沟边上的苦蕨菜想必已经长成,徐言梦便带着甘草、半夏、银屏、碧罗几个提着篮子去采摘。
蕨菜种类繁多,滋味最鲜美的是甜蕨和苦蕨。
甜蕨其实并没有甜味,这名字只是与苦蕨相对。
一般长在初春时候,多长于树木遮掩的山谷山坳之中。
鲜嫩的甜蕨有紫红、青白两色,皆根茎肥大,筷子头大小,长约尺余或略长略短。
掐采了回去,去掉尾稍部蜷缩的那两点嫩叶,用沸水焯过,凉水浸泡着。
吃的时候切成两寸余长一段段,与切成薄片的腊肉、酒糟腌好的雪里红同炒,加点儿辣椒末、蒜蓉,其鲜香味美无以形容。
这是季节性的东西,早已过乐时候。
此时节,苦蕨却是还有的。
苦蕨生长在阴凉的溪沟旁,将伸展的老枝叶割掉,很快便会长出新的,这时便可采摘食用。
摘了回去,同样需用沸水焯,但因为苦味浓烈,还得用清水漂一个晚上才能食用。
苦蕨最好是做凉拌,或者只加点儿韭菜同炒,或者干脆就是清炒,苦味回甘,清鲜无比,带着一种特殊的清鲜的香味,回味无穷,虽苦,却诱人。
这是徐言梦最爱食用的野菜。
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庄子后头那一处山沟旁边长了不少,她便惦记上了,春夏两季能吃上好几茬。
主仆几个一路说笑着过去,果然那些苦蕨菜正是长得最鲜嫩的时候,便说笑着分头采摘,很快就摘了大半篮子。
时候还早,各人贪凉山中清溪,便不舍得这么快回去。
银屏、半夏等都是爱玩的,受不住清凉溪水的诱惑,眼巴巴看向徐言梦,得到允许后,欢呼着脱了鞋袜下水玩耍。
黝黑的大石头下,躲藏着许多指头大小的青虾,身体通透晶莹,被人捉起来挥舞着一对细长的钳子好不威风。
银屏说,看着样子就很好吃!惹得众人嘲笑。
徐言梦却也来了兴致,笑着道:“想吃便多捉些吧!今晚给你们露一手!”
这话令众人都兴奋起来,专心的翻找着青虾,小小的溪沟中笑声不断。
徐言梦在水边玩了一会,忍不住也脱了鞋袜下水。
碧罗见了忙过来要搀扶。
徐言梦一边将长长的罗裙拢在身前拧成一股捞起打了个结,笑着摇摇手道:“不必管我!放心,你主子可没那么娇气!”
碧罗便笑道:“这些石头看着光滑,其实还挺咯脚,王妃您可小心些!”
徐言梦往溪中踩去,果然咯得脚底胀痛,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人果然不能生活得太安逸了啊!什么时候这一身皮肉竟也这么受不了苦了!
好一会儿才勉强适应了那种胀痛感,谁知,还没弯腰找到两只小青虾,就被一声爆喝给吓得差点儿跌倒水里。
别说徐言梦,甘草、半夏等皆惊得不轻,惊叫一声“王爷!”连忙去扶徐言梦。
溪边上,燕王的脸黑得简直不能看,瞪着徐言梦冷冷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岸!”
目光凌厉扫过甘草等,还有你们一个一个,长本事了!不好好伺候王妃,专会撺掇着王妃胡闹!
他忽然很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在军营里就该趁着她两人犯错打发了去!
徐言梦虽然不知道这喷火龙是不是又在哪里憋了气跑她这里来撒火,可人家明显在气头上的时候,聪明而理智的她是绝对不会跟他对着干的!
徐言梦软软叫了声“王爷!”连忙乖乖的上了岸。
男人的脸色果然一缓,他一下子伸臂将她打横抱起,将她莹白纤细的脚上水珠擦拭干净,蹙眉道:“山间水凉,谁许你下水的?你身子可不能再受着凉,怎么不听!”
徐言梦一怔,不由微暖,他这是关心自己啊!虽然脸有点黑,这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样,可毕竟是好心不是?
“天气太热,人家就玩了一会儿你就来了……”徐言梦圈着他的脖子,小声软软的说道。
燕王一边抱着她往庄子里走闻言瞪她一眼轻哼道:“爷要不来,你还要玩多久?”
