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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途经过仙鹤岗附近时,先后有几批黑衣人从马车前掠过,有意引我们去追,但在下均谨记使命,不敢离开马车半步。”霍胜详细回禀道。
“后来,几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欲劫马车。在下与侍卫们奋力保护王妃,可是在下被四名高手夹击围攻,逼离马车,待在下拼尽全力将他们砍杀,再回到马车处时,才发现王妃已被黑衣人掳走,车上只余淡紫一人!”
霍胜心中忧愤不已,他恨自己再次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妃,更急于亲自去寻回王妃下落!
轩辕澈听完,缓缓后退几步,重重在坐到了椅子上!
他最害怕的事情,此刻竟然真的发生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利用心儿来要挟他!他更加不敢想象,万一他再次失去心儿,他到底会怎样!
脑中,竟忽然变得空白一片!
“王爷认为,到底是谁劫走了王妃?”孙野问道。
轩辕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是的,如今一定不能慌!
如果慌了,他如何想办法去救心儿出来?太子意图轼父夺位的阴谋已然败露,如今正是东昊皇宫危急关头,自己如何能慌?
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惊痛与焦虑,轩辕澈慢慢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清明起来。
“劫走王妃的人,有几种可能。”他冷静地开始分析道,“一种可能是北匈人,如今北匈与东昊两国军队在边境相持不下,北匈极有可能想利用王妃逼本王让步或私下进行利益交换。第二种可能是本王的仇家,欲劫持甚至杀害王妃以泄私愤。但这两种可能,都要深知本王与王妃的关系!”
“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太子轩辕铭。他确切知道王妃对本王的重要性。若然掳走王妃的是他,说明他已知晓阴谋败露,想利用王妃拼死一搏!”说完,轩辕澈望向孙野三人,想听听他们的看法。
“在下以为,”孙野开口道,“太子知道阴谋败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却是确切知道王妃对王爷的重要性的。至于北匈人与仇家,他们知道王爷与王妃的关系也并不奇怪,民间关于王爷与王妃,一直有许多真真假假的传闻。他们或许会从中推测王爷与王妃感情深厚!”
“你的意思是,太子掳走王妃的可能性最低?”轩辕澈问道。
“在下目前认为如此。”孙野肯定地说道。
孙野是今日上午才从线人口中得知,太子在皇上身边安插了不下四五个内应。而查找太子毒杀前太子之事,也一直在极度机密之中进行,近日才找到确凿证据。因此,他认为太子不可能这么快便知道阴谋已然败露!
“劫走王妃的那群黑衣人,有何特征?”轩辕澈忽然看向霍胜。
霍胜略一思索,回道:“黑衣人均有蒙面,但从露出的双眼和身形看,绝大部分都是汉人。只有一名高手,双眼竟是蓝色!在下开始并非他的对手,但后来有四人围住在下,那蓝眼黑衣人便不知去了何处。在下如今终于想明白了,他定然是黑衣人之首,让四人困住在下之后,便亲自前去马车内将王妃劫走了!”
“蓝眼黑衣人?”孙野与荆於南均凝神思索。
“轩辕铭身边有一武功极高的贴身侍卫,是西域人!”轩辕澈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不管掳走王妃的是不是太子,本王现在必须立即进宫面圣。”
轩辕澈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妃被掳走之事,你们不得走漏任何风声。不管对方有何目的,我们均需静观其变。如今,你们三人的惟一任务,便是暗地里查找王妃下落。本王今夜从宫中回来之后,便要听到消息。”
说完,轩辕澈大步走出蕴墨轩,准备入宫去见轩辕淙。
“是,在下遵命!”孙野三人在他身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望着摄政王远去的背景,霍胜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羞愧说道:“我真是罪该万死,总是无能保护好王妃!”
“此事不应怪你,对方人数众多,且为首者武功极高,你亦无须过于自责。”孙野安慰道。
“是我武艺不精,受命保护王妃却总是失职。”霍胜仍是自责不已。然后,他与孙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荆於南。
荆於南武功高深难测,天下几乎难找敌手,如果一早由他来保护王妃的话,王妃或许不会被人害到坠入湖中,不会被人纵火烧掉云影阁,如今也不会被人强行掳走,以致下落不明吧?
看着两人略带责怪的目光,荆於南也不觉面露愧色:“我当初推拒了保护王妃之责,更没想到王爷竟如此在意王妃!如今看来,真正应该愧疚自责之人,确实是我荆於南!”
“你们两人也无须徒劳自责了!如今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分头行动,尽力找到王妃下落才好!”
“说得极是!”一时,三人聚首商讨一番后,便分头带人到洛都四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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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内,轩辕淙听完轩辕澈一番话,脸色一片凝重与伤痛!
“看来,朕一直以来的感觉并没有错!铭实在是让朕失望!而想到锏竟是被毒杀惨死,朕的心竟似滴血……”轩辕淙深皱眉头,手撑桌面,悲痛得难以成言。
长子轩辕锏不仅是他当年的正妃、即后来的第一任皇后嫡生之子,更是三个儿子之中,他最为赏识和疼爱的一个。
他立锏为太子,并花费了最多的心血来栽培他,没想到,锏却英年早逝,薨时竟未及弱冠之年!
良久,从对锏的追思中抬起头来,轩辕淙继续痛心说道:“朕已立了铭为太子,这东昊江山迟早是他的,他为何竟如此心急,如此丧心病狂,竟欲弑父谋反?朕实在是不敢相信!”
“任皇兄如何的不敢相信,事实便是如此!谋杀前太子之事迟早暴露,他如何能不心生恐惧?”轩辕澈冷酷说道,“再说,想当皇帝之人,绝不会嫌自己当得太早!他如今,早已是等得不耐烦了!”
“他是嫌朕活得太长了吗?”轩辕淙仍未从痛心中恢复过来,在悲怆抒发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控诉。