他突然觉得,这女人如今没从前那么怕他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徐言梦忙笑道:“人家这不是好好的嘛!水不凉的!我、我、我们刚才在捉虾呢,溪里有好多青虾,看那样子就好吃!”
说着睁着一双清澈澈、水润润的漂亮眸子看向燕王,一副你别训我了,我捉了虾做给你吃的模样。
“胡闹!”燕王又好笑又好气,在她柔软的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半眯着眼没好气道:“你这是贿赂爷,嗯?”
徐言梦忙笑道:“爷不生气了,都给爷吃也可的!”
“出息!”燕王不屑轻嗤,又道:“贿赂爷得换别的,这可不行!”
徐言梦叫起来,“王爷瞧不起人!臣妾的手艺天下无双!多少人求一见而不得,怎么便不行啦!”
“当然!”燕王一挑眉,唇畔勾出一抹笑意,幽深漆黑的眼眸中意味深长,在她玲珑曲致的身上滑过目光:“王妃要贿赂爷,总得有点诚意吧?”
徐言梦:“……”这厮又精虫上脑了!
“王爷,能说点别的吗?”徐言梦羞愤。
“不能!”燕王唇畔笑意加深。
“您的英明神武呢?”
燕王笑得更灿烂:“爷神武不神武,梦梦不知吗?”
“……”徐言梦呆了呆,脸上“轰”的一下爆红。她哆嗦着唇,水润润的一双眼睛瞪着燕王,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狼狈的当起了鸵鸟索性闭上了眼伏在他胸前。
燕王看着她恼羞、愤羞、气急败坏却一字说不出来的憋屈模样,忍不住乐得哈哈大笑。
战战兢兢远远跟在后边的银屏、半夏等脚步一顿,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心头同时“忽”的松了口气。
笑得这么开心,王爷这是——不会再秋后算账了吧?
呜呜呜,主子越来越喜怒无常,压力好大!
幸好,还有王妃……
燕王抱着徐言梦回到疏影苑,叫人替她穿上鞋袜,便命徐姑姑将杨太医唤来。
眼巴巴的把太医弄到这儿来,除了是给自己诊脉,徐言梦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可是,自己好像没有病吧?
“王爷,杨太医不是为我传来的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诊什么脉啊!”徐言梦忍不住道。
“要诊的,”燕王看了她一眼,道:“过年那会你受了寒,在金陵又受了一次,虽事后调养了,可也不知身体究竟调养成什么样!不多诊诊脉,爷不放心!”
他揽着她,轻叹着道:“爷还等着梦梦给爷生孩子呢!”
“生孩子”三个字入耳,徐言梦身子微僵,心口一滞,有些心虚的不敢看燕王。
方才的旖旎柔情霎时褪去,心里涌上来一层苦涩的味道。
生孩子吗?她有点茫然和犹豫起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停了避孕药。
他对她的好,超出了她的预料,可是,能保得住孩子周全吗?她不知道!
不确定,也不敢轻易去赌!
徐言梦那瞬间僵硬下来的身体和迅速褪去光芒的眼底清清楚楚的落入燕王的眼中,燕王心情有些沉重起来,也有些失望。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低沉着嗓音问道:“梦梦不想生爷的孩子吗?“
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
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
他对她愧疚,她也清楚的表示过理解他的两难,表示不再追究往心里去,然而,她到底还是介怀的!
介怀到抗拒再怀他的孩子!
燕王心里突然有点堵起来,也有点钝钝的痛。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不、不是……”徐言梦勉强笑了笑,轻轻道:“子嗣这种事儿,得看缘分,有缘自会有,何必强求呢……”
燕王轻哼道:“的确得看缘分!可这缘分到不到,全得看爷!梦梦你看着爷,你说,你想怀上爷的孩子吗?”
“当然!”徐言梦已经察觉到他的不快,抬眸看向他的时候,神色平静柔和,毫不犹豫的点头。
燕王心里却是突的一空。
他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深邃锐利的眸光似乎要刺穿她的保护色、直达她心底最深处。
徐言梦不敢回避他的目光,强撑着对上他这利剑般的目光,勉强陪笑道:“王爷,怎么了……”
燕王顿时感到挫败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